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契约

密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史蒂夫猛地后退一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弗瑞。

“弗瑞局长，你还是解释清楚好一点，它说的话是真的？”

“.”

弗瑞叹息一声：“圣主倒也没说错，只是稍微有些歧义。”

“所谓结合在一起，是指你和圣主的性命相连，任何一方的身死都会导致另一方的死亡。只有缔结这样的契约，我们之间才能勉强有些信任，合作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史蒂夫看了眼漂浮在半空中的羊皮纸，摇了摇头：“这个所谓的契约也是它弄的吧？我不相信它不会动手脚。”

圣主哼了一声：“人类，我才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们。只有伱们人类那么弱小的存在，才会那么热衷于玩弄这种阴谋诡计。”

这句话说的史蒂夫和弗瑞都沉默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弗瑞回答道：“只有拥有钢铁意志的你，我才能放下心来，不用担心你会被圣主那家伙腐蚀了灵魂。史蒂夫，你也看到了，神秘事件越来越多，危险等级也越来越高，我们已经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了。”

“圣主是我们遇到的唯一可以顺利沟通的神秘存在，只有从它的身上获取更多我们不知道的情报，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出现的神秘事件。史蒂夫，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那么多无辜市民惨死的，对吧？”

“.”

史蒂夫沉默了半晌，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我不相信那个家伙。”

“史蒂夫，我也不相信它，可是和它合作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呼——”

史蒂夫长出了口气，低垂着眼眸：“希望你是对的。”

“我也希望。”

达成共识后，两人重新回到密室里，圣主适时说道：“看来你们已经做出选择了。”

“嗯。”

史蒂夫走前两步，眼神冰冷地盯着羊皮纸上面的红斑：“我可以和你缔结契约，说吧，我要怎样做？”

“呵呵，很简单，把手放到羊皮纸上面就行，后面的就交给我来。”

史蒂夫回头看了弗瑞一眼，见对方轻轻点头，他抿了下嘴唇，依言将手掌放在了羊皮纸上面。

羊皮纸的触感出乎意料地细腻，并不像他原本以为的那样粗糙。

它的表面光滑得仿佛毒蛇的鳞片，微微泛着红光，掌心在上面轻轻滑过，竟有一种冰凉的感觉，让人不禁联想到蛇皮紧贴在肌肤上的冷冽和诡异，使得史蒂夫轻皱起眉头。

紧接着，他的眼前突然被一阵耀眼的红光所笼罩。

那红光如同烈焰般在羊皮纸上急速聚拢，仿佛有生命一般，带着无比的力量和炽热，拼命地向他的掌心钻去。

他感到一股灼热的能量涌入体内，仿佛一条火龙在他的血液中奔腾咆哮。

瞬间的功夫，他的心跳就急剧加速，呼吸无比急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红光的侵入不仅带来了剧烈的疼痛，更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一阵莫名的寒意和恶心，似乎有什么东西侵入了他的心灵，让他倍感不适。

史蒂夫的手掌微微颤抖，却又忍不住紧紧握住那张羊皮纸，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将这幅场景尽收眼底的弗瑞，心情如史蒂夫一样紧张，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如果史蒂夫出了什么问题，那无疑是最糟糕的局面，整个神盾局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但是，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弗瑞相信史蒂夫，愿意在他的身上扔下所有的赌注。

“呃啊！”

史蒂夫痛苦地喊出声来，声音撕裂了寂静的空气，他感觉有一个电钻在自己的脑袋里面疯狂转动，剧烈的疼痛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超级士兵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眼前闪烁起一幅幅熟悉的画面，那是他曾经的经历——和巴基一起学习成长，不顾一切地投身军队，第一次遇见美丽动人的佩吉

“哈哈，原来一开始就喜欢上佩吉·卡特了吗？还在梦里对她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闭嘴！”

史蒂夫大吼一声，用尽一切的力气去反抗在脑海里翻阅他记忆的圣主：“你不知道人的隐私是不能被侵犯的吗？给我滚开！”

他的努力挣扎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原本如同千斤重担压在身上的痛苦，竟然开始如潮水般渐渐退去。

史蒂夫感到了一丝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那种感觉就像在黑暗中看见了一缕曙光，心中燃起了希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更加顺畅，仿佛重获新生。

他直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

“队长，你还好吗？”弗瑞站在原地，手指摩挲着缓缓伸到后腰，试探地开口问道。

“呼，呼，还好，就是刚刚有点疼。”

史蒂夫转过身来，面向弗瑞，奇怪地发现弗瑞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弗瑞？”

弗瑞轻吸了口气，他眼中的史蒂夫看上去并不是很正常。

史蒂夫曾拥有一双迷人的碧蓝眼眸，那双眼睛如同无垠的海洋，深邃而神秘。

然而，现在他的右眼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是一只如同野兽般的竖瞳，里面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眼眶四周，鳞片如同黑夜中的星星，一片片地浮现出来，冰冷而坚硬。

弗瑞忍不住再询问了一遍：“史蒂夫，你真的没事吗？”

“我”

史蒂夫刚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自行动了起来，用奇怪的语气说出了另外一番话：“哦，我可以证明，史蒂夫他很好，就是肚子有点饿。唔，我也饿了，给我也整点食物吧，我喜欢吃肉。”

“你是，圣主。”弗瑞确定道。

“不然呢？你们为什么一副那么震惊的样子，这不就是契约的内容吗？如你们所愿，现在的我和这位史蒂夫先生同用一个身体了。”

史蒂夫的左半边脸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而右半边脸却挂着一个诡异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丝莫名的邪气。

这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在他脸上同时出现，让人不寒而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