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毯子,赵杰见月和一对中年夫妇有说有笑在一起,想必这就是族长的一家子了。
阿诺克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前的这位白皮肤的陌生面孔闯了进来,自己的女儿却拉着他们的胳膊走过去高兴的介绍,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杰杰,这是我的爸妈。”月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挽住赵杰的胳膊,在半空中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就在一边,于是羞红了脸,用手指捏着他的袖子。
赵杰注视着那对夫妇,瞥了一眼月娇羞的模样,感到热气在往脸上涌。
这就见家长了,赵杰有些手足无措,这完全是第一次,该说什么话呢?
“额,叔叔阿姨好。”
月的母亲卡娜尓一点都不见外,正所谓丈母娘见女婿,越见越欢喜,打量了赵杰一眼,就抓住赵杰的手不松,“原来她叫你杰杰啊,这副一表人才的模样,难怪迷住了月。”
“妈~”红透脸的月推嚷着母亲,把她带到门外。
卡娜尓的腰被女儿推着,也不在意,反而一脸笑意的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月本来做好了赵杰和自己家人相遇的心里准备,但一看到杰杰的脸,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能垂首喃喃,“就这几天。”
“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
“我……,妈!”
卡娜尓把女儿逗得脸通红,展现不曾见到的害羞,这才意犹未尽的抚摸着她的白发,感慨月的大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平时是个乖乖女,感情方面一点都不含糊。
在这北方水族,男女的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这个事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更何况这次闹的人尽皆知。
-----------------
嬉笑声透过了房间里,赵杰注视着月的父亲,感觉空气被抽走了,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阿诺克面无表情,坐在了毛毯上,见赵杰呆滞的站在那,拍了拍身边,“坐吧,我是阿诺克,北方水族的族长,也是月的父亲。”
打量这个拱走自己女儿的家伙,平平无奇的模样,凭什么拐走自己的女儿?“你是哪里人,多大了,家里是干什么的”
赵杰挺直了腰板,正色道:“我叫赵杰,是从南方来的,现在八岁了。”
阿诺克有些不满,两个小孩年纪轻轻就睡在一起,这成何体统,“在北极以外的地方都是南方。”
“从火烈国的群岛往这里来的。”赵杰没隐瞒自己的来历,老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难怪皮肤这么白嫩,而且,阿诺克锁紧了眉毛,邪恶的火烈国正面攻打不下就来攻略我的女儿?“哦?还是火烈国的混蛋。”
看族长的表情愈发的阴沉,赵杰想了个法子,“其实我会御水,是来学习御水术的。”
阿诺克将杯子递给赵杰,咧着嘴嗤笑,“火烈国的人会御水,我承认你的笑话很好笑。”
赵杰将水控制在手心上,注视着水流,小心翼翼的瞥了阿诺克一眼,“可能吧,我什么元素都会一点点。”
接着火焰从手心里冒出,蒸发掉了流水,那水蒸汽被一股气流冲散,不过也把族长的发型吹凌乱了。
赵杰手忙脚乱的平复了阿诺克的头发,“抱歉,我还不会御气术。”
“你是降世神通?”阿诺克紧绷的脸缓和了下来,能掌握其他元素的人除了神通没有别人了,难怪赵杰能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我不是,我只是凑巧得到了四种元素的力量。”赵杰摇头否定,据瓦图所言,自己离神通还差和神灵永远的结合。
“可能是你忘记了过去,需要历练才会想起一切。”
对自己的年龄不清楚,连身上的气宗大师的纹身也褪去了,想必他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神通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他的原因,阿诺克没有继续问下去。
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阿诺克板起脸来,补充道:“你们还是太小了,等年龄到了才可以。”
-----------------
夜幕降临,冰川上的瀑布如白练般直流而下,发出哗哗的声响,与远处的鼓声交织成一首激昂的交响乐,高塔灯火通明,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那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而明亮。
高塔前非常热闹,这里聚集了阿格娜的所有人,他们依据作序做好,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和酒水,香气四溢,让人不禁食欲大开。
在高台上,赵杰端坐在中央,身边就是北方水族的族长,面对着喷泉和瀑布,两侧是则月的族人,他们身穿华丽的棉袄。
俯视着地面的水潭,那水面平静如镜,煮好的肉摆在上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见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小了,阿诺克站起身子,双手十指合拢,高声道:“最近,一个特殊的人来到了北方水族,他就是降世神通。”说罢,示意了身边的赵杰。
随着周围的鼓掌声,赵杰尴尬的笑了,“降世神通。”瓦图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
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赵杰在心里呵斥道:“闭嘴。”
介绍完赵杰,阿诺克伸手把众人的视线引导了瀑布下方的平台上,那上面站着三个御水师,为首的是一位谢顶,两鬓垂着白发,留着山羊胡的老人。
“现在,请帕库大师和他的弟子们为大家献艺。”
帕库大师将身前的坛子中的水取了出来,控制着它在天空中形成了水流,舞动着。
“御术已经发展成这样了。”瓦图感概道,在一万年前人类可没有这些花样。
赵杰一边欣赏着涌动的水流,一边和瓦图聊起天,“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待。”
“那个人类为什么说神通消失了。”瓦图有些不解,瓦拉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体内,说明神通没有彻底死去。
赵杰看到那水在固液两种形态之间转变,不由得鼓掌,漫不经心的说道:“当人们需要神通的时候,他消失了,而且已经消失了快一百年,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才一百年而已,人类真是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