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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文官:陈寒你就只会这点收买人心的手段!

礼部侍郎听到这个掌柜的话之后气的差点胡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身为礼部侍郎,在京城是三品高官。

谁敢说我没有见识?

说我孤陋寡闻。

一个在北平府边远地带的小小掌柜的,居然敢这么说我,你真是好大胆子。

但是接着那掌柜的又说道:“看您好像是从乡下来的,您根本就不知道国公爷的改革变法,对我们这些做买卖的人来讲有多大的变化吧。

不过您现在这样子,倒是真看得出来,国公爷的改革变法对我们生意人的改变太大了。

所以这两三年下来翻天覆地,不要说你,一开始我们自己也觉得太过梦幻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老爷子你要知道,在前两年我们这些个做买卖的人,哪里会有像现在这么高的地位。

可是现在你去打听一下,真不一样了。

如今我们这些人走到外面,大家都很尊重。

我们自己也昂首挺胸来做人。

当然我们不能说骄傲自满,但至少比之前要好。”

礼部侍郎听着掌柜的这般的自信,愣了一下,甚至琢磨了一下词汇之后说。

“可是我听说你们交了很多的税,这么多税,你们难道心甘情愿去交嘛?

就算你说的利润这么高,可是交这么高的税,心里面甘心吗?

要知道那是一个普通百姓,可是没有多少税啊。

你们跟他们一样的人交这么多,心里面能平衡?”

生意人的确是要比之前交的税高了十几倍。

陈寒改革变法,主要就是从这些生意人身上拿到更多的赋税。

而老百姓本种田的点赋税他看不上,所以一免再免。

就算是大部分都是种地的,可是他们交的税,如今这两年其实是不如这些個做生意的人交的那么多的。

按理说做生意的人应该要非常的生气才是。

凭什么会这样。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都是大明王朝的子民。

可是他们这些种地的却交这么点税。

我们做生意的交那么高的税,这说不过去吧。

但是这么一说,人家这掌柜的却有话要讲了,“老爷子您这么想其实是不对的。

您要知道之前我们交那么少的税,可是我们受到的歧视有多大?

别的不说,那些个衙门口的当差的看不起我们就算了。

就算是普通百姓,您去问问,之前谁家里面有小孩会对他说以后去做买卖。

一听说是做买卖的,都觉得我们低人一等。

是贱人。

是贱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国公爷的改革变法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把所谓的贱籍都给去掉。

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可以昂首挺胸。

以前给衙门当差的人开放的那些馆驿,我们现在也能够去住了。

只要交钱人家就会招待伱。

只要交钱人家就会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我们。

好吃好喝供应着。

边上的百姓们听说我们是做生意的,都愿意让我们来看看他们的土特产能不能卖到外地去。

边上更是形成了市集。

这些都是因为我们而起的。

有了这些,您说我们会心不甘心吗?

之前我们走到哪都被人家低看一等,之前我们去哪,都容易遭到各种不公平对待,现在没有了。

路上面也有铁轨、也有馆驿,让我们吃住行方便了许多。

现在也没有人什么打劫了,朝廷的官兵手上都拿着火枪火炮,那些山贼土匪见到了掉头就跑,他们不敢沿路抢劫,我们安全许多。

我们赚的钱又多,安全保障又有,又有尊重,这一点赋税交上去算得了什么?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礼部侍郎听完了这个掌柜的话之后,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个做买卖的人居然也会对改革变法交口称赞。

甚至满眼都是对陈寒的尊重。

这让他感到很是伤心。

他想要听到的是,这些百姓对当前的改革变法充满了怨恨。

尤其是这些生意人。

他只听到了陈寒的改革变法,对这些生意人强加了很多的赋税,提高了十几倍。

礼部侍郎就想,生意人一定会有怨恨才是。

可是没有想到人家给他讲的头头是道。

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摆在了面前。

不管是交通还是吃住行方面,都已经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就连沿途的山贼土匪,见到朝廷手上有火枪火炮都掉头就跑,不敢出来打劫。

这个对生意人来讲是最重要的安全保障。

又有尊严又有钱赚,所以交这么一点赋税上去,对他们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礼部侍郎嘀咕了一下,“那这么说的话,你们对这改革变法是非常赞同?”

掌柜的一拍桌子:“那肯定的,早知道有国公爷有改革变法,我就应该在之前就扩大店面,这样我生意就做得更好了。

您没看到现在我们这生意有好多好嘛。

就算是北平府这样的边缘地带,可是从各个地方过来的买卖人多的很。

我这小小杂货铺每天能进账十几两银子,这是之前能想的吗?”

礼部侍郎最后是失望落魄的从这家小杂货铺出来的。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小小的杂货铺,每天的进账居然有十几两银子。

在之前他们的俸禄都没有这么高。

这么一看的话,人家这么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可能一年就几千两年的进账。

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

但是看到北平府这市面上面的人流量居然如此之大,他就有点相信了。

尤其是看到很多的各个地方的人穿戴的不一样,却集中在了这么个小小的北平府。

他就相信刚才那个掌柜的说的是对的。

他一个人在边上嘀咕着。

怎么可能会这么好?

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些人不难道不应该怨恨吗?

这就应该怨恨啊。

这么多赋税交上去,对他们来讲又没有什么好处?

他们凭什么交这么多?

凭什么不能有怨言?

他一个人嘀嘀咕咕就走到了一个小小的地摊子上。

这是一个老百姓从家里边弄过来的土特产。

一看就是刚刚从地里面拔出来的新鲜的菜,还有一些咸菜之类的。

他看到这小百姓估计是不知道改革变法到底是什么的。

于是他蹲下来去跟人家聊天。

一开始这百姓看到他以为是要买菜的。

没想到是来聊天的确有点不耐烦。

意思是说你挡住我做买卖了。

可是礼部侍郎买了他几颗菜之后,那老百姓脸上就有了笑容。

“老乡,我给你打听个事。”

那老百姓抬起头来,既然是主顾,老乡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您问。”

“你说现在朝廷收你们那么高的赋税,你一个小小的摆摊的,难道心里面没有怨恨吗?”

之前那个掌柜的人家是有店铺,一天进账十几两银子,他们当然不会在乎那点赋税。

可是对于摆地摊的来讲,一天也没有几个铜子儿,如果交那么多赋税去,他肯定不知道有多少怨言。

可没有想到那老百姓哈哈大笑,“谁说我们要交税?”

礼部侍郎愣了一下。

之前他是知道的,老家即便是在市集上面摆地摊的都要交税。

有兵马司或者巡检司的沿街去收税费。

如果陈寒提高了那么高的商税的话,那这些老百姓还不得要交许多的赋税。

这样的话老百姓哪有不会有怨言的。

可是没有想到那老百姓直接就抬起头来说了一声,谁说有赋税。

这让他更加的不理解了。

“朝廷难道不收你们的税?”

老乡看着他:“老人家看您一看就不像是没有见识的,您不知道啊,国公爷的改革变法里面有一条是非常明确的。

像我们这种摆地摊的,每天的收入不到五两银子的,是不需要交税的。

我一卖菜的一天能有几个铜子儿?这点钱,人家国公爷才看不上。”

礼部侍郎听到这里就更加不理解了。

明明这些一个小老百姓的钱一样可以收,可是为什么就不收呢?

明明可以增加更多的收入,却不要,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看这些个小老百姓现在在这里摆摊卖菜,其实一天也能赚挺多。

为什么就不能收他们的高赋税?

而要对我们这些一个立功劳的,科举考试有功名的人去进行收税?

这简直就是不公平。

所以想到这里其实他非常的不乐意。

要不怎么说礼部侍郎这个人是,当官当了一辈子之后,对老百姓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了同情。

即便他曾经也是一个热血青年。

曾经在当小官的时候,对老百姓们的吃喝拉撒也非常关注。

看到老百姓们破衣烂衫的也很同情。

可是现在呢,他却想的永远都是自己的那一点小九九。

永远都是自己家里边的一点吃喝拉撒。

这就是当官之后,与老百姓们脱离了接触,没有了那么多的同情。

他甚至已经硬起心肠觉得,当官的就是这样的。

永远不可能跟老百姓们走在一块。

因为老百姓们没有办法帮助自己。

所以就只能跟上面那些个人接触。

跟这些个上层人物接触多了之后,他们就容易被那些人给洗脑。

永远都觉得这些老百姓没有没有办法帮助我们。

那我们干嘛还要去那么关注他们的。

只要对上面有讨好,对下边有安抚,如果实在安抚不了就镇压也就是了。

对付老百姓用这种办法是最好的。

不过他虽然这样想,但是却不得不说陈寒用的这个办法实在是非常的容易收买民心。

老百姓们不用交税了,种田不用交税了,摆个地摊不用交税了,那老百姓的生活还能不好吗?

尤其是北平府这里如此多生意人集中,就算是让这些个百姓来买菜,也能够赚一笔小钱。

所以正因为有这些原因在,这里老百姓们才会过得这么好,才会这么的拥护改革变法。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百姓们一听说自己要来查北平府燕王,有没有弄虚作假这种事,马上就反应剧烈。

在城门口就敢拿烂菜叶子臭鸡蛋砸自己。

就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面,陈寒他们这些人的改革变法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如果这些个文官搅乱了改革变法的话,一定会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不好。

所以他们才会那样的奋起反抗。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礼部侍郎更是握紧了拳头。

虽然那些官员跟他讲一定不能破坏了改革变法。

这里的改革变法对老百姓们很好。

可是他却看到了另外一点。

他以为自己的眼光是非常独到的,所以一眼就看透了。

原来这些个百姓们其实是有无利可图,要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那么的拥护改革变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寒啊,你可真是会收买人心。

你这种收买人心能持续多久?

你现在不需要他们缴纳赋税,可是如果对外战争不顺利,你需要更多的军费的时候,你会不收他们的税吗?

你还会有这么对他们好吗?

根本不可能。

你这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我绝不能让你这么搞下去。

要不怎么说有些人是真的心有问题。

他一直都觉得别人这么干肯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他终于找到原因了。

原来是这些跟老百姓们有求于陈寒,所以才会那么的害怕有人破坏陈寒的改革变法。

但是自己是什么人?

自己是文官。

看到了这种种不安他难道还能够坐视不管吗?

他知道如果自己坐视不管的话,大明王朝一定会衰败下去。

现在陈寒的改革变法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这种饮鸩止渴绝不能长久下去。

所以他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不再去看老百姓们到底是怎么过的。

于是他回到了馆驿之后,看向其他人眼神都有些个不一样。

甚至有一种我一个人是醒着的,你们所有人都喝醉了的感觉,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

但是别人看他的眼神之后,就感觉这个人肯定是要搞什么坏事。

于是官员们纷纷来到他的房间。

当然还没有开口问呢,就听到礼部侍郎直接说道,“你们不用再多说什么,老夫知道怎么决断,你们也无需跟老夫一条路,老夫知道,在这条路上,老夫是一个人一条路走到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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