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家有贤妻避外祸,这话此时余书洋深有感触,这世上并不缺聪明,缺的是聪明却能不用来算计。
回顾他从侧面看到的、听到的,无双夫人这个龙女,是歹毒而又精于算计。
百子院派虾兵镇守,暗行养废手段,不知道喜鱼大仙有没有察觉?
还有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学府是鱼夫子一手建立,现如今学府大半掌握在无双夫人手里。
鱼夫子学儒以耕读修身、教化修德,如今是眼看着学府而不可得,这么想来公子昂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按着谁获利谁嫌疑最大,无双夫人真的是鬼影重重。
特别是这次李太平,可以说是无端被牵连,如果不是他分析背后的动机,余书洋根本想不到。
自那日以后,他跟李真、李太平三个,一块开始背五大经,道盟大考是非去不可了。
福地内有这么一个阴险爱算计的,不能不多做几手准备,他发现这些年,他把日子过的糊里糊涂的。
果然是英雄冢是温柔乡,自醒魂以来,福地内一片岁月静好,有父母、姐姐都很和睦,跟着鱼夫子学习。
学府十年免费授学,他竟然就卡着时间去突破,一点点精心雕琢修行,完全没有了修行打拼的干劲。
不在悠哉悠哉度日的余书洋,三天时间,将采集的灵芝药煞炼好,可以着手祭炼法禁。
五芝瑶草剑核心是戊己土,正常可以用法力祭炼土行灵文合成道禁,就像祭炼百鳞斩元剑样。
不过,他找了一个快速祭炼的捷径,那就是五芝药煞自生灵文,就像芝仙长芝草一样。
五芝瑶草剑就是那个芝仙,五芝药煞炁就是灵水,灵文法禁就是长出来的芝草。
他先祭炼两道阴阳戊己土煞禁,再将五芝药煞炁封入剑身。
就见五芝药煞炁像一道彩光,在鸡油黄的如意内流转,两道法禁就像两根撑天柱一样顶着。
五芝药煞炁与剑身法理一致,每次在剑身流转一次,总能甩出些许灵文,撒在两道法禁之内。
如此,就实现了余书洋的构想,法禁自炼自成,只需要往里面不断注入五芝药煞炁就成。
这种祭炼方式要慢很多,胜在不需要再耗时耗力,等到芝仙成精,到时候捧剑童子也有了,采集五芝药煞炁的活计也有人干了。
不过想让芝田里的芝仙化形,他都还没找到办法,别看李太平踏斗一次,用北斗星力点化五百芝牛。
相比起芝仙化形,那就是九牛一毛,通俗一点讲,五百芝仙就相当于育种,只相当于发芽的种子。
芝仙化形就是种子发芽长大,并且还得变异,相当于种下一粒大米,结穗的时候长出五谷来。
余书洋也没有好办法,除了让老莫吉带着虾兵们,每天多浇两回灵水,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效果也很显著,芝草已经成熟了,刨除那五百颗化形芝牛的不能碰,已经开始采摘灵芝了。
芝草跟蘑菇一样,都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不采摘只会木质化,除非想养一株九顶灵芝山。
相比之下,他已经养了一个芝仙了,日后芝草随便用,没必要在养一个芝草精,两者功能太相近。
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不少,采摘下来的灵芝是生药,需要尽快炮制成熟药才好储存、贩卖。
李真这小子平时打算盘是一把好手,分辨货物真假也有一双慧眼,砍价推销也有一张巧嘴。
偏偏这个时候成了闷嘴的葫芦,他是一言也不敢发,生怕又安排他帮忙干活。
知识渊博的李太平,也跟着变了哑巴,他是好比是一个老书库,天长日久的往事讲的头头是道。
一旦落到眼前的实事,他就跟那个跳出水了的鱼,除了喘气就剩摇头了,一改前几日的水准。
最后还是余书洋他老娘亲自出马,鱼母余扬氏老家天水,紧挨着河东、河西,素有八百秦川的美誉。
只要是沾土的耕种,就没有当地人不知道的,鱼母身为一个灵厨,自然也是见多识广。
“你们采摘之前,都不知道先打听一下吗?这些灵芝这么多,问也不问就敢采收?”鱼母先是把儿子、外甥叫过来一顿训。
之后又跟老莫吉一通叮嘱,无非就是儿子年龄小喜欢胡闹,让他多盯着一点,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去找她。
这话说的老莫吉青皮虾壳微红,他本来就当余书洋跟大孙子一样,这次帮着推演出功法,更是全心全意的支持孩子的行为。
跟他差不多还有十个老虾兵,那是余书洋一声令下,直接重进芝田一顿采摘啊。
一百八十亩地灵芝,刨除去五百颗化形的芝牛,个头小的、没长成熟的,一亩地产出小五十斤芝草。
按照李真的说法,那就是八百万符钱,堪称是泼天的富贵。
要知道朱三娘来开辟商道,崖洲八城之一巢居城、东海龙孙、李真的母家三方出钱才凑了三千万符钱。
鱼母帮着指点完灵芝晾晒阴干,就准备直接回面馆,自从胖头鱼要去北地学蒸馒头,她又开始带徒弟了。
李真拿眼看余书洋,示意他上前说,当初可是说好的,他找老莫吉劝说学制茶,表哥就得帮着劝鱼母学炼灵芝丹药。
“我滴亲娘,您可不能走啊,这还有一个事没商量呢。”余书洋一把扯住鱼母的胳膊。
鱼母化形一丈二,两个胳膊粗的像大腿,余书洋穿着鱼皮衣幻形,也不过十二三岁,勉强抱住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你个混小子又要作妖?”鱼母的脸上眉头一皱,她化形的是一张美人脸,颇有几分西子蹙眉之感。
“早年间,咱们不是研究仙粮来着,您一直不得法,最后搞了那个酸汤鱼面。
您看看这都几年了,修为一点没动,要知道白案不止面锅一法,还有大案、小案的手艺。
咱们面馆的胖头鱼,都要去北地学蒸馒头了,这可是大案的手艺,如今儿子这灵芝不缺了。
愿意帮着您在研究一下仙粮,一来您也多一门手艺,二来也帮着儿子了,这老些灵芝卖出去也麻烦。”
余书洋知道鱼母最吃这一套,俗话说,大孙子小儿子,如今他就是小儿子。
“就知道给你老娘添麻烦,胖头鱼去北地还不是你撺掇的,而且,人家好歹是你爹唯一的徒弟,不叫一声师兄,最起码叫雨田大哥吧。”
鱼母拍了一下儿子,教训了儿子一句,不过也算是答应了。
“余雨田,您听听这名字多绕嘴啊,哪有胖头鱼叫着好听啊。”余书洋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