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下事情已经明了,乃是正使大人误会将我们看做了不尊律法的修士,但既然我们三人没有什么事情,那就和好处理吧。”
梁棣看了一眼宗韬,后者缓缓点头给出一个眼神。
梁棣心中稍暖,还是守一仙师给面子,眼下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当事人怎么应对。供奉被使团的人先行出手攻击,这事本来就理亏,更别说还没打过。
眼下大营中以梁棣为尊,大小事情都要他来处理,这件事落在自己手上,怎么处理也不好,毕竟使团是京师派遣出来的,代表着大梁皇帝的脸面,这样治罪即使是理亏在先,也免不了会让人多心。
眼下宗韬的提议让梁棣眼前一亮。
“嗯,那此事就这样吧,军医快些去给梁使团治疗伤势,不要吝啬灵丹妙药。”
“是,殿下。”
军医已经过去,众人也就散开了步伐,宗韬三人被梁棣喊到中军大帐中叙话。
刚入帐中,梁棣转身,先给宗韬三人深深一拜,让三人连忙扶起来。
“本次处置委屈三位仙师了,小王给赔罪。”
“殿下多礼了,我等作为殿下供奉,自当为殿下分忧解难,这是属实是那梁初欺人太甚,想拿我三人立威,我等不得不奋起反抗。”
“此事我已经知晓,梁初此人乃是京师来人,我之前对其的秉性性格并不了解,眼下时态发展成这样,不是我想要的,今日若不是守一仙师,马仙师,卫仙师让了一步,本王免不了要犯难。”
说到这里梁棣好像想起了什么,自怀中拿出几个令牌递给三人,宗韬率先接了过来,令牌非金非玉,正中有着一个棣字。
三人拿着手中令牌有些疑惑,梁棣呵呵一笑。
“那梁初到底是京师老人,此次被三位仙师落了面子,回京以后怕不是要找回面子,我思量了一下,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大鹿台之事,一心丹的兑换上下手脚。”
三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宗韬是知道那一心丹上有着大大的陷阱,避之不及,哪里会凑上去。但是马丰二人则是皱起眉头,很明显这话说道两人心口里去了。
要是真的被卡住兑换一心丹的渠道,两人复兴门派的进程怕是受阻,这也是两人深深忧虑的事情。
“他敢!敢拦着我们兑换,我就直接杀上去,取了老狗狗头!”
“卫阳,慎言!在殿下面前还有这么放肆吗?殿下既然提出来,那肯定会有相应的对策。”
马丰看着手中令牌,看着梁棣,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旋即持拿这手中令牌询问梁棣。
“殿下,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不知道这枚令牌可是能帮助我们解决困境?”
“正解,这枚令牌乃是我的私人令牌,京师中那梁初纵使有几分人脉,但是却是比不上我。众人都会给我一个面子,三位可以高枕无忧。”
“多谢殿下!解决我三人的大患。”
三人一齐行礼,宗韬虽然不需要但是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一点,免得有人起疑,发现自己的底细。
眼下也是高兴的向着梁棣见礼。
等到三人从大帐中出来,外面的情况早已经收拾完毕,梁初也早早被手下带回了营帐中。
“二位道兄,我看这梁初,不是心胸宽广的人,眼下让我们在数十万军士得面前狠狠落下面皮,恐怕报复已经在酝酿。还是得小心行事啊。”
马丰点点头,表示明白。
“莫说他一个人,就是再来十个,嘿嘿,道爷也是不惧,手中宝剑更是渴饮鲜血。”
卫阳说的狠厉,身上杀气厚重,看来是早早就想一剑杀了梁初。
“卫道兄的本事我们自然不怀疑,只是害怕他们玩弄阴谋诡计。毕竟我等人,长于术法对战,而不是勾心斗角。”
“倒也是,谢谢守一道友提醒。”
宗韬告别马丰师兄弟以后,大呼计划赶不上变化,眼下肯定是被梁初牢牢盯住了,想要再出去恐怕会引来其他人窥探。
毕竟前段的时间就是外出才和梁初闹起了矛盾,眼下又不顾这个影响强行消失,这有些太过刻意了。
“也罢也罢。”
宗韬口中叹息着,但是世间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宗韬知道后面想要再开启大鹿台恐怕会引来关注,索性回到座驾上直接,拿出鹧鸪给出的遮天符,这上面有着一股玄奥的力量流转,宗韬看了一会儿没能有所收获反而将头看了晕了起来。
眼看时间还早,就先修炼一下,将血肉分开,该给马丰师兄弟的就给他们,免得自己去往山南界的时候被他们找寻。
弄得人尽皆知自己不见了,这叫不妙了,将血肉按比例分开,其中练气蛊虫的血肉单独摆出来,三只归马丰师兄弟,两只归自己。
这可是能炼制出二阶血丸丹的材料,宗韬虽然有心想要,毕竟神象琉璃体是自己得最强支柱,但是马丰师兄弟也想要用练气蛊虫的血肉去兑换一心丹。
将血肉分配成功,唤来二鬼用储物戒将血肉分别送出,宗韬同时以传音之法告知二人情况。以免中间出现意外,索性的是军中就这么大,认识宗韬的人不可能去拦截,使团的人更是被揍了一顿,眼下正老实着也不敢去。
马丰二人都在一个帐中议事,收到传音以后就在等待,二鬼过来直接将血肉递过去,连同血肉一起送出的还有禁音法阵的阵盘。
卫阳拿着手中的阵盘,一张嘴都快咧到尾巴根上了,举着阵盘递给马丰看。
“师兄,瞧,这阵盘到手了,守一师弟还真是仗义,有了这玩意,咱们以后那不是想要多少魔虫血肉就有多少魔虫血肉。”
“是啊,守一道友真君子也。”
二人喜笑颜开,却发现二鬼并未离去,反而是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有事远游,大鹿台之行作罢,二位道兄请自便。”
“守一道友不去了?那他可是拿出这么重的筹码,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卫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
“这也正常,经过和梁初这一闹,我们要是继续出去,恐怕会被有心人留意。这大鹿台的钥匙可是有很多人在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