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人,也亲切地挥手打招呼。
但是,阿格斯没有发现,在和他打完招呼之后,在亲切打招呼的人中,有些人下意识按住胸前,在小声说着什么。
又是一个路口,路边的人和面包车打完招呼,转过头,按住胸口说道:
“注意注意,这里是奥哈摩尔大街和费萨尔大街交界处,我看到那辆车了。”
“对,他们在往奥哈摩尔大街走。”
车队里,阿格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小心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即便被解放阵线和以色列人在这片土地祸害多年,但是拿回了土地的黎巴嫩人,还是以的速度,建设起了这个小城。
让这里焕发着勃勃生机。
和贝鲁特不同,这边的建筑风格更偏向欧洲。
公路两边,很少看到高楼,都是一栋栋的独栋小屋,道路往前,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市区。
看到市区,阿格斯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问题,晚该吃点什么呢?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司机突然开了口:“先生,我们被盯了。”
“嗯?”
“你看路边,还有建筑的人!”司机补充一句,同时,也让阿格斯下意识看向周围稀稀拉拉的建筑。
在这些错落的房屋屋顶,还有公路边,原本看到车队应该露出好奇目光的人,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他们浑身下,散发着的气质,不像是农民,反而像是军人!
深吸一口气,阿格斯双手摸向腰间,摸出两把手枪,手中子弹膛,他这才拿起对讲机,对着亲卫队队长说道:
“做好战斗准备!”
“记住,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我卖掉,然后抓对面的人,一定要搞清楚是谁。”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不能给别人当借口。”
“先生……”安保队队长发出一声尖叫,但是不等他的话说完,阿格斯就按下对讲机:
“执行命令!”
给安保下完命令,阿格斯掏出卫星电话,准备呼叫附近的军队,还有奶茶党人员时,才发现信号无法接通。
被……电磁干扰了。
扔掉卫星电话,阿格斯抬头四顾,他想问一句,,至于吗?
车队左边,距离大约500米的一处山坡,从戈兰高地方向渗透过来的一个阿美莉卡小队,正潜伏在灌木丛中。
队长理查德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回过头,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道:
“这可真是有意思,没想到出任务路,还能看到一场好戏?”
“你们说,要是这些人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们把人救下来,然后会怎么样?”
“你会被汉克斯将军挂在旗杆,狠狠地咒骂!”旁边,小队的狙击手奥伦兹看了一眼,将目光收回,抓起地的沙子,在10公分的高度放下。
等手里的沙子落光,他才开口说道:“这地方不行,我得换个位置,要不然山谷风会严重影响狙击精度。”
“那就换个地方。”理查德回应一句,四肢着地,匍匐在地,一点点后退。
退到安全位置,这才站起身,带着队伍,往另外一个方向的2号狙击点奔去。
2号狙击点位置不算远,视野比较开阔,但是相对的,别人看他们,也比较容易。
在狙击点位就绪,奥伦兹连忙将枪口对准远处的公路,只需要一个命令,他就可以开枪。
就在这时,远处的公路,一辆皮卡车突然撞向那个不算严密的车队。
然后,炸了。
轰!
这一声爆炸,也拉开了袭击的序幕。
防弹轿车里,车队第一辆车遭遇袭击,后面的车直接选择无视,没有停车,反而都在同一时间选择加速。
阿格斯座驾前方,两辆车瞬间并排前进,撞开前方爆炸后剩下的残骸,让后面的车前进。
但是,他们的自救并没有持续太久,刚开出不到100米,又是几发7射了过来。
防弹轿车,只能防住子弹,防不住专门用来打坦克,打装甲的7。
轰轰轰!
座驾侧翻,司机晃了晃脑袋,一脚踢开车门,将昏迷状态下的阿格斯拖出,正准备往旁边的建筑逃去,准备依托建筑,继续抵抗时,一颗子弹,横穿了两人。
威力巨大的子弹,直接在两人身打出一个大洞。
而原本炙热而且爆裂的袭击现场,也因为这突然的袭击,暂时安静了两秒。
安静过后,袭击者用更猛烈的火力,更加疯狂的打法,清理起阿格斯的亲卫队。
见事不可为,阿格斯亲卫队队长只能带着小队突围。
但……事与愿违。
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子弹,每一枪都精准无比的打在他们身,每一枪,都会带走一个人。
几分钟后,亲卫队队长躲在建筑后面,正准备喘一口气时,一颗子弹从他背后袭来。
…………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南方。
特拉维夫,以色列国防部联合作战指挥中心,佩雷斯依旧在大发脾气。
作为在战争中任的国防部长,他非常需要成绩来证明自己,可是,前线那帮不需要考虑太多的士兵,似乎就是在和他作对,完全打不出可以吹嘘的成绩。
甚至,连用来正常宣传的成绩都没有。
“伱们告诉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的旗帜,还没有插到宾特朱拜勒这座小城的中心?”
“奶茶党有这么强吗?我们花了大力气,花了大经费,培养出的国防军,居然打不过一堆泥腿子?”
“三十年前,我们能压着解放阵线往死里打,能压着黎巴嫩国防军,压着阿拉伯联军打。”
“三十年后,我们连他们其中一个组织,都打不过吗?”
“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对于佩雷斯的责骂,在场的人一个个挺直身体,毫无畏惧。
因为……
就国防军那点工资,喂狗,狗都不一定能养活。
所以他这些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完全没有事实依据,完全不用在意。
看着面前这些无所谓的人,佩雷斯气不打一处来,想骂,但是又骂不出,因为骂了没有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转身拿着前线的战报,走出联合作战指挥中心,准备去一趟总统府,准备给总统来一场汇报,同时让总统来对前线的情况进行定夺。
是继续穷追猛打,还是战略转进,这些都需要总统来确认,他觉得自己背不起这么大一口锅。
走出国防部大门,钻进轿车里,司机一脚油门踩下,黑色防弹轿车,一溜烟朝着总统府前进。
在他们路过一个街口时,路边,一个黑色犹太人,掏出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蜜蜂已经出发,正在前往薰衣草花田。
几秒钟后,短信发送成功的消息弹出,这个黑色犹太人顺手删除短信,转过身,走向旁边的一个哈瑞迪犹太人,在对方面前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另一边,在这辆黑色轿车前进的路,一辆建筑垃圾专用车正停靠在路边,司机正在车头下忙碌,听到手机响动,他摸出手机,看到那条短信,顺手删除,然后从卡车下方钻出,拿着对讲机,骂骂咧咧的喊道:
“我车有点问题,我先开回来。”
在说话间,他钻进驾驶室发动汽车,慢悠悠的启动,慢悠悠的汇进主干道。
进入主干道后,卡车速度开始加快。
在这辆卡车的正前方,大约500米的位置,是一个十字路口。
随着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向左的车道,佩雷斯乘坐的黑色轿车慢慢停下,看着红灯的倒计时,这位国防部长觉得异常烦躁,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今天会不太顺利。
低头看一眼手中的报告,确实不太顺利。
也许待会儿总统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也许什么都不会做,直接就让他去前线指挥。
在脑海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思考,他最终决定把这一切交给帝,由帝来裁决。
红灯归零,司机踩下油门,车辆慢慢发动,准备穿过红绿灯。
他刚走到路口中间,对面的车道,有一辆小车,突然就窜到了他的对面,挡住去路。
还不等司机搞清楚情况,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喇叭声,那喇叭声异常响亮,是卡车的喇叭。
佩雷斯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一辆装满了建筑垃圾的卡车,正风驰电掣的朝他们驶来。
近在咫尺的卡车驾驶室,司机双手已经离开方向盘,正在疯狂的挥动,似乎是在向旁人打招呼,让旁边的人赶紧让开。
佩雷斯刚要张口,让司机加速离开,然而他的嘴刚刚张开,只喊了一个司机的名字,那辆卡车,就杵到了脸,推着他屁股下的轿车,向着对面的车辆撞去。
对面也是一辆同样的卡车,看到这一幕,卡车司机下意识想要打方向,但左右都是车,这辆卡车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在佩雷斯惊恐的尖叫中,他们乘坐的汽车,被撞到了卡车下方。
这辆防弹轿车的车身,在两辆卡车加厚防撞梁面前,只扛住了一秒钟。
两条加厚加粗的防撞梁,在一瞬间,就将号称可以防住762毫米子弹近距离射击的车身,切割成下两半。
和车身一起被切割成两半的,还有里面的人。
失控的卡车,司机推开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眼睛一翻,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向地面,手中的手机,也飞向了另一边。
手机掉落的地方,正好有一个白领蹲在地系鞋带。
手机落到对方面前,被白领以迅雷不及盗铃之势捞走,紧接着,他整个人就钻进看热闹的人群,消失不见。
…………
东南方向,卡塔尔前指。
收到专业团队传来的消息,汉克斯松了一口气,只要做掉主战派,那接下来台的人,应该就是主和派。
只要主和派场,一切都会好起来,现在可以先放松一下,等过两天,再去接触对方。
以色列,他们的总统巴勃罗,也在拨打电话。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难处,现在立刻给我把阿美莉卡拉下水,我们已经死了两任国防部长,难道还要死第三任吗?”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这个总统,需要先死一死?”
“求和?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这个婊子养的东西!”
啪,又一次听到对面说任务难办,巴勃罗直接将手中电话砸到地,砸了个稀碎。
砸掉电话,他依然觉得不解气,又抄起桌的电脑显示器,对着电话机,用力的砸下去。
液晶的电脑显示器被摔了个稀碎,没有像大头显示器那样,掉出满地的玻璃渣。
摔掉这两个东西,他心中的怒火终于宣泄了一些,随后又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桌的那份文件,将名字写了去。
任命罗伯特阿尔伯特为国防部部长,继续负责对黎巴嫩的战争工作。
文件签署完毕,他叫来秘书,随手将文件丢过去,冷声说道:
“叫人来清理一下办公室,然后,这份文件送到罗伯特将军手中。”
“还有,请以撒先生过来,我有事要和他谈一下。”
秘书拿着文件离去,乱糟糟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巴勃罗一个人,过了不久,秘书再次出现,手里拿着扫帚和铲子,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将垃圾清扫,然后再次消失。
时间在等待中悄无声息的过去,办公室房门被敲响,随后房门打开,秘书站在门口,在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引路。
看到这个老头,巴勃罗就像看到了亲爹一样,连忙迎了去,把老头引到旁边沙发坐下。
等秘书离开,他才迫不及待地说道:
“以撒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快对阿美莉卡阵营中那些老红脖子的清理,只要他们在一天,我们的计划,就永远处于被动。”
“只有把这些该死的老红脖子清理掉,我们才能更好的控制阿美莉卡,您觉得怎么样?”
满头白发的以撒听到这话,抬起头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巴勃罗,轻轻摇一下脑袋:
“暂时还不到时候,我们的人还没有完全渗透,而且我们培养的人,现在还不够格。”
“所以,先等一下吧。”
“那黎巴嫩那边?”巴勃罗追问,国防部长佩雷斯死得非常蹊跷,他很怀疑,是阿美莉卡人下的手,可他又找不到证据。
按照这个趋势,如果继续打下去,对方很有可能对自己下手。
当总统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送命!
以撒耸了一下肩膀,带着满脸的笑容,回应道:“你自己看着办。”
“不过根据我的消息,黎巴嫩的国防部长阿格斯,早一点的时候,遭遇袭击,然后身亡。”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黎巴嫩肯定还会打,而且会大打特打。”
“对于这种情况,只能对你说一句,小树不修不直溜,该修的时候就得修。”
提点完毕,以撒站起身,拍拍屁股,向着办公室大门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对着巴勃罗说道:
“下次这种屁事就不要叫我,明白吗?”
等到这道背影消失在门口,巴勃罗立马回到办公桌前,拿出对应的公文纸张,开始书写新的调令。
无一例外,调令的名字,最终前往的地方,都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