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来呀，继续斩击啊，斩不动了吧！哈哈哈哈！”

“不是，哥们，你身上这么多毛病跟我说没有什么用，你跟医生说去啊。”荧惑听到对方那震撼性发言，脸部肌肉都抽了两下：“不至于，不至于，真不用这么露老底的，你不说没人知道。”

事实上，在刚才这个浑身毛病的家伙逼逼的时候，荧惑在不停地对魇魔施以斩击，但那家伙说的没错，这个魇魔已经成为了那种类似黏液的半流体状态，斩击对其的效果十分差劲，每次斩开了对方的肉体，瞬间就会愈合上。

想要打破现在的僵局嘛，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主要这家伙话太多了，听起来非常烦人，但有那巨大的魇魔护着，根本斩不到他。

但这也说明一件事，现在的这个应该是他的本体了，不然不会如此费尽心思地去保护自己。

那魇魔还在发狂，不过根本抓不住在天上到处乱飞的荧惑，每次攻击都被其精妙地躲开，像条泥鳅一样，它只能不停用摧毁的房屋碎片向天空丢去，但还是瞬间被荧惑斩为粉末。

“集美你瘦下来一定很好看，底子真好，别理那些下头男。”荧惑点了点头，对魇魔竖起了大拇指。

先试试心理战。

“啊，好......不对，你在阴阳我！”

听到这话，那个魇魔开始消停了一会，随后又开始狂怒起来，忽然伸出手，不过那胳膊的长度根本不足以抓到高空中的荧惑，这让她有些费解，这家伙为什么要做无用功呢？

可就在魇魔的胳膊伸至极限时，那粗肥的手臂忽然变得细长，并且那双大手随着胳膊的伸长，直直地向荧惑飞过去。

就好像LOL里面的扎克似的，粘液造就的身躯，还可以伸长缩短，切了之后还能粘回去。

“我测，super面筋人。”荧惑一个急转弯躲开那双巨手，顺便毫不犹豫地将其切断。

可用处并不大，那双手在空中化为了一滩无形的脓液，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可以在天上调转方向，钻回了那魇魔的胳膊上，随后黏液塑形，完好如初。

“唔......啧，我总感觉被那个叫安康的女人坑了呢......”荧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现在她面对的这个玩意也太抽象了，就好像是为了针对自己而生的一样。

但荧惑忽然感受到，背上有一些湿润的感觉，一些温热的液体似乎透过衣服，浸润在她的皮肤上。

她一回头，发现是张落南在哭。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啪啪地落在了荧惑的背上，因为双手要抱住对方，所以她没法抹掉眼泪。

荧惑突然发现，张落南身上的那件肥大的外套早就在飞行中被吹走了，里面的长袖衣服，也被这一路上遭遇的各种逃亡给刮烂，现在那被扯烂的袖子里面，那搭在她肩膀的胳膊上，露出了她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

疤痕。

满是疤痕，层层叠叠，交织缠绕的疤痕，狰狞的伤疤匍匐在张落南的胳膊上，像是无数的蜈蚣在白皙的手臂上爬行一样。

整条手臂都是疤痕，无法想象这种伤口刻在胳膊上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疼痛。

这还是荧惑头一次看到小学妹露出自己的胳膊，以前无论是天气有多热，张落南总是穿着长袖衣服，从来不把自己的胳膊暴露在外。

当时的陈千淼也对此有些疑问，但只问了一次，那次她只说自己不太喜欢穿短袖的衣服，仅此而已。

陈千淼倒也尊重她，以后再也没问过这件事。

但今天......荧惑看到了小学妹的秘密。

“这是......”荧惑轻声问道。

“裁纸刀。”张落南强行忍住了眼泪，短促地呼吸着：“小时候......一些人弄的。”

“为什么？是因为......”荧惑缓缓把头扭开，不再观察那小学妹不想让他人看到的秘密。

“......”这回张落南没有回答，只是抱得更加紧了。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荧惑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然后默默站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气。

面前这些家伙，似乎让张落南想起了那并不美好的回忆。

荧惑并不知道张落南的过去，以前虽然有时和她聊天的时候，但她对自己以前的事情总是避而不谈，本来还以为她是因为对自己原生家庭的自卑才变成这样的......

现在看来，小学妹的过去要比自己想象的沉重的多。

但越是这样，越是能对比出面前这俩出生和小学妹的差距，有了力量就变质的人格，真他妈肮脏。

不像荧惑，有没有力量她都想杀杀杀。

“妈的，一群出生。”荧惑冷眼望着那魇魔和那肩膀上的无序先知：“你们这类人每多活在这世界上一秒，这世界的空气都被你们弄浑浊几分。”

“还不是环境铸就的我们，因为这些恶心的规则和秩序，我们才这样的。”无序先知忽然向天空伸出手，一团缭绕的黑气从天空浮现，随后狠狠砸向那人山人海的地面：“凭什么美的就是美的，丑的就是丑的，美和丑都是谁定义的，凭什么这么定义！”

“他妈的，怎么你们走到哪，哪环境就不好呢，你们才是破坏环境的人啊！”荧惑握紧拳头，一股磅礴的魔力从手心涌现，一道斩击把无序先知的攻击化解。

“可是啊，这世界上就不该有规则！”无序先知虽说知道自己的攻击没什么用处，但还是不停向荧惑猛攻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你们这群愚者都认为某种东西，某种样子是好看的，那不是这种样子就变成了丑，都说干什么事情是好事，那不干这种事情就成了坏事！”

“这就是你们的规则，这就是你们的秩序，多么恶心啊，若是没有什么美和善的定义，这世界就不会有丑和恶！说到底，我们这类人都是你们创造出来的啊！”

“拽古文是吧......你以为在那读名著，干的破事就有道理了？”荧惑随手架开那些黑魔法，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单手竖起中指：“我干你老头子的屎忽呀！有本事便来尝试杀我吧！臭啥比！”

“你！”无序先知看着天上嘴臭的荧惑，就算他再沉稳，被如此侮辱也不免心里来了怒火，对着身下的魇魔说：“孩子，爸爸的灵境对他没有用，该你释放灵境了。”

“爸爸，还差一个，我好饿啊......”

“乖，只要吃了天上那两个人，你就可以完成进化了......到时候世间的美丑就是你来定义，没有人可以阻挡你了。”

“灵境释放·混沌算法！全功率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