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托尼摸索着前进,没过多久就摸到了红光处。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镶在门框上的指示灯,散发着朦胧的红光,将大门也染上了红色。
上面还印着几个英文,借着红光,托尼低喃出声:“Fire Exit?安全出口吗?”
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太对劲,原本握住门把的手松了开来。
“那个混蛋刚刚才说过没有门,现在我的面前就出现一道门,这不是陷阱我就一個月不碰女人!”
托尼翘起嘴角,轻蔑地笑了笑,继续用手朝着周围摸索。
果不其然,他在旁边又摸到了一个新的门把手,而在他的视野中,面前并没有什么门,只是普普通通的墙壁。
“哈,你果然只会玩这套,都说被我看穿了,还不相信?”
托尼越发得意,他小心地拧动门把手,将墙壁拉开一条缝隙,凑近往里面瞟了一眼,发现是和之前两间相差不大的小房间。
而房间的中央,他重要的合作伙伴奥巴代亚·斯坦尼同样被铁链捆绑在椅子上,神色萎靡。
见状,托尼不再迟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托尼!”
一看到托尼的出现,奥巴代亚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地叫嚷道:“你总算来救我了!快,钥匙就在我右手边的墙壁上,快取下来帮我解开铁链!”
“钥匙?”
托尼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还真的看到墙壁上有一把钥匙,不由轻皱眉头。
见奥巴代亚身边没有什么电锯之类的致命布置,他就没有太过着急,微笑地打起了招呼:“嗨,奥巴代亚,上帝保佑,看样子你没有被他们伤害到,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奥巴代亚垮下脸,催促道:“托尼,问候的话可以等救下我之后再说,我害怕。”
“以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胆小,你不是和我父亲在刀山火海里过来的吗?”
“人老了,胆小不很正常,而且现在是真的出事了嘛。”
“说的也是。哦对了,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出现?”
托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佩珀就和他不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呀,之前有个声音叫我安分守己,等着你过来救我。”
奥巴代亚再也忍不住了,苦苦哀求道:“托尼,这些话以后再说可以吗?求求你,快点救我出去吧。”
“好好好,没问题。”
托尼嘴上应着,却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慢悠悠地打量房间内的布置。
但是,和其余两间房一样,这间依旧空空荡荡,比较大件的就只有现在奥巴代亚在坐着的椅子,以及装在天花板角落上的摄像头。
托尼望了摄像头一眼,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个混蛋会那么容易让他拿到真的钥匙,不是设了陷阱,就是单独的障眼法,故意让人空欢喜一场。
不过,他看了一圈,并没见到什么陷阱的痕迹。
终于,托尼站到了钥匙前,在奥巴代亚的不断催促下,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钥匙。
触感冰凉,托尼惊讶地挑起了眉头,这居然是真的?
他满腹疑虑地将钥匙取下,并未触发什么机关,顺利地来到了奥巴代亚的面前。
迎着他期盼的目光,托尼摊手道:“别抱太大希望,我觉得它不一定能把你身上的锁链解开。”
奥巴代亚连连点头:“但总该要试一试吧?”
“行,试试就试试。”
托尼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竟意外的合适,顺势一扭。
咔嗒一声,锁开了。
但与此同时,房间的各个角落竟喷涌出黄绿色的气体,一看就晓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托尼怒骂出声:“该死!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奥巴代亚神色惊恐:“那是毒气!托尼,快,快把铁链拿开!”
毒气弥漫的速度极快,立马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闭气!”
托尼屏住呼吸,与奥巴代亚一起把缠在他身上的铁链解下来。
这短短几秒钟仿佛好几分钟一般漫长,等到把铁链全部解开,托尼的眼睛已经被毒气熏得眼泪直流。
“快!这边走!”
托尼捂住口鼻,急声说道。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记毫无保留的重拳。
托尼对奥巴代亚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脸颊被狠狠捶中,一下子就栽倒在地。
“抱歉,托尼,我只想活下去。”
奥巴代亚丢下这句话,没有一丝留恋,直接转身离开。
猝然遭受背叛,托尼心里充满了难受和愤怒,但奥巴代亚的那一拳揍得太狠,他一时竟难以爬起来,只能透过满眼泪水,眼睁睁地看着奥巴代亚的背影消失在毒气中。
这时,比利幸灾乐祸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托尼啊,你自诩聪明,可一直都看不透人心,又怎么可能把我的游戏看透呢?很遗憾,你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傲慢,输给了人心的复杂。你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
托尼已然无法开口回答,在挨了一拳后,他不可避免地吸入了毒气。
毒气穿过鼻孔、口腔,顺着喉咙一直进入到肺部,所到之处,如熔岩流淌而过,给托尼带来灼烧般的痛楚。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同着了火一样,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吐出烧焦升起的烟雾。
托尼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身体的痛苦让他的动作像久病在床的病人般迟缓,短短几步路就如同天堑一样横在他的面前,令人绝望。
终于,他坚持不住,摔倒在地,右手无助地抬起,又颓然地跌下。
我,我要死了吗?
托尼闭上眼睛,脑海不断闪烁出各种各样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他与父亲见的最后一面。
父亲,看来我要去找你了,可惜没干成什么大事,不能让你大开眼界,不能让你由衷地对我说一句“儿子,你真棒”了。
可恶,好不甘心啊。
托尼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在思维完全消失前,他似乎听见了两个交谈的声音。
“薪王,你过界了,是莪先来的。”
“把托尼斯塔克交给我,他有成为薪火的潜力。”
“他能成为薪火?”
“不错。黑暗终将降临,这个世界需要更多薪火的燃烧与传承。传火,吾等之荣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