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春暖花开。
东京市立,不动峰中学。
在微风的吹拂下,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阳光为花瓣镀了一层金粉,充斥着和煦的气息。
黑川身着不动峰的诘襟服,背着单肩网球包,站在网球部门外。
有一说一,系统确实神通广大。
肉身重构到网王世界,黑川本以为自己会是个黑户,哪成想竟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除去直接拥有的身份外,黑川还得到了一大笔资产,这让他对狗系统的观感有所改变。
凭借着完善的身份与丰厚的家底,黑川寻人运作了一番,便十分顺利的成为了不动峰的新国一生。
在结束了所有的入学安排后,他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网球部。
如今,网球不仅是黑川的爱好,还是他保命的手段。
要是想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那么就得好好打球,打好球。
不然指不准哪天就梅开二度了。
这次有系统相救,那么下次呢?
一想到之前打算摆烂等死,黑川就觉得自己欠抽,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世人生,自然要好好活下去才是。
思绪纷飞之际,身后忽起凉意。
“背着网球包就能挡路嘛,一定是在发呆吧,能不能去旁边……”
碎碎念的牢骚声响起,黑川转身看向台阶底下,两名同穿诘襟服的少年并排而立。
二人的发色刚好相反,一红一蓝,至于身高则是相差无几。
那红发少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左边的眼睛,他单手插兜,仔细打量着黑川。
至于那碎碎念的家伙则是披散着长发,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嘴唇一开一合,抱怨个不停。
黑川一瞬间便认出了他们。
伊武深司与神尾明。
二人都是不动峰的正式队员,分别为单打2号与单打3号。
不过按照如今的时间线,他们和黑川一样,同为国一新生,并且都还没有加入网球部。
神尾明的目光上下挪移,最终落在了黑川所背的网球包上。
“你也打网球?”
颠了颠身后的网球包,黑川回应:“略会一点。”
似乎是找到了同道中人,神尾明抽出手,指了指身旁的家伙,解释道:“他叫伊武深司,就这个毛病,你别在意。”
黑川笑着点点头,其实不需刻意说明,他对此也十分清楚。
“我叫神尾明。”
望着朝自己伸出的右手,黑川毫不犹豫的与其相握,回应道:“黑川夜。”
不动峰这支球队中,除去部长橘吉平外,给黑川留下深刻印象的当属伊武深司与神尾明二人。
动漫中其他部员的出场太少是一点,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二人个性张扬。
一个时常把节奏挂在嘴边,一个随时随地就能开始碎碎念。
对于这两个家伙,黑川那是十分喜欢。
刚一入学就结识他们,看来是个不错的起始。
就在双方进行自我介绍时,身后网球部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你们是要加入网球部吗?”
一张温和的面庞露了出来,身着不动峰队服的部员笑望着三人,轻声问道。
闻言,神尾明率先开口:“是的,学长!”
那名部员走了出来,双手叉腰打量着三人,笑问:“你们提交入部申请书了吗?”
入部申请书?
神尾明与伊武深司对视,皆是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迷茫。
黑川不禁抹了把脸,他将早就写好的入部申请递给那名部员,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随便瞥了眼黑川手中的申请书,那名部员并未接过,而是指了指东边,说道:“入部申请需要交给教练,你们去职员室找他就行了。”
话落,他径直走下台阶,离开时转身看向黑川三人,笑道:“对了,我叫龙芥川,二年级,期待与你们好好相处。”
望着龙芥川远去的背影,神尾与深司久躬不起,唯有黑川挺直腰板,并未行礼。
刚升入国中的神尾明与伊武深司不知内情也就算了,可黑川怎么可能被这种笑面虎给欺骗?
不动峰在未经历改革之前,原本的二、三年级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仗着辈分不断打压着一年级的队员,就连教练也是个纯纯的人渣。
那龙芥川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指不定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
黑川选择进入不动峰就是为此,只要将他们全部收拾了,那不得续上个小半年的狗命?
一想到那些渣滓即将化为【目前状态】上的寿命,黑川就乐得合不拢嘴,直到神尾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神尾明指了指他手中的入部申请书,问道:“能不能借我们看一下。”
二人的心思黑川很快明了,直接套用自然比原创要快,他豪气云干的将入部申请书递给神尾明,笑道:“当然可以,要纸笔嘛,我们写完了一起去找教练,如何?”
沉默片刻,他们点了点头。
此后,学园的长凳上,三个身影埋头苦干,捣鼓个不停。
……
网球场。
龙芥川手持球拍,慢悠悠的进行着拉伸,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龙芥,你怎么回事,差点迟到了,想被罚吗?”
龙芥扭动着脖子,毫不在意的说道:“怎么着都是帮忙捡球,罚与不罚有什么区别。”
“也是,这捡球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挥动着手中的球拍,龙芥凑到同伴的耳边,冷声道:“方才换衣服的时候,碰到了三个新生,似乎是想要入部的,等他们进来,这捡球的任务就落不到我们身上了。”
闻言,那名同伴一喜,旋即阴翳而笑。
“风水轮流转了。”
龙芥的脸上也满是期待之色,打他们入部以来,就时常遭受着欺压。
如今好不容易熬了过去,该轮到他们给新生一点关照了。
低头瞥了眼手中的球拍,龙芥那是满脸鄙夷之色,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喜欢打球?”
“那就尽管入部吧,我会让你们知道,网球这种东西,最无趣了!”
紧握球拍的右手青筋暴起,似乎是在诉说着长久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