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凝薇的紧张,楚尧只是古怪一笑,说道:
“放心,她现在是我的人。”
苏凝薇整个人顿时愣住,有些不可置信。
楚尧嘿的一笑。
半年前楚尧就说要出口气,那为什么拖到今日才要出枪再出气?
因为这半年楚尧真没闲着。
在苏凝薇和许鸣渊母子身边一直在耐心观察和甄别。
而经过楚尧长达半年的潜伏,她已经把他们母子二人周围的一切情况都给彻底摸清楚了。
之前许鸣渊意气风发的时候,许府里面的锦衣卫探子没有十个也有八個。
不过这些锦衣卫探子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单纯的为了自身的职责,监控朝堂大臣。
后来许鸣渊被建昌帝所恶,许府被人收回,变成如今的许宅,所有下人也全部遣散,
那些锦衣卫探子自然一同全部散去,只留下苏凝薇的女婢,青儿。
青儿乃是当年自己逃出帝都后,建昌帝命人布下的棋子,只为盯着自己可能会返回帝都,再来找苏凝薇。
不过嘛,从青儿的后天二次气血突破的实力就可以看得出来,
建昌帝对于自己重新回来找苏凝薇这事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毕竟当初自己可是毫不犹豫的扔下他们母子二人跑路的,说句薄情寡义也毫不为过。
又岂会再轻易回来,自己往陷阱里面挑?
建昌帝用正常人的智商考虑过,自己回来重蹈覆辙的可能性很小。
不然的话,派到苏凝薇身边的起码得是个后天四次气血突破,甚至是先天人花境界的暗子了。
后天两次气血突破,这等实力在锦衣卫当中就是最基本暗子的实力标准,说句无足轻重毫不为过。
显然建昌帝就是出于必要性,随便扔过来的一个暗子而已。
权当拿长杆子打枣了。
有,自然再好不过。
没有,左右不过是浪费进去一个小人物,也不心疼。
所以,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楚尧就动手了。
两个月前就用当年从皇宫秘库当中所得到的一本特殊秘法,生死指成功控制了青儿。
只要楚尧心神一动,青儿会全身痛不欲生,如同万蚁噬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于是青儿只得老老实实的服从,再无二心。
就这楚尧还又隐藏了两个月,待到确认青儿也彻底服从之后,直到今日才算是开始出气。
苏凝薇好奇道:
“你是怎么把青儿收为自己人的?
她可是锦衣卫暗子,训练有素,哪有那么容易收服的?”
楚尧笑而不语,只是反问道: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发现她真正身份的?”
苏凝薇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是渊儿的老师私下里提醒他的,
不然我还不知道身边藏着这么一头吓人的恶狼。
指望你?
我怕是早死了。”
楚尧听出了苏凝薇话语当中的不满,却是耸耸肩说道:
“娘子,你这话可是说的有点过了吧?
我当时找到你的时候都明确告诉过你了,
你们母子二人若是留在帝都会生死未知,谁也不敢保证后果
结果是你儿子死活不愿意跟我走,非要留在帝都直面风险的,
然后你又随了你儿子意见,打定主意不愿意跟我走,
那我还能怎么办?
留下来继续傻乎乎的陪着你,然后好等着被建昌帝抓么?
我只能扔下你们跑路啊。
所以,明明是你们我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乐意要,
现在你又怎么能怪我靠不住?”
苏凝薇顿时语塞,但又哼道:
“我不管,反正今后我都不打算指望你了,我得靠我儿子去。
我儿子现在是状元,早晚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比指望你强多了。”
楚尧顿时嘲笑说道:
“指望你儿子?
那你们怎么还住在我的宅子当中?
有本事让你儿子给你买个宅子,别住我的宅子啊?
你看,还是没能耐吧?”
苏凝薇顿时气结,用手肘结结实实的砸了楚尧的胸口一下,不满的哼道:
“什么是你的宅子?
这宅子的地契上现在写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我要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楚尧只是古怪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
“娘亲。”
听到这两个字,苏凝薇瞬间脸颊通红一片,羞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这是曾经楚尧和她之间的小情趣。
而且还是她主动要求的。
每次楚尧一说这两个字,她立马就得全身发颤。
属于开关了都是。
现在楚尧一说,她当即就心神失守了。
“坏蛋,你简直坏死了。”
“那谁让你喜欢的?”
“几年不见,刚见面就这样欺负我,我咬死你莪。”
“咬完我开心了没有?”
“没有。”
“行。”
顿时,木板就剧烈的震颤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
“现在呢?”
“开心了。”
“行,那结束吧,我得走了。”
“你怎么这样啊?”
“你看,我来你不高兴,我走你不愿意,那我走还是不走?”
“不走,这几年你欠下的公粮得全部交完才能走,不然休想走。”
“那就看你能吃得下吃不下了。”
“放心,有多少我吃多少,看谁先投降。”
“在我的字典里面就没有投降两个字。”
“我也没有。”
“那咱就棋逢对手,一决胜负了。”
“来啊。”
“来了。”
“嗯————”
...
一夜过去。
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楚尧就迅速离去,仿佛从来都没到过一般。
苏凝薇则是喊青儿烧热水,准备洗澡。
当青儿烧好热水进来的时候,对于屋内的凌乱和特殊味道,她是一言不发。
苏凝薇顿时放下心来。
看来楚尧没说谎,他真的控制住青儿了,不必担心消息走漏。
打了个哈欠,苏凝薇就进了热水桶泡澡起来。
青儿则打扫战场,迅速出去把床单被褥洗干净,然后开窗透风,很快屋内的一切痕迹就都消失不见了。
而直到日上三竿,许鸣渊才醉醺醺的从教坊司内返回了家中,整个人倒头就睡,身上尽是浓烈的胭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