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铃漂亮、但有些疲惫的脸出现在眼前。
紫色头发有些凌乱,媚眼朦胧间仿佛在牵动着谁的心魄。
眼下的黑眼圈相当明显。
她穿着有些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领口扣子没有扣上,几乎要从肩部滑下,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和线条曼妙勾人的锁骨。
稍往下,宽松的睡衣被连绵的挺拔撑了起来。
铃刚睡醒的样子充满了让人不由得激发野性的诱惑力。
“非常抱歉,一直没有听到幸君的来电……”
本想说两句,但她实在楚楚动人到让白鸟幸生不出说教的念头。
他上前一步,凑到一户铃的眼前。
“先让我进去再说,好吗?”
铃呆呆地点头,把房间门拉开,给白鸟幸让开空间。
与她擦胸而过,没有丝毫阻碍的柔软像云朵一样好像要把他的心托上梦想乡。
不过白鸟幸过来不是为了享受这些只有自己能拥有的福利,能确认一户铃的人身安全,也算是暂时平息了他心中的急躁和怒火。
刚进房间,经常在铃身上闻到的味道直接充斥了整个鼻腔。
很好闻。
但是房间一眼望到头的小,即使是铃独自生活,也绝对会感到压抑。
房间里的布置和之前视频时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现场要更加狭小一些。
很干净,不像月足麻美子,再大的空间也能营造出临时出租屋的凌乱感。
地面上铺着毛毯,也许毯下甚至没有地板,只剩下冰冷的水泥地面?
当然,没必要翻开毯子看,女孩子都是要给足面子的。
快要脱落的墙皮被铃用白色胶布贴着,不过能坚持多久也是未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户铃的家还算温馨,宽度感觉没有一米五的钢架床上,床头放着一个小熊玩偶,旁边的柜子上是那只自己送给她的手表。
床上的空调被还没能来得及叠好,也许是空调使用年限过高,制冷效果也不是特别给力。
房间角落里还放着两个吉他包。
虽然看起来整洁,但空间实在很小,小到除了床,白鸟幸只能坐在一个很小的懒人沙发上。
坐下后,长舒一口气,一户铃垂首站在他的身边,悄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坏孩子。
“幸君......我去倒杯茶吧。”
“哦,有乌龙茶吗?”
他侧头问一户铃,担惊受怕的‘小猫’点了点头。
铃转身去冰箱里拿了冰镇乌龙茶,给白鸟幸倒茶。
一分钟后,她拿着粉色马克杯走了过来。
“幸君,家里只有我用的杯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我没意见,倒是铃你不会介意?”
她很坚定但害羞地摇头。
杯子上也没有口红印记,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事没什么好害羞的。
白鸟幸灌了一口乌龙茶,感觉心情舒畅了一些,他再去看身边的紫发少女时,发现她正观察着自己的表情,视线交汇后,铃马上躲开目光。
“我说啊,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知她抬起头,问:“幸君不打算吃了我吗?”
“……”
本就有几分委屈的声音,在刚起床的加持下很让人心潮澎湃。
又在为这事而开始固执啊……
“我没有趁虚而入的爱好,而且你的床……确实有点小。”
白鸟幸摆了摆手。
“对不起。”
“不说这个,铃你是不是得交代一下最近的情况?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吧?”
转移话题,不然一户铃可能会就做不做这件事纠缠到底。
一户铃沉默着,完全在白鸟幸的意料之中。
她是个很矛盾的女人,想要白鸟幸的帮助,又不想给别人增添麻烦。
“所以,是酒吧那边给你施加压力了?”
“嗯......店长以驻唱歌手不够用为理由,每天晚上让我多驻唱到凌晨三点。”
白鸟幸皱起了眉头,不是和那个调酒师的私人恩怨吗?现在牵扯到了酒吧店长?
“有加工资?”
“没......没有。”
职场欺凌,显而易见。
“那你辞职不就行了?我想铃你目前应该是不缺钱的。”
至于如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那是白鸟之后会考虑的事情。
“我,我还想唱歌。”
她的声音有些不甘心。
一户铃的梦想是什么?
白鸟幸看了一眼桌子上散乱的纸张,上面有音符和划了又划的歌词。
这也是她不得不选择受这种委屈的主要原因,不然以铃的个性,抗争到底只能是唯一的结果。
她现在还在遭遇行业封杀,能在大众面前唱歌的机会只有这一个。
为了生活而低头,现在,又要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再次做出牺牲。
“那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诶......”
白鸟幸叹了口气。
“这件事的起因本就在我,让铃你承担本就不合适,如今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
可以肯定的是,灰谷一美在被铃打哭之后,一定和那家酒吧的店长建立了某些非正常关系。
至于具体状况,不好意思,他能想到的就只有rt交易了。
打压一户铃,给的代价是我给你免费上。
怎么上,上多少次?这他就不知道了。
酒吧本身主营也并不是驻唱歌手演绎的歌曲,对于老板而言,这些不入流歌手只是用来充场子的,那么通过打压一个可有可无的歌手来免费获得寝具随意使用权,大概会何乐而不为吧。
当然这只是白鸟幸恶意的猜想而已,说不定除了这种合作条约,还有其他更让酒吧老板动心的,比如说……免费给他介绍女孩子。
不过白鸟幸很意外,灰谷一美的能量超乎了他的想象,本以为只是身份不高的调酒师。
看来她在灰色产业链上也许还有点人脉的样子。
得彻底摧毁才行。
“那天打架之后,你就没有再和她起过另外的争执了?”
“嗯,有在听幸君的话。”
“但我没说过让你忍气吞声。”
一户铃抿了抿嘴。
“我知道……”
自家人还是得点到为止。
“对了,有一个疑问需要你解答,你和那间酒吧的店长,有什么过节吗?”
铃看了一眼白鸟幸,迟疑了一下。
“他以前想要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