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胡子罗德蹲坐在一个角落享用着迷药。
一看到那个深蓝色的迷药,埃托就一贯性的恶心起来,捂着疼痛万分的头站到一边儿去了。罗德熟练的把蓝色的粉墨撒到手掌,先是慢慢的舔了几口。就这几小口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忘我的环顾着四周,一种毫无头绪的虚假笑容呈现在他长满红毛的圆脸上。也许是这几下完全激活了他的瘾,罗德狼吞虎咽起来不停的舔着自己的掌心。
除了罗德在埃托可以看到的范围内还有好几十个人在服用着蓝色的粉墨。不知为何从小就害怕蓝色的埃托,每次看到蓝色的东西就会恶心头疼,就因为这个跟父母一起当作异端赶出了福尔沙省。
现在他也一样一看到那个臭名昭著的蓝色迷药,他就站到一边去了,要不是罗德那家伙缠着自己不放他早就离开这儿了。
“这就是我所向往的圣山吗?”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的埃托心想,与其说是无法接受,更确切的来讲这就是厌恶。埃托记得自己在原来的小队时,和罗德等几个人一起围剿过一个卖迷药的窝。而现在这个送来就品行不好的罗德就别说,可这个天下圣木会的据点既然有这么多人公开的食用迷药,“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不不,要不是圣木会我早就和父母一起死在荒野了,我真是个傻瓜,一切都是尊者的教导。”
被这一连串的疑问搞得实在是不好受的埃托看了一眼已经在那儿熟睡了的罗德,悄悄的离开了这儿。
他原本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可是那个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外面也是一片热闹。好像这个狂欢之夜已经是进入了高潮。那个跟萨拉战斗时受了重伤的老头也在跟几个人一起喝着酒,埃托在这里就是个异类了。
“哦呦,你是个跟我一样不合群的主儿。”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
埃托快速转头看向了人群,一个青年女子正向他这边走来。穿这个深山猎人的服装,腰间还带着把小刀。至于年龄埃托一直都分不清女人的年龄,在他眼里女人除了小孩儿和老人,其他的很难分辨年龄。
走来的女子留着黑色短发,古铜色的皮肤很是特别,精致的五官加上一双魅影四射的眼睛是个妥妥的大美女。
“别东想西想的,就是我。是我在跟你说话。”女子微微一笑看着紧张的四处张望的埃托说到。
“如此的伊尼萨没事儿干,无聊的闲逛的人,应该没有别的了吧。”已经站到埃托眼前的女子道,她的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矮。
“啊,”埃托开口道,“那也是我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没想到会遇到您。”
“哎呦!”女子稍微惊讶的笑了起来露出了甜美的小酒窝,“还用尊称呢,你是觉得我比你大,又或是感觉我是个大人。”
“我,我,”很少跟女性接触的埃托吞吞吐吐起来,“我觉得你比我年长所以。”
“呵呵,你那只眼睛觉得我比你大啊?”女子稍微改变语气道,“你几岁了你,我看你也不小吧!”
“我二十二了。”埃托直接回答道。
“二十二!”女子惊讶道,“我也是二十二,不要用尊称。”埃托点了点头。
女子打量了一番埃托心想:“我既然比这小子大,如此无趣的地方想找个清醒的人聊聊天结果,遇上了个傻子。没事儿总比没有强,反正他也看不出我比他大四岁。”
“你也是个不入群的家伙,你是从哪儿来的,叫啥名?”女子问道。
“我叫埃托,家在高坡村。”
“真是个傻逼,直接回答就完了。也不问问我叫什么。”女子心想,但她也不像加入那些活动,只能自己继续话题了。“我叫热娜,家就在圣山脚下的村庄。”
听到热娜住在圣山脚下的埃托的兴趣稍微激发了一点,他对于圣山周围的好奇心督促他继续聊天儿。
“圣山脚下都我这什么呀,有没有古籍里说的那些什么生物?比如哪些,半人马,红豹,霹雳鸟,三角山羊之类的?”埃托好奇的问道,“还有,圣山守卫,八脚牛,翡翠湖,真的都有吗?”
“这。”热娜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一连串问题,她还真没遇到过有任何一个男人和自己聊天,完全是说这种求学式的话题。这让一直对自己的外表很是自信的热娜特别纳闷。
“我不知道,你还是去找个没人的话地方静静的读古籍去吧。”热娜就这么说到,随后看都不看快步离开了。
“这女的,咋这么怪。自己来跟我说话,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走了。真搞不懂这些人。”埃托自言道。
因不会聊天,赶走了好不容易遇到的同类后。埃托像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最后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凉台。也许是因为寒冷的晚风没人类在这儿狂欢。
从这个位于红堡西侧突出在山壁上的凉台可以把圣山下方的平原直到森林的所有景色收揽在眼中。稍微强烈的晚风撒过山壁发出着奇怪的声音,可以掩盖住从里面传来的喧哗声。
满天的星星完全主宰这这个没有月亮的天空,而天空之下直至地面都是晚风的天下,它恣意妄为的吹过一切,为所欲为的进入任何地方。人类进入了房屋,动物们缩进了窝,埃托感觉只有自己露在了外头,但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许在这特殊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地观赏着这美丽的夜晚。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