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本来打算言词拒绝的，不过听到樊亚明后面那句话，却又心动了，迟疑着皱了皱眉：

“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当然可以。”樊亚明点点头，却没急着讲解，而是话锋一转：

“你们应该知道，新血训练营的成绩是看你们野外生存能力、战斗力、侦察能力等等各方面的综合吧？虽然最后主要还是看猎杀的变异兽数量。”

“这个确实。”

江渔点头应道。

“这个呢，是一种特殊的信息素。”樊亚明微微一笑，“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在较低浓度时，可以对周边一定范围的变异兽产生极其强烈的吸引力，可以将附近的变异兽都吸引过来。”

“当然，我不能保证吸引过来的变异兽实力，也许会吸引过来格外强大的变异兽也说不定，使用的时候需要谨慎。”

“此外，如果浓度较高，则会散发出变异兽极其厌恶的气味，可以驱赶闻到这个气味的变异兽，堪称聚怪和赶怪的神器！”

江渔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不承认，对这个所谓的信息素确实有几分心动。有了这玩意儿，杀变异兽绝对会方便很多。

再者就算退两步，她即使不用来聚怪，当碰到强大变异兽的时候，散发出令其厌恶的气味，总能起点作用吧。

樊亚明见江渔面色微微动容，便知道她已经心动了，当下洒脱一笑，把小盒子送到江渔面前：

“这个就送给学妹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我们社团的学长自己研究出来的，效果还算不错。如果这次用得顺心，以后还可以来问我要。我也不苛求你现在就作出答复，只需要考虑下我们就可以了。”

楚河在旁边听得面色抽搐。

综合格斗作为学校里的大社团，什么时候让人加入，还得用这种低三下四的态度了？大部分时候都是新入学的学生听到综合格斗的大名，就自己哭着喊着求加入了。

就算碰见有资质的天才，也是抛出橄榄枝，对方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江渔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路，真拿了别人的东西，再拒绝人家，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但看看站在旁边的楚河，这货正冲她挤眉弄眼的，似乎恨不得她赶快加入的模样，一看就是收了人家好处。

见剑道社的自己人都不反对，那她也没有拒绝的必要了，便展颜一笑，伸手接过装着信息素的小盒子，眉眼弯弯，勾勒出甜美弧度：

“那就多谢学长啦。”

樊亚明见这么容易便招揽到了江渔，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看向一边的冯溪冷：“学妹你呢？”

本来冯溪冷作为排名第一的天才，在他们那儿的优先级是最高的，不过排名赛上输给了江渔，自然优先级也被排在了江渔后面。

冯溪冷挑了挑眉头，“我跟她一样。”

樊亚明拍了拍巴掌，“也就是也同意加入了，那么，综合格斗社欢迎两位学妹的加入，哈哈，两位学妹这么漂亮，回头到了社团里，那群老爷们岂不是要嚎得跟狼一样啊。别的话不多说，祝两位学妹在新血训练营里取得好成绩。”

“谢谢学长的吉言咯。”

江渔笑着道谢，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

“学长似乎对新血训练营很熟悉啊。”

“说不上很熟悉吧。”樊亚明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高一那一年没排上号，没资格进入训练营，不过我们社团不乏能进入的优秀学生，新血训练营历年都是在天南市举行，关于里面的资料确实不少。”

“那，有没有里面的变异兽分布图之类的？”

江渔眼前一亮。

她是派出一号去打探了，不过一号毕竟势单力薄，打探到的信息可能不全面，而且它作为一只虫子，不可能给她画幅地图出来。

要是综合格斗社里有里面的地图就好了。

樊亚明摸着鼻子苦笑：“学妹你可能不知道，天南市中如今盘踞着几大变异兽群，彼此之间打来打去，它们的领地也一直在变动，可能这个地方今天属于虫群，明天就归了另一群变异兽了。”

“地形图的话确实有，不过是去年画的，学妹要来一张？”

“嗯，多谢学长。”

“哈哈，不客气。能帮到学妹，是我们的荣幸。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多打扰了，两位学妹从训练营回来后，一定要通知我，我带你们感受一下综合格斗社的热情氛围。”

“好啊好啊。”

后面，江渔和樊亚明加上了联系方式，樊亚明给她发了张天南市的地图，上面有不少批注和修改，显然这个地图是每年都在更新的。

……

傍晚。

江渔做完了饭，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在餐桌旁坐下。江雪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江经国则戴着老花镜，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上的新闻。

江渔瞟了眼，字体大得像西瓜，也不知道老人怎么看下去的。看了两眼，还是忍不住说道：

“爷爷，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江经国愣了愣，笑呵呵地放下手机，嘴里却装着不情愿地嘀咕着：“哎，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孙女管着……”

“那你别听！”江渔瞪了他一眼。她跟老人说过很多次了，但他就是屡教不改，真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身体就可以可劲儿造啊？

“好好好……”江经国苦笑着连连答应。

江渔吃了几口菜，突然抛下筷子说：

“学校要组织个野外生存训练，上次考试考得比较好的才能参加，机会挺珍贵。”

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江渔只是说野外生存训练，而没有提要面对一大群变异兽的事情。

“哦，这是好事啊。”江经国有些欣慰地摸着胡子。

江渔犹豫了一会儿，“我大概要出去十天，这十天你们怎么吃饭……要不小雪学着做给爷爷吃？”

江经国立马吹胡子瞪眼：“我还在这儿呢！爷爷我的手艺，你还不相信吗，包小雪吃得满意！”

江雪眨巴着大眼睛，不太明白姐姐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件事情她清楚，那就是接下来几天她大概要吃爷爷做的饭了。

小姑娘沉默了半晌，扁着小嘴，眼睛里开始闪烁泪光。

事情最终以江渔留下了不少钱交给爷爷，让他这几天点外卖吃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