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1 / 1)曾子三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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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朱华之后,李俊将颜柳依、童猛、狄成和几个狼牙在京城的首领叫到一起进行部署。

李俊道,“依依,明日一早,你就返回两浙路,接下来咱们有一笔很大的钱进账,你要安排好!此事结束后,立即安排黄龙票号在金国开办分号!”

颜柳依眼前一亮,“很大一笔钱?有多大?”

李俊笑道,“比燕京拷饷的钱会少一些,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能和燕京拷饷相比,难怪说是大钱!

李俊继续道,“你回去后转告呼延灼、关圣等人,整备兵马、准备粮草,除了岛上必要留用的,能筹集到多少粮草就筹集多少!等我一声令下,他们要能立即开拔!”

“再传令陈规,其他的研究全部暂停,专注打造火炮和手榴弹。”

“看凌振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让他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停下来,全力辅佐陈规进行火器的量产。”

“派人传令童威和李逵,不论他们到了哪里、在干什么,火速回崇明岛。”

所有人都领命离去后,李俊叫住了童猛,“你亲自安排几个最得力的兄弟去一金国,看看金字一号什么情况,金国这么大的行动,咱们事先却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我很担心他的安全。”

……

三日后,所有私下的小会全部开的差不多了,皇帝终于再次召集了大朝会。

朝会上宣布,谭稹再次恢复太尉衔,任命为河北河东宣抚使,主持北方防务,王安中副之;

燕国公李俊任命为燕山府路宣抚使,比之前的知燕山府高了整整一级。所谓燕山府,管辖的范围只是燕京城及其周边各县,而燕山府路则包含了整个燕云十六州。

燕山府路宣抚使,将有权辖制刘延庆或者以后其他驻防燕京的宋军,并自主决定在整个燕云地区的战事,放权的幅度非常大。

出人意料的是,最受皇帝宠信的三皇子赵楷被派去镇守太原。

内侍出身的梁方平,去年刚刚平定山东、河北灾民起义,被当廷加封了节度使,令率军两万驻守黄河天险。

已经致仕的种师道被任命为河北河东路制置使、加靖难军节度使,令其在陕西和秦凤路募兵,准备随时支援北方前线。

另派遣梁师成到京西、京东四路募兵,随时准备入援京师。

大朝会前,所有相关的博弈和妥协都在私底下完成了,今日只是走一个流程而已,皇帝显得很从容,再次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威仪。

一连串人事任命完毕,皇帝自己也感受到了几分调兵遣将的意气风发,禅位的念头减轻不少,感觉自己似乎还能抢救抢救。

过了最初几天的恐慌,如今朝廷的部署又已经定了下来,京城人心稍定。

接下来几天,各方势力私底下又渐渐活跃起来了。

首先是太子和郓王,他们分别挨个拜访了以上得了任命且人在京城的各路统帅,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大家都不是外人的亲热。

另一方面,东京各门每日进出的车辆人马渐渐增多起来。

李俊现在每天要阅读大量的狼牙情报,这个情报先被他看了一眼便丢开,许久后他突然又拿起细看,然后把懊悔的捶胸顿足。

童猛问道,“哥哥懊恼什么?”

李俊道,“我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事!只惦记着收拾那帮两浙豪商了,却忘了,这世上最有钱的其实并不是那些商人!”

童猛纳闷道,“最有钱的,不是商人还能是什么人?”

李俊冷笑道,“当然是当官的,能比两浙路豪商还有钱的,只能是东京当官的!”

童猛以为他要像抢前任开封知府一样在东京行抢,吓了一跳,提醒道,“哥哥,咱们京城的狼牙可只有五百来人啊!”

李俊道,“你误会了,我又不是强盗,不会入户抢劫的!”

童猛刚松了口气,又听李俊道,“我会等他们出门以后再动手!”

一边的狄成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暗道哥哥真是要钱不要命了,不过好刺激呀!

……

东京景阳门,城门守将远远看见一队五辆马车慢慢行驶而来,在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立刻精神一振,小跑过去。

他来到当先那辆马车前,朝车中躬身道,“小人给夫人请安了!”

车内沉默片刻,伸出一段葱白一样娇嫩的玉臂,手上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多谢夫人!”守将连忙一把抓过这袋银子,顺手在那玉臂上摸了一把。

然后他转身朝守门的士兵高声喊道,“放行!”

守门士兵闻言,立开搬开城门下的拒马,放这车队出城。

直到车队消失在视野之中,那守将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滑腻,他往地上大啐了一口,骂道,“呸!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

原来那马车上的夫人乃是多年前的一位名震京师的李姓花魁,这守将当年曾经苦攒半年饷银,只为了一亲芳泽一次。

有一天,这花魁突然销声匿迹,上了头的守将花了很久才打听到,她似乎是被宫里的一个大人物赎了身。

后来这守将娶妻生子,开支增加不少,上面又经常拖饷,日子一度过的紧巴巴。

因此常常后悔年轻时的荒唐行径,竟然在婊子上身花那么多钱,心中对花魁的感情也从年轻时的疯狂爱慕转为了爱而不得的愤恨。

时间久了,其实也不曾想起她的,谁知几日前,他上值时发现几辆马车的车辙异常深,凭借多年经验,一眼断定有鬼。

截停一看,那车上之人竟就是当年那花魁,多年不见,她竟保养的如此之好。

在他色心大起准备动手动脚时,对方忽然一手出示了一块宫里的腰牌,一手递来一大袋银子。

他突然想起传说这花魁是跟了宫里的大人物,于是赶紧放行。

后来一连几天如此,他已经收了快一千两银子了,比他当年的嫖资还多。

副将见他忙完了,小跑过来也是一顿点头哈腰,这守将笑骂了几句,从那袋子中拿出两颗银锭扔了过去,又从自己的钱袋中拿出几吊铜钱道,“这钱拿去给弟兄们分了吃酒!”

却说那几辆马车出了京城,一路来到黄河边的一处渡口,天已经擦黑了。

马车里的夫人吩咐下人将几辆马车中的箱子全部搬上了一艘早就停靠等候的船上,吩咐开船,刚行出不到一里路,突然船身一阵摇晃。

夫人赶紧戴上面纱,奔到甲板上问撑篙的仆人,“怎么回事?”

仆人道,“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夫人勿慌,小老儿看看去!”

说着他提着灯向外探出,往水中查看,灯光靠近后只见水下一道阴影越来越大,然后一张人脸浮现眼前。

继而一条彪形大汉忽的从水中跳出,站上了甲板上。

这老仆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那花魁夫人也惊叫连连。

狄成咧嘴一笑,“夫人不要害怕,盗亦有道,我只是来向夫人借点粮食,不劫色!”

夫人下意识的道,“我哪有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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