白行川听火松鼠说完,惊诧瞪眼:
“你说,三个时间之光,就能加深一道封印之力?不是重塑时间之光吗······难道你的方法,和长老的不一样?”
“切,那个老妞的方法,简直是垃圾,照那样做,等你收集到所有时间之光,魔临早就冲破封印了,所以,有且、只有、只能用我的方法,每三个时间之光,就能实时加深封印,让魔临,永无可能翻身。”
火松鼠头颅高昂。
白行川大喜:“那具体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耶。”火松鼠脸色一下不好,把手伸进耳朵里,挠了挠。
白行川如被当头一棒:“那你不是讲废话,耍我吗?”
“但有一个人知道。”火松鼠跳到白行川面前。
白行川瞪大眼:“谁?”
“封月,封印之妖。”
“那封月在哪,你快带我去找她啊。”白行川急道。
火松鼠视线一斜:
“别急,你现在有一个时间之光了,再收集两个,带着光芒,再去找封月。”
顿时,白行川的口袋一动,一个白光飞了出来。
“这是······我焚灭野猪妖后,灰烬上的东西啊。”白行川惊住了。
火松鼠哼了一声,把白光悬在小爪子上:“真是无知的小白菜,这就是时间之光。”
“那我现在,要去哪找第二个时间之光?”
“看你一副猴急样,别等等吓尿裤子,我闻到前面的村子里,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没准,那会有时间之光。”
“血腥味······是有妖怪吗?那你要先教我个大招啊,不然,我真的会死在半路啊。”白行川胃里一紧。
火松鼠打了个哈欠:“哈啊——”睡眼惺忪,胸前的火光一闪一灭,“嘀嘟嘀嘟”响。
“我不行了,我已经很疲惫了,等我睡个美容觉,再跟你说话。”
说罢,它变成一团火焰,落进了白行川的身体里。
白行川急得大叫:
“诶,诶!你关键时刻就不行了,做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啊,你快出来啊!喂,喂!”
······
······
睡了一宿,白行川离开农舍,傍晚时分,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郊。
他感到一阵脚软,肚子好饿。
从农舍带的馒头已吃完,还因为过冷过硬,造成了消化不良,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路上找不着纸,只能用树叶,那树叶的质感,摩擦摩擦的,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
他一脸无奈,活这么大,还从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举动。
“唉——”他叹了口气,找到一个墙角坐下。
已经到城郊了,四周一片枯黄的草丛,零零散散有几户人家,大门却一律紧闭。
他心里嘀咕着:
“大白天的关门?难怪火松鼠说,这个村子有血腥味,果然很古怪。”
他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枯草丛,觉得口好渴,咽了口口水,闭眼休息一下。
这时,枯草丛微微一动,一个老妇从中探出头,脸色惨白。
她藏身草丛,紧紧盯着白行川,突然诡异一笑,露出牙齿,血淋淋的。
老妇从枯草丛里爬出,两只手伸长了,指甲尖尖,静悄悄的,向白行川一步步逼近。
白行川毫无察觉,闭着眼,靠在墙壁上,像睡着了一样。
突然,他眉心一皱,感到后庭一股冲动,肚子翻江倒海的,暗道:“不好,又来了!”
他想去草丛方便,猛地睁开眼,却吓了一跳。
眼前,一个深蓝衣裤的老妇,白发齐齐梳到脑后,大额头光秃秃的,血盆大口张开,迅速朝他扑来。
“哇!”白行川后脊一凉,整个人向右躲开,口袋里有东西一动,震得他大腿发痒。
他跌滚下地,手忙脚乱爬起身,拔腿就跑:“啊——”
肚子太饿了,又吓得六神无主,他都忘记自己会控火了,口袋里,又有东西乱动,更是慌乱了。
“嗷!嗷!嗷!”老妇紧追不舍,骨头里,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两只手伸长,手指像枯爪一样。
白行川整个人吓住了,这老妇一路张牙舞爪,全然没衰老的迟钝,明显就不是人。
老妇冲击而上,马上就要将白行川抓住了:“嗷!嗷——”
“啊!救命啊。”白行川胸口一阵发紧,他对这的地势不熟,一通乱跑,穿过一片梧桐林,前方有一间房屋,大门竟开着。
他心里一喜:“有救了。”加快脚步,整个人向门口冲去:“呀!”
砰!
他飞窜进屋,翻身把门关上,说时迟那时快,老妇的一只手也伸了进来。
“哇!”他吓把门压住,瞪着那只手大叫。
老妇在门的另一边嘶叫:“开门!开门!啊——”手在夹缝里拼命乱舞。
白行川心惊肉跳,好几次差点被划伤,一边压着门板,一边让自己小心。
砰!砰!
老妇推门格外凶悍,门板一跳一动,快要碎裂。
啪!啪!
果然,门板一条缝隙裂开了。
“什么!”白行川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向身后看去,想从窗户逃跑,可一转头,只见一把锄头迎面击来。
“啊!”白行川矮身躲开,锄头“吭”的砸到门板。
他吓得不轻,只见眼前是个粉衣少女。
单眼皮,小鼻子,头上扎着蓝色头布,有些褪色。
门板剧烈推进,白行川将门板挡住,向少女大叫道: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在这躲下,外面有个老太太,好吓人,我看这里门没关,所以就进来了。”
粉衣少女一听,看了眼夹在门缝的枯手,很紧张的样子。
白行川以为她被吓坏了,道:
“你不用害怕,等她走了,我马上就离开。”
“你让开!”粉衣少女的手颤抖着,一锄头向白行川击去。
“啊!”白行川见一个锄头劈下,猛地抽身躲开。
门“哐啷”打开,老妇整个人扑击来:“你还想往哪跑!”
“小心啊!”白行川忙将少女抓住,向后退去。
粉衣少女猛地挣脱,上前将老妇拦住,大叫:
“娘!你又犯病了,你不是答应我,不乱跑的吗?”
“什么······娘?!”白行川以为自己听错,向她们瞪去。
粉衣少女将老妇死死抱住,背对着白行川:
“你······不用害怕,这是我娘,她只是······有些失心疯。”
白行川一愣,不由向老妇打量。
老妇猛烈呼吸着,瞪着白行川,恶狠狠的。
“这······是失心疯,还是狂犬病啊······”白行川心道。
粉衣少女向老妇喝道:
“娘,你难道又想去······你不是答应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