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钺,杀戮之兵,也是军权和统治权的象征,古之大将军,必登台拜将,亲授予斧钺以示权柄。
旌旗,信符之仪,使者所持的节,以专赏、以专杀,古之使节出行,必被赐旌节以示意礼信。
申金乃纯阳之金,本炁庚阳金,内藏纯阳水土,金逢火炼遂成剑戟之器,象义又主军、警、政、法之人。
故而,申金真形与斧钺相合,乃权柄之奥妙。同样的酉金真形与旌旗相合,得节信之法意。
这斧钺、旌旗在玄窍中,你来我往的碰撞,两者真形已经坚固,不会再散开,碰撞之间可见灵文交替。
又过了一个时辰,长庚星已经到了东方,此时天空还属夜间,时机也到了关键。
只要东方出现一缕晨光,天空变得蒙蒙亮,太白金星就从长庚变做启明,那长庚杀机也变启明生机。
更关键的是,昴日鸡啼日,太白食昴的气象瞬间荡然无存。
道经有云:昴日鸡司啼,帝车随载日出,日初出天鸡则鸣,天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
余书洋已经全神戒备,一心三用借剑心感应长庚杀机,只等一个气机,立刻将申金、酉金炼太白真形。
百鳞斩元剑乃是七转的神兵,经受了一夜的太白杀机冲击,剑身发出琅琅的长吟声。
龙蛇之机流转不定,金环剑身上十二地支之炁游转,特别是申、酉二属越来越强盛。
一个眨眼的瞬间,恰如树叶落地一般自然,剑心感应长庚杀机一弱,时机已经来到。
余书洋猛催太白秘术,申金斧钺、酉金旌旗猛得推在一起,就像两山相撞,又似天崩地裂。
这一瞬间,收摄金行灵力大增,从三十里瞬间扩大到五百里,如黄河决堤,又如长江入海口。
金行灵力如潮水般涌来,五百里内的黄铁矿,都开始变作矿渣,这动静瞬间惊动了黄沙城中。
“夫人,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着,没看我弟在炼法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着。”余八姐咬着牙吩咐着。
她都能看出来,法术修炼在消耗黄铁矿,黄沙城的不可能看不出来,都是黄家的钱财,不可能随便了结。
现在能做只有护住九弟,让炼法顺利结束,消耗的黄铁矿,无非赔的钱多、钱少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黄沙城的大管事带了几个护卫找了过来。
“三夫人,这动静是三爷在炼法?”黄管事木着脸,不带一丝温度的询问。
“你们先回吧,炼法结束,自然会给家里一个交代,不会白拿族里的好处的。”余八姐不想跟他们在这纠缠,想着几句话先把来人打法了。
“三夫人,能不能见三爷一面,老爷一直挺担心的,您也知道问题所在,我就不多说了。”黄管事说出他的目的。
消耗黄铁矿不算啥,只要雄黄不除根,伴生的黄铁矿就少不了,这玩意就像呼吸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逐年变多变大。
临行前城主吩咐他,要看看三少爷,是否已经在更易血脉,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如今还留小两口在这,一个是三少爷依旧是赭氏赤链蛇族血,另外一个,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你看不见吗?正在炼法呢,是想诚心捣乱吗?现在就给我滚,别逼我现在动手。”余八姐立刻呵斥道。
她必须拦着,里面是余书洋在炼法,虽然是姻亲关系,这事也算盗用黄家资产。
“三夫人不要动气,伤了腹中的小少爷就不好了,那您等下告诉三爷一声,回家里一趟吧。”
黄管事自然不敢动手,只得乖乖的带着护卫退了回去。
这事也算有惊无险,在说余书洋种符玄窍,炼制太白真形符。
长庚杀机一弱,他就立刻催动太白秘术,申金斧钺、酉金旌旗相互交融炼作一体。
玄窍内跟大爆炸一样,前后两个玄武龟身,都被震的来回飘,要不是子灵水、亥灵水隔着,怕不是随时合二为一,立地突破九品凝聚法相。
斧钺旌旗对撞碎成了渣,就像栗子去了壳、粽子扒了皮,各种灵文都散落出来。
太白秘术依法施展,一个个灵文相互交融化做符箓,三三两两的符箓又化做法禁,相互交融形成一体。
太白真形符也就炼成了,看样子是一柄节钺。
天子假节钺,代天巡狩,如朕亲临,遇不臣无奏可斩。
这次种符玄窍,效果远远超过余书洋的设想,无论是太白真形节钺,还是法符的功效。
种符成功后,余书洋也掌握了太白节钺,差点惊到他的下巴。
太白食昴号称是后天第一杀机,施展起来杀戮最强,可以借杀机屠戮,不沾染因果报应。
太白节钺更上一层楼,代天巡狩镇压不服,几乎拥有天发杀机之能,可借机斩运削命。
跟百鳞斩元剑绝配,这柄法剑借龙蛇之机,施展辰岁秘法斩元削寿,有太白节钺加持,直接斩杀敌手的气运、寿命。
可谓是御敌于暗处,杀人于无影。
“百鳞,你这辈子有福气了。”余书洋轻抚金项圈,剑身琅琅的鸣叫声瞬间止住了。
这会他才刚发现,自己坐在一处矿坑里,好似一个峡谷一般,能感受到八姐在坑上边。
是谁把他扔这来的?不应该啊,看着四下光滑的崖壁,他是不知道,是收摄金行灵力冲刷沉降造成的。
麻烦了,他不会飞,也没有能飞的法器,在这大坑里,四下光滑想爬出去都难。
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八姐,你在上面吗?快来救我一救啊。”余书洋扯着嗓子喊。
余八姐是七品修为,能虚空飞行,也能施法救他上去,再不济扔一根绳子下来也可以。
“九蠢,你个憨货,咋不挖坑把自己活埋了。”
余八姐凌空踩着一朵红梅下来,她修的是木灵梅花法,养的一株性命交修的灵梅,用花瓣炼了这件法器。
“姐,这是我干的?”余书洋后知后觉的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问。
“你还好意思问,也不提醒我一声,闹这么大阵仗不说,要不是给你护法,这事就麻烦了。”
余八姐是一顿数落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