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凝视着那近在咫尺的水龙卷，那疯狂的扭转力瞬间将水冻结的渴望驱散。他明白，此刻若转身逃离，只会成为对方攻击的活靶子。

深吸一口气，扬起手中的雪花，脚下化为水流，如同潜水员般钻入了厚厚的雪面之下。

帕库站在水龙卷的顶端，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四周。当他再次试图寻找赵杰的身影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除了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什么都未能捕捉到。于是，帕库操控着水龙卷缓缓移动，同时挥手甩出几道水刃，将周围的雪雾驱散，试图找到赵杰的踪迹。

“兹拉。”莫名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道白色的光芒击中了水漩涡，电光瞬间就遍布了龙卷。

帕库反应过来，驱散了身体周边的水，白色的泡沫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不过微弱的电流闪过，那闪电还是越在零星的水花上，溅射到了帕库身上。

“耶！”看到帕库大吃瘪了，来凑热闹的观众欢呼了起来。

赵杰在下面用冰化作滑梯，接住了掉落的人影。

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帕库大师，赵杰解释道：“我会的稍微多一点。”

抬头见几个小孩连滚带爬的跑了过了，赵杰挥手施展御水术。

麻痹的不能动弹的帕库，只能转动着眼睛，神通连这一招都会了，看来是从艾洛那里学会的，就可惜了自己的一世英名，那几个小兔崽子训练量要加倍。

天空突然黑了下去，白雪化作了碗，扣住了两人。

赵杰隔绝了外面，见帕库大师的嘴角还残留着津液，用水擦了擦他的脸。

“你可比那些不争气的强多了。”帕库等身体可以行动了，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制止住了赵杰的手，在黑暗中，帕库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棋子。

帕库问道：“你现在掌握了那些御术？”

“御火术，还有如今的御水术。”

“老家伙都是神神叨叨的，如果你不知道去哪里学御土术的话，拿着这个去奥玛舒城（omashu）。”帕库摸着胡子，想起了那几个自己的战友。

外面的光透了进来，赵杰接过了棋子，上面刻有莲花的图案，这是莲花令吗？“我会去那里的。”

“人老了，还得靠年轻人。”帕库阴沉着脸，撤去了屏障。

趴在地上的几个小孩僵住了，动弹不得，手脚冰凉，低头一看，自己被定在了原地。

“不过收拾你们倒是没问题。”帕库手一挥，他们就被挂在墙上。

看着赵杰淡然的模样，帕库问道：“既然掌握了御水术，你什么时候离开？”

阳光明媚，有些刺眼，赵杰眯着眼睛眺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现在吧。”

“不和月公主告别吗？”见赵杰脸上红扑扑的没有回答，帕库揶揄道“看来昨天晚上交流了很久。”

想起昨天月通宵的陪着自己，赵杰还是不忍心叫醒熟睡的她，“怕到时候我不舍得离开。”

和族长一行人打完了招呼，赵杰背起了行囊，被人群簇拥到了城墙。

黝黑的脸上挂着笑容，北方水族的人们热情的准备好了雪橇，那满满当当的食物也放在了上面。

赵杰驾着雪橇动身离开，身后传来了期盼的声音。

“别忘了回来啊！”

“要打败火烈国！”

赵杰转身挥了挥手，远离了阿格娜。

余光中看到了有人在冰川附近，月站在冰窟窿的边上，挥舞着双手。

“再见。”

“再见。”

赵杰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隐入了一望无际的冰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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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能把你带过来。”赵杰的肌肤散着炁，体内能够感知到了瓦图，不过与之前结合后所获得的那种磅礴的能量，如今太过渺小了。

瓦图从白色的世界出来了，透过赵杰的眼睛望着四周，简洁的木屋，“这里是哪里？”，说罢，钻了出来，要肆意的翱翔。

“蹼。”缩小了无数倍的瓦图跟巴掌一样大，无力的摔在了床上。

“明明能感受到浓郁的黑暗，却只能在这里看着。”周围的灵气太过稀薄，瓦图彷佛是进入了海水中的淡水鱼，随时随地都会消散。

把瓦图放进了怀里，赵杰安抚着它，“你安静点，我有要事要做。”

赵杰运行着功法，灵界里可以在灵魂状态下里使用逆生三重，这个感觉记忆犹新，想趁机突破一下境界。

炁在身上蔓延着，瓦图趁机钻进了赵杰的身体里，得到了一丝喘息。

赵杰闭目观想，皮肤上的炁不满足于表面，往血肉里面侵入。

两者交会的地方，那炁摩挲在皮质膜上，对坚不可摧的防御无可奈何，只能绕路在通过毛发，一次两次，靠着隐隐约约的感觉，进入皮下在组织，进而感化一个又一个的细胞。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杰睁开了眼睛，“步入二重了。”

看着白色的手臂，看似与一重一样但内在截然不同，能清楚的感受到炁切切实实的延申进去了。

见天色还未亮，赵杰打趣道：“你怎么又钻进去了。”

瓦图靠着赵杰体内的灵气滋养，有气无力的回答，“人间现在已经没有灵气了吗？”

一想到瓦拉在外面坚持了一万年，对老朋友有了些尊敬。

赵杰想了想，“广义上来说，你说的没错。”

“不过，这里是第三个世界，不同于灵界，人界。”

“类比的话，就是没有了灵界的人间了。”

“嗯？”听到赵杰的话，瓦图精神了，自己来到其他的世界，“灵魂能无视任何障碍是从这里学到的？”

“用白色的炁是从这里学到的，至于灵魂方面，可能我的灵魂比较特殊。”

见赵杰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类，瓦图自认为明白了一切，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吗？我可是打破了灵界和人间的屏障。”

“你不会想着再次打破世界的间隔吧？”赵杰张开了手心，瓦图它那弱小的身躯刚刚可是印在上面，“你还没我一个巴掌大，现在是晚上，我就当你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