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余书洋早早的醒来,鱼父、鱼母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一块吃早饭了。
“蠢哥儿,吃几口再出门吧。”
鱼父捧着面碗,今天鱼母做了炸酱面,大小菜码二三十个,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昨天已经把面馆卖出去了,鱼父、鱼母把店里的一应食材,全都打包带回家了。
也跟店里的徒弟、伙计商量好了,胖头鱼师兄、两个原来的活计、一个新招聘的活计,全跟着一块去东海。
“给干娘发飞符了吗?”
余书洋捡了一个碗,捞了半碗过水细面,几样干丝像是:掐菜豆芽、小水萝卜缨、黄瓜丝、扁豆丝。
再浇上一勺肉酱,来回搅拌好了,提着筷子就吃吧,面香入口劲道不黏牙,干丝爽口又清凉。
“早几天前就发过了,今个还收到回信了,也就是这三五天的,把货装满了就过来了。”鱼父边吃边说道。
余书洋听了沉默不语,随即叹息一声,说道:“那你这两天去绣院,能要多少货就要多少。
眼下情况有变动,万一真发生大事,后边不一定啥时候能回来。”
鱼父、鱼母听了也是一愣,都没再说什么,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吃饭的声音。
余书洋吃了两碗面,放下碗筷一擦嘴,就要往外走了,又想到一件事,回过头来冲着鱼父。
“你这两天跟老莫叔也说一声,让他、还有十个鹑火虾兵,都准备一下,宝船一到咱们立刻就走。
我那三个学生,不用管他们,要走就带着他们,不走就让他们回学府,不要劝说这点要注意。”
讲完话不等答复,余书洋就朝着五金台去了,对仨学生他是有期待的,不过还是要考察心性。
万一真福地真发生不测,未来这都是他开创族地的臂膀,为此,更是要多多考察心性。
昨晚他翻阅了鱼夫子交给他的文鲤传承,对喜鱼大仙、文思蛇、喜神庙的关系又有了深刻认识。
喜鱼大仙是返祖了文鲤血脉,文鲤的修行核心是文思之道,也就是文慧、文思法则。
当时的情况是,文鲤血脉脱劫飞升,文思之道空缺没有被世家把持,文思蛇就开始侵占这条道法。
在这种情况下,喜鱼大仙返祖血脉,一点点摸索修行,被同修文思道法的文思蛇感应到,才有了后来的蛇种寄命,
当初不杀喜鱼大仙,是因为文鲤一族世代修行文思一道,不仅有文思星君的神眷,还有大道法则的青睐。
文思蛇想要修成这一道法,必须跟文鲤一族进行道争,不然,文思大道始终眷顾文鲤血脉。
喜鱼大仙被蛇种寄命,他若是以文思道法突破五品,文思蛇轻而易举的就能打杀了,更不要说是道争了。
于是,他就将血脉传承锁死了一半,留在了文鲤传承中,又改修了喜庆祥瑞,改作喜鱼一脉。
从而把文鲤传承的火种保留下来,就相当于喜鱼大仙分族另立,喜鱼一脉只是文鲤一族的一支传承。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他突破五品之后,文思蛇跟他道争,最多只能拿到文鲤传承的一半。
有利自然有弊,喜鱼大仙将文鲤一半传承,融入了喜庆法则,就相当于喜庆大道白得一半文慧法则。
喜神庙自然是乐见其成,这事喜鱼大仙当然不可能答应,才有了后来鱼夫子觉醒智慧鱼血脉。
其实,智慧鱼跟喜鱼类似,是上一代文鲤分族别立的一支,这也是为啥喜鱼大仙忌惮鱼夫子的原因。
当初昂公子被蛊惑心智,最后斩杀地蛇神道神,遭受天道反噬,已经说不清楚背后的黑手。
只这件事的发生,无双夫人夺了鱼夫子山长的名头,压制着他的修行资粮,哪怕排队突破也是最后一个。
可惜,算计再多也跟不上形势逼人,眼下莲教死灰复燃,两大魔门都会引来,杀劫随时都可能爆发。
这时候,喜鱼大仙只能妥协,让鱼夫子先行突破,也就是将文鲤传承再次割裂。
鱼夫子给余书洋的文鲤传承,就是智慧鱼、喜鱼的传承内容,万一喜鱼真的覆灭了。
余书洋就可以根据书中所写,营造族地汇聚族气、族运,以智慧鱼这一脉钓住,被锁的另外一半文鲤传承。
这就相当于继续拖住道争,也挡住喜神庙的算盘,无论是杀光喜鱼一族,还是打包带回庙里,都拿不到文鲤传承。
可以说是一条死中求活的算计,不仅让余书洋感慨一句,不亏是修行文思大道的,各个都精于算计。
说实话,文鲤传承教到他手里,也是用处不大,毕竟他已经入道修行,除非就像喜鱼大仙那样,半路改换修行法门。
如果不然,那就是将他现在修行的法门,融入到文鲤传承中,用他修行的法融合文思法则,再立一脉新的传承,比如剑鱼、天风鱼、玄武鱼。
这事还要看鱼夫子能不能突破五品成为妖仙,毕竟掌握智慧鱼传承的还是他。
余书洋现在没有能力,更绕不开鱼夫子建立新的一脉传承。
就像鱼夫子讲的,他眼下就是帮忙斩杀了文思蛇的蛇种,就赶紧离开福地,免得到时候不好脱身。
眼下对喜鱼来说,就是把一切能做的都做好,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五金台就是一个大军营,虾兵、蚌女、鱼妖三种道兵,各自组队演练阵法。
有余书洋熟悉的一字长蛇阵,也有他不熟悉的,像鲛人囚水阵,这是何珍珠训练的主阵。
“余剑师,你精通一字长蛇阵,要不要选一队道兵?”夏无收看着余书洋问道。
道兵有汇聚法力于一身的能力,余书洋早先用十个虾兵,演练武道招式举火烧天,就真切感受到了。
“我的剑法已经融合了阵法,不需要在借用法力了,提升不了多少法术,若是有阵图倒是可以看看。”
余书洋前世学的是剑道,练的也是仗剑之法,对于布阵、阵法并不精通,唯一掌握的就是一字长蛇阵。
何珍珠看了夏无收、余书洋一眼,从鼻子发出一声“哼”声,一句话没说直接走了。
夏无收尴尬的笑笑,说道:“余剑师莫怪,何将军一直都是这样,咱们出发吧。”
随即带着余书洋与洪涛汇合,此时一辆马车停放在这,拉车的是三匹息马,早先在丹黄洞天见过一次。
“余剑师上车吧,咱们得在金无患的酒庄等他,坐这马车也好伪装一下。”洪涛憨憨的说道。
余书洋看了眼车上的配饰,显然不是福地内的,直接钻入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