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铁月牙的肩膀上,碎铁片纷飞,整个人向后倒去。
白行川一惊:“铁月牙!”甩开乌泱泱的蝙蝠,想接近到铁月牙。
铁月牙一脸痛苦,捂住破碎的肩膀,惊恐地瞪向封月道:“你到底······是不是封月小姐?”
“你觉得不是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啊,哈哈哈,杀了你的月姑娘啊。”封月大吼,凶神恶煞,两只硕大的蝙蝠翅膀扬起,利爪飞出,向铁月牙的胸膛击去。
呾!
铁月牙的胸膛,传来一阵巨响,被击得一路摩擦:“啊——”
他来不及再去判断了,猛地一条铁链挥出,簌簌!将封月的腰绕个遍,把她一起向后拖去。
“吱!”封月展开翅膀,尖叫一声,顺势向铁月牙扑去。
铁月牙一屁股撞到墙上,痛得浑身扭紧,他慌忙起身,铁链挥舞,和封月恶斗。
赵四海大笑:“她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停下的。”
说话间,大缸中,巨大的腐肉团“噗噗”沸腾,将他整个人顶到天花板,砰的一声,腐肉团将屋顶掀翻,整个房子四面崩开。
白行川向前一望,赵四海在一大团腐肉上生长,犹如庞然大物。
腐肉团上,长出一只只粗壮的触肢,向白行川奔涌而来。
“怎么变成这样了?”白行川惊讶赵四海的变化,火鞭急速甩出,向赵四海巨大的触肢飙去。
赵四海冷笑着,一条条腐肉联结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闭合,砰的一声,吞没了火鞭。
簌簌——
腐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铺天盖地涌去,一把将白行川包围,一网打尽。
“啊!”白行川猝不及防,还没看清腐肉从哪袭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住了。
他心里巨跳,脑海中,闪过知书说的那个画面,却狠狠告诫自己:“不,不会这样的!”
他一咬牙,使劲从手中燃起大火,火势向外扩张,裹住他的腐肉一胀,又缩紧,又一胀,又缩紧,又一胀,砰!一声炸裂。
一块块腐肉“啪啪”落下。
白行川的身体刚恢复自由,腐肉纷落中,一只黑色巨爪逼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他痛苦瞪大眼,整个人被吊起来。
“小川。”姚传重和长安奔进来,马上施展营救。
咻!就在这时,一片彩线飞针突袭,从赵四海身后向上飞射,五彩斑斓,半空中,针线向下一弯,“哗”地向前射去。
姚传重一惊,保护身后的长安:“小心。”手中大火燃起,呼啸向前扑去,将一根根彩线飞针烧净。
即时,两把锋利的长刀,却从他们头顶劈下,刀光一闪。
“什么?”姚传重猛一抬头,火舞飞剑猛一挥挡,吭!将两把长刀砍飞。
从上劈下的刀刃,自是力量加成,姚传重自下而上去挡,受力极大,脚下不由几步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绿串珠趁势击来。
接踵而来的攻击,姚传重措手不及:“啊!”绿串珠冲破了他的肚子,姚传重痛叫一声,脸色顿变。
他一剑劈断串珠,串珠“啪啪”乱跳中,身子一弯,一剑插进地里,右膝跪地,好支撑住自己。
鲜血从他深大的伤口中“噗噗”涌出,染红了一大片衣裳,地上也淌得一地都是。
“姚师傅!”长安脑海闪过血淋淋的预言,觉得此刻就是预言现场,惊恐万分,将袖箭向阎婆发射。
一个黑大的身体袭来,挡到阎婆前,吭的一声,将射出的袖箭握住了,是白德升。
长安一呆,不禁浑身一颤,瞪大眼:“是······你······”
白德升烧焦的脸上,面无表情,盯着长安,猛奔上前。
姚传重见白德升奔来,忍着伤口剧痛,挥剑而起:“呀!”向白德升削去。
可头顶上,却是两把长刀劈下——刀刃童子一身红衣,持刀偷袭。
“啊小心!”长安大惊,急忙对准刀刃童子,将袖箭射出。
咻!
刀刃童子来不及躲避,胸口被两支袖箭刺穿:“啊——”脸上痛怒,刀柄脱手,一刀劈向长安的右手。
“啊——”长安惨叫悲号,血溅了姚传重后背一片。
姚传重背脊一凉,一剑刺穿白德升,借着力量一脚上蹬,将刀刃童子踹飞。
“啊——”刀刃童子在半空中飞砸而下,一地狼藉中,摩擦了好远。
白德升一手握住火舞飞剑,将长剑往自己胸膛里刺,自己却向前猛进,一拳打向姚传重。
姚传重被白德升突然一击,痛叫一声,整个人飞将出去,剑还留在白德升的胸膛上,摇摇晃晃着。
姚传重跌到地上,吐得一地是血,他努力爬起身,向身边的长安看去:“长······长安······”
长安满身是血,痛苦大嚎,血泊中,一只断手。
啾啾——
一排彩线飞针穿来,一根根,将姚传重和长安刺穿。
“啊!”姚传重和长安瞪大眼,随即眼睛一闭,身躯被一根根彩线挂起。
另一边,赵四海凑近了白行川,一爪向他脖子掐,微微一笑,眼里露出讽刺:
“一堆废物,也敢跟我斗,你打算封印我儿那一刻,就注定要死了。”
“啊······”白行川被赵四海掐得快窒息,他眼睛翻白,右手颤抖着,极力燃起一条火鞭,凭着声音感知,猛将火鞭聚力,向赵四海的喉咙飞射。
砰!
火鞭极速,把赵四海的脖子射穿了。
赵四海一怔,脸上凝注了。
他的手,却没松开白行川的脖子。
可白行川感到,赵四海的力气小了,视线渐渐清晰,看清了赵四海。
赵四海的脖子,被他的火鞭穿透了,他心里来了希望,左手的火鞭燃起,又向赵四海的脖子射去。
砰!
两条火鞭,几乎削掉了赵四海整个脖子,他的头颅,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哈哈哈,哈哈哈。”赵四海不为所惧,盯着白行川,脸上抽搐,冷冷笑起来。
他瞪大眼:“呀!”猛地挥爪,向火鞭砍去。
吭!
两条火鞭骤然断裂,火花四射,白行川被震得双手向下。
簌簌——
赵四海的断脖上,一团腐肉飞速穿梭过,融进脖子的伤口里,赵四海的脖子,瞬间就恢复了。
“什么?”白行川瞪大眼,心中咯噔一下,感到双手被包裹,反绑到后背,胸膛被衬得向前。
他意识到不对,想挣脱开背后的束缚,可无论如何都不如愿,身后的腐肉越来越大,死死绞住他的手腕。
这一刻,他突然觉到——完了!绝望彻底: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为什么?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