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呼啸中,一把长刀飞来,与火鞭击撞,震得一片火花四射。
“啊!”白行川感到手中一麻,酸麻传递到手臂上去。
他大吃一惊,向长刀飞来处瞪去,前方一片绿树丛中,一个红衣少年飞腾而起,手握长刀。
红衣少年长刀向前劈来,露出一嘴烂牙:“等好久了,爷爷送你们下地狱吧!”
封月刚出虚无空间,人还有些不适应,突然见敌人杀出,一下手足无措。
白行川暗喝一声不好,觉得那人好像在哪见过,急忙火鞭向前击去。
吭!长刀砍到火鞭上,一声震响。
白行川感到巨力击来,急忙扭转火鞭,将长刀缠绕,那红衣少年红发红眉,与他近在眼前,他一下回忆起来:
“这不就是当时在灵界,打伤过灵族长老的妖怪吗?难道,他们一直就埋伏在此?”
红衣少年一脸不屑,他是刀刃变成的妖怪,名曰刀刃童子,对白行川裂嘴一笑,烂牙散发出恶臭,像从没刷过牙一样:
“还有两下子啊,不过,还是一样要死,哈哈哈。”
说罢,他眼中一道冷光闪过,另一把长刀挥出,向白行川小腹刺去。
“小心!”封月大喊,一条黄布飞卷而来,“簌簌”扎住了那把长刀。
白行川一惊,松开火鞭向后退去,同时,另一条火鞭朝刀刃童子横扫。
刀刃童子轻喝一声,长刀不要了,半空中身体一翻,整个人就向上抛去,往后退下,落地站稳。
他瞪向封月骂道:“头上长俩粪团的臭丫头,敢坏我好事!”
“哼,牙还没长齐,就来这里凑热闹,当我吃素的?找死!”封月一听这人骂这么难听,一下气从中来,手中黄布一拉,操控长刀,朝刀刃童子刺去。
刀刃童子左手一抬,用另一把刀来迎战,吭吭几响,他一个矮身,窜到黄布之下,朝黄布上急削去,黄布“咵跨”碎裂,一片片碎布爆裂纷飞。
“啊——”封月大惊,赶紧向后退去,没想到对手如此厉害。
刀刃童子夺回黄布上的长刀,紧握手中,看向封月,露出挑衅的微笑:
“一把年纪了,真是只长年龄,不长本事,哈哈哈。”
“可恶。”封月脸上一气,两个食指抬起,点向太阳穴两旁,口中念念有词。
顿时,四块巨大的黄布从天而降,形成一个发光的长方体,罩住了刀刃童子。
白行川见状,心道:“我要赶紧解决了阎婆,若她把听到的话告诉赵四海,就麻烦了。”趁势袭击阎婆。
阎婆见火鞭袭来,瞪大了眼,抓起绿串珠,握紧了,形成一颗巨大的圆珠,绿烟“噗噗”冒着,猛向白行川的火鞭击去:“呀!”
白行川飞甩火鞭,螺旋式围绕绿珠,“嗤嗤”烧了起来。
他急生出另一条火鞭,击向阎婆脖颈,眼见阎婆已无处可逃,却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挡到了她面前,一把握住了火鞭。
白行川顿时一惊,看着那个黑影,不禁瞪大了眼:“爹······”
白德升的尸体,又变成了赵四海的傀儡,面无表情,用手臂卷住火鞭,也不管火鞭在他身上燃烧,只是一个劲儿地卷起火鞭,将白行川拖拽过去。
另一边,刀刃童子双刀挥舞,将封月的“黄布阵”削个粉碎,两把长刀急速劈来
“啊——”封月一惊,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慌张向后退去,无计可施。
白行川大感不妙,要赶去救封月,将白德升拽的火鞭松开,向后扑去,新的火鞭击向刀刃童子:“呀——”
“你的对手,现在是我!”突然,一阵女声响起,随之,咻咻咻!一大片细针飞射而出,带着五颜六色的彩线,向白行川击来。
“啊!”白行川猝不及防,忙火鞭循环飞转,吭吭打飞细针。
树丛间,绣男飞腾而起,一脸媚笑,双手飞甩,将一条条彩线飞针操控。
飞针源源不断,白行川眼花缭乱,火鞭急急旋转,以抵挡飞针射击。
吭吭!吭吭吭!在火鞭的旋转下,一根根细针纷纷打落。
白德升野兽般叫吼起来,又向白行川身后扑来。
白行川前后受击,心急如焚,想到炎神的净土,自己现在,应该勉强能使出第三式了,尝试双掌朝两边击去:
“焚天秘术第三式,烽火神掌!”
瞬时,巨大的手掌,如岩浆组成一般,向两旁飞击出去。
“啊!”
“哇,什么鬼,要毁容啊!”
白德升、绣男只感到炽热扑面而来,被震得向后飞去。
可一旁,封月却被两把长刀劈下,削掉了两个螺形发髻,头发垂落而下,断发乱飞,头上的残发狼狈不堪,长长短短,一片凌乱。
“封月!”白行川大喊,要奔去解救封月,可此刻,封月的脖子上,已横了一把冷冷长刀,刀刃童子就在她身后,朝白行川微微一笑。
封月意识到脖子上的长刀,瞪大了眼,脸上的筋肉颤动。
刀刃童子盯着白行川,不紧不慢道:“别动,再动,我就抹了她。”
白行川心口一跳:“可恶!”无奈停下,手中的火鞭握紧了。
“快杀了他!”阎婆在不远处大喊。
白德升像得到了命令,朝白行川“轰轰”奔来。
白行川心跳不止,他知道,自己若被捕了,就真的完了,不得不自保,一条火鞭缠绕住白德升,将他团团困住。
封月眉头发紧,斜了一眼脖子上的长刀,又看向白行川,突然,她口中默默念咒,食指尖上,生出一道亮光,星点闪烁。
她口一闭,指尖一弹,那亮光,飞进白行川的胸膛。
“什么东西?”白行川感到身体一热,低头看去,胸膛里,一阵光芒泛起,他不禁看向封月。
封月瞪向白行川:
“快走!我已将你的身体——设定为封印之源了,只要把时间之光放你身上,就能自动形成封印之力,你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封印魔临。”
“什么?臭女人,竟敢在小爷眼皮子底下搞动作,找死啊!”刀刃童子大惊,长刀割进封月的脖子里,鲜血泊泊直流。
封月痛苦大叫:“啊——”又艰难对白行川道:“快走,保住命,才能来救我。”
“快杀了他,别让他跑了,杀了他,就可以救相公了。”阎婆嘶声大喊。
封月焦急大喊:“走!”声音嘶哑,一条黄布,从她衣袖飞出,铺入白行川脚下,簌的一声,将他载着飞去了。
“不要,封月!”白行川被黄布带着,看着封月被捕,离他越来越远。
阎婆抓起绿串珠,惊恐大叫:“追——不能让他跑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