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就是因为月葵大人飘。”飘飘严肃的说道。
“不超过...百人?”三名魔法少女瞪大了眼睛。
她们当然听说过那两次事件,前者是近三十年来唯一一次由大群之主所统领的异兽之潮,据研究院们的学者们估计,如果当时不是第一个遇袭的清泉市的魔法少女小队击败了那位大群之主,那场恐怖的灾难可能造成的影响难以估计。
至于后者就更不用说了,来自深渊的侵袭撕裂了国度的防护,直接降临在了女王的花园之中。
这两次事件哪怕是在灾害频发的现在被三大院认定为是【灾难】。
然而,就是这样的可怕事件,所造成的死亡人数居然不超过百人?
要知道,哪怕是魔法少女之中擅长治疗的有很多,灾害所造成的死亡也是难以避免的,毕竟很多时候...并不是治疗起不到效果,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去治疗。
“这样想来,国度对于这两次灾难的记载的确有很多地方含糊不清。”风信子思索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无论是监察院的报告,财政院的新闻,又或者是研究院的记录。
他们都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两场灾难所带来的影响,但却又都齐齐模糊了死亡人数这一个最基本的数据。
坦白来讲,这也不算是很奇怪的事情,毕竟很多灾难级别的事件都不会完全公开细节。
三大院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秘密,就连那位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女王也同样有所隐瞒。
“可是,能做到这种规模的事情...难道是月葵前辈的真化?”含羞草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的开口询问道。
能大规模的避免死亡,且不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单单是所需要的魔力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只有当魔法少女明悟真正的自我,本相升华至顶端,自心灵宝石之中绽开奇迹之花,迎来第二次变身,才有可能承担那样的消耗。
然而飘飘却摇了摇头,“并不是飘,月葵大人并没有觉醒真我,但据那些被她所救的人的描述,那是最为简单,也最为悲伤的方法。”
“她们并不肯说那究竟是什么方法,但我想能拥有那样能力的人,是绝对不会因为那种小事生气的飘。”布偶狗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然后一个拳头便砸在了它的脑袋上。
金盏没好气的收回了拳头,“月葵前辈不会生气,可不是你就能胡闹的理由!”
“飘...确信月葵大人不会生气是一方面啦,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有国度的大人物做出了委托...我只是一个繁育使,也是没办法的嘛...”飘飘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再那么嚣张了。
“大人物...所以说那个视频是什么啊?”风信子微微皱着眉思索着。
含羞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颊忽然便的通红,忍不住小声的惊呼道:“难道是...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最终还是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不是啦飘,虽然可能会让月葵大人有些羞耻,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飘飘却是摇了摇头。
“羞...羞耻?!”含羞草的脸更红了,她脑袋上又冒出了滚滚的蒸汽。
“好啦,含羞草,冷静一下。”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同伴想到了什么,但金盏和风信子还是很熟练的安抚了起来。
许久之后,含羞草这才冷静了下来,回过神来的她冲到了飘飘的面前,伸手狠狠地抓住了这只黄色的布偶狗,瞪着眼睛,“总...总之,那种东西绝对不能传出去!那个视频飘飘你已经删了对吧!”
“删了飘!已经删了飘!”被捏的变形的飘飘慌忙的说道。
含羞草这才松了口气,而一旁的风信子此时忽然好奇的问道:“不过那样的话,飘飘你的委托不是就失败了吗,没关系吗?”
她并不是期望那个视频被传出去,虽然她大概也猜到了那个视频的内容。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自家的繁育使要怎么交差,毕竟这只布偶狗可不太向是会吃亏的样子。
飘飘却是一摊手,“没关系飘,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飘。”
这可疑的话让三名少女齐齐的眯起了眼睛,金盏重新将它拎了起来,凑到眼前晃来晃去。
“飘飘,你这家伙不会偷偷存了备份了吧?”她的语气有些危险。
飘飘立刻反驳了起来,样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怎么可能飘!我在你们的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啊飘!”
“守财奴。”
“狗仔头子。”
“偷窥狂。”
三名少女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
另一边,并不知晓丰都市的繁育使和魔法少女们正因为自己而争吵的沈月,正坐在小星学校旁边一栋大楼的天台边缘。
双腿在半空之中荡来荡去,沈月依靠着背后的栅栏,一边注视着不远处的学院,一边给对策局的局长打着电话。
她此时的行为对于一般人来讲很是危险,但沈月并不是一般人,魔法少女会飞可是一种常识,所以哪怕是像这样坐在大楼的边缘也不会有危险。
不是魔法少女的好孩子们不要学。
当然了,为了防止有人误会她想要轻生,也为了不教坏小孩子,她还在自己的身上覆盖了一层认知滤镜。
她只是比较喜欢高的地方,因为这里离太阳比较近。
一边和电话对面的局长讲述着与丰都市联络的经过,沈月一边感受着半空之中的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颊。
虽说是为了不影响魔法少女的工作而辞职,但突然闲下来的事实却还是让沈月有些不太适应。
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最后想来想去也只能跑到女儿的学校旁待着。
说起来,自己以前在没有灾害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做什么呢?
沈月稍微思考了一下,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校园里,又或者是和其他同伴一起玩闹,再不济也是跟在夏的身边。
不过这些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就是了,曾经的友人早就已经不在身边,至于学校?
想自己这样30多岁的大叔难道还有机会再进入校园?
“所以说,小月啊...你要不要去当老师?”
电话之中,老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让沈月猛地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