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装小娘子身后的一众护卫,越过侧翻的驴车,赶到近前纷纷跳下马,围到少女的身边警惕的看着李公佐。
一位领头的护卫汉子着急的询问着小娘子道:“郡……,小官人没事吧,可曾受伤。”
接着他狐疑的打量着李公佐,不过见此人身穿锦服,腰上别着一枚玉佩,穿着贵气倒不像是普通人。
而男装小娘子不好意思说她被眼前这个登徒子打了屁股,就皱着眉说道:“我没事,你去看看那赶车的老汉怎么样了?”
她吩咐手下护卫去查看驴车主人是否受伤,不行就赶紧赔点钱,千万不能耽误行程。
接着小娘子上下打量着救了自己的高大少年,见此人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竟然能力压发狂的骏马,身上这股子力气着实不小。
她学着男子抱拳粗着嗓子说道:“多谢郎君相救,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鄙人一定重谢。”
李公佐自从经历蒲兰馨被泼皮当街调戏的事后,就对陌生人心存警惕,
因此他客气的说道:“不用了,只是适逢其会顺便出手相助罢了。这位小娘……小郎君去看看那赶车老汉吧。”
说完便转身朝侧翻的驴车走去,抬眼看到那位壮硕的中年汉子,此时正在询问庄稼老汉是否受伤。
李公佐明白要不是这位汉子提前扑倒老人,想必被飞奔而来的骏马撞上,就算不死也落下残疾。
他走上前对中年汉子说道:“这位兄台好身手,要不是你果断出手今日恐怕这位老汉非死即伤。”
而赶车老汉被这突发状况吓得语无伦次,身体打着哆嗦。
这中年汉子身穿浅绿色官服,只是头上没带官帽,他见有位骑士走过来查看赶车老汉的伤势。
中年汉子这才回头打量着李公佐,见这少年衣着华丽、气质出众,
他心想此人真是天生神力,要是不去从军有些可惜了。
而且中年汉子亲眼看到李公佐单手拉住惊马的勇力,心底也是有些佩服,因此他客气的说道:“不值一提,只是提前察觉危险罢了。”
“在下隆州虞彬甫,小哥儿少年英杰,实在是勇力过人。”
李公佐也客气的抱拳答道:“在下李公佐因还未及冠不曾取字,彬甫兄给称呼在下名字就行。”
这边两人正在心心相惜,而女扮男装的小娘子开口吩咐随从护卫赔那老汉一些钱。
坐在官道旁歇息的庄稼汉,哪里敢收贵人的钱,连忙拒绝说驴子也还在自己也没受伤,不敢收贵人的钱云云。
那容貌俊秀的小娘子,也不再坚持,只是让随从护卫将侧翻的马车扶起来。
而她又赶快换了一匹骏马,登上马背后这小娘子像是想到了什么,
扭头怒瞪了旁边的李公佐一眼,羞红着脸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小屁股,冷哼一声,这才骑马飞奔而去。
李公佐见此情况,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娘子真不知好歹自己冒险救了她一命,竟然还敢瞪我。
诅咒你这辈子只有给人给人当小妾的命。
李公佐心中吐槽着好人没好报,耳边听到刚结识的虞彬甫说道:“公佐贤弟也是要进城吧,咱俩确实有缘,不如一同启程吧。”
李公佐欣然答应,两人顺着人流往城门走去,一路上李公佐知道虞彬甫已有四十多岁,不禁有些吃惊。
看此人身手敏捷,武力值不低,没想到竟然年纪这么大。
而彬甫是中年汉子的字,他名叫虞允文,目前是在礼部任从六品的郎官。
李公佐一边走着,一边挠挠头,脑海中不时飞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好像对虞允文这个名字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从哪里听到过。
因此,他摇了摇头就放下不想了,虞允文也知道李公佐目前经营着酒坊生意,其父乃是名将李宝。
虞允文听说过李宝其名,知道其人水战、陆战皆精通,有心通过李公佐结交李宝。
但他看了即将暗淡的天色,面带歉意的对李公佐抱拳说道:“公佐小兄弟,我家中还有事,等有机会咱们再相聚。”
李公佐客气的回道:“客气,咱们有缘再见。”
看到虞允文大步离去,李公佐这才转身朝位于清河坊的新家走去。
回到李府,同家人一同用过晚食,他这才回到自己居住的东院。
此时,院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已经移栽了很多的梨树、石榴树等果树。
还在院子四周种下了很多花草,只不过天气还未转暖,显得院子里空荡荡的。
李公佐不想去自己居住的东堂屋,虽说屋子里家具摆设都十分精美,毕竟今后要当婚房来用,肯定要布置的格外用心。
但东堂屋屋子虽大,只有自己一人居住有些孤单,因此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同素雪住在西厢房里。
李公佐上前搂着素雪教她温习千字文,然后看着她临摹字帖,
如今素雪已经认识了一千多个汉字,虽然书写还是有些吃力,但阅读书籍来说已经基本无碍。
他面上虽然正经的教着素雪如何拆解汉字,但一只大手却不停作怪,在美人儿浑圆结实的磨盘上来回游走。
素雪红着脸任由爱郎轻薄,反而心中有些雀跃,心知李公佐这是故意捉弄她。
直到翌日一早,
已经醒来的李公佐,还在闭目养神,最近他有些沉迷在素雪和蒲兰馨的温柔乡里,有些过于安逸。
他感觉就像这样挺好,家中有娇妻美妾逢迎着自己,外边自己投资的酒坊、酒楼等产业也是日进斗金。
李公佐颇有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这时,他忽然脑子莫名一抽,脑海中浮现出虞允文这个名字,然后是便是采石矶之战,隆兴北伐等信息。
李公佐猛然睁开双眼,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说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他啊!”
正侧着身子休息的素雪,听到爱郎的话,迷迷糊糊的伸出洁白的藕臂,抱紧爱郎的脖子,
她将螓首埋进李公佐的胸前,疑惑地问道:“她?哪个她?”
李公佐没有接腔,只是呐呐自语着什么金人南侵……北伐……之类的话。
素雪仔细的听着,看李公佐不像是在惦记哪家的小娘子,随即放下心来,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意动情迷起来。
可谁知李公佐思虑片刻,豁然起身开始穿衣,素雪有些不满道:“哎呀!郎君……,再陪奴家睡会儿嘛!”
李公佐看了眼玉体横陈的素雪一眼,摇摇头说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就让咱家这老黄牛休息休息吧。”
说着低头亲了亲爱妾丰盈白嫩的面颊,起身开门离去。只留下素雪不满的撅着红润的小嘴,生着闷气。
素雪不满的想着,你要是离蒲娘那个不知羞耻的闷骚远一些,只有奴家一人哪还这般辛苦。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在李公佐面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