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您没事吧?”
嗖嗖嗖几声。
四名戴着面具的忍者,赶了过来,围在猿飞日斩身旁,有些关切的问着。
猿飞日斩微微摇头,目光扫过这几位部下,又看了看一直停留在附近的其他人。
止水,一直跟着自己……刚才还保护了一下。
团藏和根部早早就到了……
宇智波高层也赶了过来……
唯独自己的暗部,姗姗来迟。
这群人究竟是能力不够,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故意拖延……
猿飞日斩不禁开始有些怀疑他们的忠诚度。
“止水,你退开吧,我有分寸。”
见到止水还挡在猿飞日斩的身前,勋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暗部忍者们不由自主抬头看去,刚才远远看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心生畏惧,如今直面须佐能乎的威势,不禁怔然片刻。
“火影大人,这是敌人吗?”暗部忍者们小心翼翼地询问,深呼吸着,手从忍具包里拿出武器。
“……”猿飞日斩沉默着,面容凝重,之前戴着的火影斗篷早已不知道飘到何处。
听到勋所说的话,止水稍微退开了一些距离,但还是担心两人会继续这场战斗,开口对着猿飞日斩劝慰道,“火影大人,这场战斗毫无意义,就此停手吧。”
“勋,你搞出来的东西,引起了很多村民的慌乱……”
那边,富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想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这些谈话传入不远处的志村团藏耳中,他扯了扯唇边,对着猿飞日斩所在的方向高声道:
“止水,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只劝火影,不去劝劝宇智波勋?呵呵,难道你觉得他对火影发起攻击是合理的吗?”
闻言,止水扫了团藏一眼,又将视线收回,落到猿飞日斩的身上,注意着他的表情,等待着他开口妥协。
“勋前辈毕竟是在维护村里的秩序,这次过错,的确是在火影大人……”
听到止水所说的话,猿飞日斩脸色难看,双唇紧抿。
志村团藏慢慢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将猿飞日斩的表情收入眼中。
看到了猿飞日斩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窘迫,他不由得心里暗笑。
止水这话,不就是在逼着日斩在这些围观群众面前放低姿态主动认错嘛!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勋……等等还有其他人。
要么是日斩的后辈,要么是名义上的治下之民。
不管实质如何,日斩毕竟位高权重,习惯了被人追捧的。
这种公开的羞辱和压力,对日斩而言,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志村团藏淡淡的笑了笑。
看来,不需要自己出言挑拨了,日斩很难不对宇智波心生怨隙。
“止水,你还是给火影大人留点面子吧。”
勋带着些许挖苦意味的话语从口中传出。
与其让三代火影在其他人面前保留一個主动求饶的形象,还不如自己帮他一把,让大家知道,他只是纯粹打不赢,被捕。
说完这句话,勋冷静地控制着须佐能乎,巨人的腿缓缓抬起,然后猛然踏向猿飞日斩所在的位置。
那一刻,视野中的光线仿佛被吞噬,几位暗部成员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轰隆!
那撞击的巨响如同雷霆贯耳,尘土飞扬中,战场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勋平淡的收回动作。
尘埃落定后,宇智波、志村团藏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个地方——猿飞日斩原本所站之处,现在只剩下一个深深的巨大脚印。
那些暗部成员们,重伤倒地,昏迷不醒,他们的呼吸声在尘土中若隐若现,生命垂危。
而猿飞日斩,则是单膝跪地,身姿佝偻。
“咳咳咳……”
他呼吸急促,嘴角溢出的血迹映衬着脸上的苍白,每一次咳嗽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无力和痛苦。
这一刻,场上的气氛凝固。
“呵呵……”
突然,一道嗤笑声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听到声音,猿飞日斩冷冷的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了过去。
见到刹那脸上挂着的讥诮笑容,猿飞日斩脸色更加阴沉。
不远处的志村团藏莫名叹了口气,心里感叹。
日斩在村里宣传的历代最强火影的神话,破得很彻底啊……
视线微微向上一瞥,志村团藏发现勋的目光正向自己看来,不由得心里一跳。
“回去吧,村里的混乱,还需要我们去解决……”
担心勋会对着自己发动攻击,志村团藏立刻一脸正色,带着自己的手下们快步离开,身影越走越远。
富岳眉头微皱,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刚刚发出嘲笑声的刹那。
他没有多言,只是冷淡地对身旁的几人说了一个字:“走。”
很快的,这片地方,只剩下止水、勋、三代……以及重伤意识昏迷的暗部等人。
勋主动关闭万花筒,须佐能乎的强大力量慢慢消退,他缓缓地从高空降落到地面上。
眨眼间,勋感到眼睛有些酸涩和疲惫,他揉了揉眼睛,走到猿飞日斩的面前。
“火影大人,我们也该走了……请。”
“……”猿飞日斩缓缓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唇边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勋已然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拿出一副手铐。
“按律法该关押十天,希望三代火影谅解一下……”
见他如此动作,猿飞日斩眉头直跳,表情变得更加冷峻,语气生硬的说道:“身为火影,我自会以身作则,难道勋狱长是怀疑堂堂火影会出尔反尔?”
“好吧。”勋耸了耸肩,收回手铐,主动让出一个身位。
“……”猿飞日斩长长的叹息一声,走在前方,勋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才刚刚走了几步,勋便想起什么,转头对着止水道:“止水,叫几个医疗忍者来监狱,火影大人身上应该有不少暗伤……”
听到这话,猿飞日斩脸色又是变了变,不禁回想起刚才命悬一线的感受,心情很是微妙。
“明白。”止水闻言点点头。
看着地上那些昏迷不醒的伤员们,他苦笑一番,分出几名影分身,做起了运送伤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