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白戈自觉的露出了自己的寄体灵器。

暗中利用泉鼎戒的力量，直接把本身灵宗八层三十七条灵力铭刻压制到七条。

这七条算是灵士六层中的中等水平，以往资质好一些的是能够达到十二条。

白老看着白戈手里散发蓝紫色光芒的大刀，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大刀顶端。

光秃秃一片，只剩下锐利锋芒的刀尖。

他两双老眼瞬间瞪大，惊的直接从座位上飞了下来，捏着她的刀尖左右翻看。

“杂品？！”

直到他确认她的大刀上真的没有任何的烙印，外加她灵力铭刻只有七条时，白老整个人都崩溃了。

杂品！杂品！

怎么可能？！

她不是封宁妤的孩子吗？作为封宁妤的孩子，怎可能仅仅只是杂品寄体灵器。

他可记得封宁妤的寄体灵器可是神级烙印啊！

资质属于妖孽级别！天灵之体，世间少有的极品资质！

怎么白戈会是杂品？！

他还指望她能做新的容器，就如此平庸的资质，怎么可能支撑起夺灵禁法大阵！

白老越想越心塞，合着到头来他被耍了？

他老眼微眯，看着白戈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

是了，她貌似从未显露过自己的寄体灵器，哪怕上次交流会，她都是以拳对敌。

可是就这样平庸的资质，又是怎么胜过秦琯音与锦焕那样上等资质的孩子？

难道她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白老越想越觉得奇怪，可看白戈模样根本一窍不通的感觉。

一时间，他心里发堵，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偏偏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戈见白老又是拧眉又是目光紧锁再又是怀疑的态度，导致她嘴角一抖，差点笑出声来。

她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么一下。

从云端的期望，到直接堕入深谷的滋味，白老定不那么好受。

可亏的他这么重视自己，自己在府中搞事情他都不计较，现在知道自己的资质，定是失望透顶，又看不出原因来。

哎呀，这么想想她自己都觉得憋屈。

白戈眨了眨无辜的小眼，“咦？祖父你脸色怎么突然发白？是不舒服吗？”

白老抽了抽嘴角，收回了捏在她刀尖上面的手，背过身咳嗽一声。

“咳……没什么。”

说罢他又回位子上坐着了，他面色沉凝，显然不愿意再与白戈多说什么。

既然知道这孩子无用，她是走是留也无所谓了。

反正封宁妤在他的手里，任由这平庸的资质的孩子如何都翻不过他神宗府这片天。

白戈看白老这么兴致缺缺，都不好意思直接离开，继续懵懂的做一个好学的好孩子。

“祖父，这杂品是什么意思？还有祖父不是说要看戈儿的资质，好给戈儿选择心法和功法吗？”

白老现在对白戈再提不起一丝兴致，事实摆在眼前，此女平庸无可塑造的价值。

他也不多解释，直接喊来薛司，让他带着白戈去藏书阁中随意挑选一两本心**法，把人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