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逃离喜鱼福地(1 / 1)凌西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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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剑影直劈大鲤鱼,就见这鲤鱼浑身鱼鳞枯骨一般,一对鱼眼瞬间浑浊不清,并且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啊……,终于得见天日,孩子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现在都有谁?”

这鲤鱼如船一般大,尾巴立在地上,身子直立站着,刚才有地蛇缠绕,眼下没了负束竟然也不倒。

余书洋没想到一剑竟然没劈死,忙着运使百鳞斩元剑,这会催动一剑草蟒化春,驱使神兵直接劈了他。

他这次快速运使瞬剑术,将剑气束缚在剑身,暗中又催使五芝瑶草剑,将刀圭秘术运使着防御。

“孩子,你不要被他们给骗了,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喜鱼大仙啊,他们都是骗子。

你如果不信,我有文鲤传承,我有喜鱼族运,这都是不能骗人的。

孩子,你身上也流淌着喜鱼的血,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你不能杀我,这是弑父,我是喜鱼血脉的源头,也是文鲤传承的所有。

谁亲手杀了我,都会被血脉背弃,要遭受族运诅咒,你不信可以听听来自血脉的声音。

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孩子你不用动手了,我快要死了,我被时间的力量侵蚀,马上就要老死了。

你上前来,我把族运、传承都交给你,你不要让他们知道,不然也会像我一样,被他们囚禁折磨。

你要相信血脉的声音,你听听自己的心,不要被他们骗了。”

大鲤鱼声音非常苍老,越说越显得有气无力的,仿佛真的要死了。

这边余书洋根本不敢松懈,运使一字长蛇阵十三种变化,只想赶紧一剑劈了他,马上坐船离开。

下次吸取这回的教训,单纯用法剑的手段,即便是烛龙剑影,杀伤力还是不够。

上次斩杀金无患,就是被宙光法则斩寿,再被剑气一劈两半,露出寄命的蛇种,又被神兵顺势劈碎了。

他推演出的思路没错,用剑气法相汇聚两招剑法,彻底把执剑之利融合到法剑中。

问题就是,没了神兵的威力,缺少最后一劈的力量,就是眼前这种局面,被宙光斩寿以后,还撑着一口气死不了。

当然了,也跟对手实力有关系,很明显金无患比不上眼前的鲤鱼,就凭五品妖仙的威势来看,很有可能真的是一位妖仙。

余书洋这次三个呼吸的时候,就积蓄好全部的剑气,一字长蛇阵也演练完毕。

他毫不犹豫的御使百鳞斩元剑,直劈在大鲤鱼的身上,就听“咔嚓”一声崩裂,大鲤鱼碎成一块块的。

没有血肉横飞的景象,就跟砸碎了一块巨石一样,令他毕竟震惊的是,里面竟然没有蛇种。

他不敢上前去查看,就御使百鳞斩元剑,催动瞬剑术,剑气虹化一扫,直把地上的血肉轰成粉尘。

这下心里有个疑惑,莫非刚才杀的不是寄命蛇种,而是真的喜鱼大仙?

余书洋收回百鳞斩元剑,回身向外走的时候,一道血光直扑面门,这着实吓了他一跳。

好在五芝瑶草剑瞬间炼化地气,戊己土在余书洋周身流转,感应到有攻击进身,出气化刀直斩血光。

在离他脸上一拳距离,这血光被斩碎,奈何碎成渣的血点,依旧朝着面门飞扑,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地气化刀以后,紧接着就是入气化圭,黄玉颜色的圭板挡在他的脸色,一瞬间将飞溅的血点镇压。

圭器有许多种,如测水算日影的里圭,山河重器的镇圭,王权凭证的信圭。

此时地气化成的就是镇圭,血光被镇压住了,余书洋也长舒一口气,蛇种也算是找到了。

他马上施展瞬剑术,驱使百鳞斩元剑,剑气虹化再次施展,本想一剑斩杀干净的。

就见剑气虹光一扫,血光只消失了一点,不足十分之一,此时血光汇聚化作一条血蛇。

余书洋立刻继续斩杀,剑气虹光左右扫过,来回反复的斩杀,势要将蛇种斩杀干净。

此时他才发现,蛇种寄命邪门的地方,说一句滴血重生都不为过,刚才地气化刀劈开,碎成血点还不死。

如此一二十道剑气虹光,将镇圭束缚住的蛇种斩杀干净,又回身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

确保不留一点痕迹,让蛇种死灰复燃,这一通检查还真有用,在鲤鱼站立的地方,发现一颗豆大的血光。

一道剑虹扫了过去,瞬间斩杀干净,这下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与此同时,余书洋耳边就听一阵破碎感,一瞬间血脉中多了什么。

这是血脉传承的感觉,他小时候有过这种体会,此时也不是疑问的时候,他赶紧向外走去。

顺着盘旋的地道,紧着向上走,一路上回忆刚才的细节,感觉有许多不足的地方,好几处都足以致命。

待到离地不远的地方,他就催动白鹤紫芝遁,手里握着芝草牌,抬眼看夏无收已经不见了。

余书洋照旧在地下穿行,外面下院把守的虾兵也不见了,孤先生同样也不见。

与此同时,仿佛所有妖怪都消失了,他一路穿行没有看到一个妖怪,越是奇怪他越是加紧速度。

种种怪异表现,都证明了一件事,福地内一定有大事发生,他不能判断是好还是坏。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福地。

一路遁行到五金台,他准备暗中打开通道,从太平湖直接溜出去,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福地进出的门禁阵法开启了,想像往常一样溜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必须从何珍珠把守的通道出去。

余书洋捏着芝草牌,在地下穿梭,以前他都是从地上走,没想到五金台地下都是一个个蓄水池。

通过观察,可以看的出来,这里是一处锻打鱼鳞甲的地方,看燃烧的炉火,到处丢弃的工具。

能够推测出来,前不久这里还有不少虾兵,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不见了。

他一连穿行几处都是这样,想必五金台的虾兵都被调走了,就这样让他摸到了五金台的通道处。

眼下五金台也没了道兵把守,何珍珠也不见踪影,余书洋左右观望,没有察觉异常。

要从门禁阵法通道出去,就没办法继续再土里遁行,趁着眼下没有把守,正好趁机溜出去。

余书洋解除紫芝遁形术,从地下钻了出来,正要穿过门禁阵法,就听背后传来声音。

“你不要出去啊,外边椿象妖仙蹲守呢,此时出去,必定被他当初抓走。”孤先生一边跑一边大声喊。

闻言他是愣了一下,在鱼夫子给他的文鲤传承中,有详细解释喜鱼大仙、文思神、喜神庙的利益纠葛。

“我怎么相信你没有别的企图?”余书洋反问道。

“咱们没有利益纠纷啊,当然,我找你也是为了自己,你忘了,东海安放猫虎神像的事了?

我也是为了外甥们以后有条退路,现在我可以帮你躲过椿象妖仙,宝船就在天上的云路上等着呢。”

孤先生连呼带喘的狂奔,身后俩猫武士根本追不上,他都用上了缩地神通了。

今天从他来到喜鱼福地开始,就开始找余书洋,蹲守各处都没看到踪影,好再最后在门禁阵法处见到。

“你怎么带我躲过去?”

余书洋此时对孤先生没有半点信任,或者说除了鱼夫子,现在福地的其他妖怪都不再信任。

“我先出去,引开她的注意力,你应该炼了一门潜行术,就用这个法子,赶紧逃出去吧。”孤先生说道。

余书洋想了想,随即说道:“你先出去没问题,不过得等一等。”

随即驱使百鳞斩元剑,这次吸取刚才的教训,不再单纯只用法剑施法,采用斩杀金无患时用的法子。

半刻钟时间,一条扭曲变形的草蟒依附在法剑上,余书洋尽量收敛气势,手持着百鳞斩元剑。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我这一剑包含烛龙宙光之力,打在身上直接斩尽寿元”余书洋半提醒半威胁道。

孤先生反复端详,特别是草蟒长的极怪,蟒蛇身四条爪子,头顶无角通体鳞片,一颗竖眼、一根肉尾巴。

“你放心就是了,眼下你们喜鱼自己乱成一锅粥了,夏无收跟无双夫人去山顶找喜鱼大仙了。

何珍珠带着道兵们把南鱼池包围了,你的老师鱼夫子早就跑了,想必是逃回颜家避祸去了。

若不是为了我那些个外甥们,我也不会留在这了,咱们没有利益冲突,你就放心就成。”

孤先生说完话,就带着两个猫武士,从门禁阵法中走了出去。

间隔了片刻时间,余书洋一手持百鳞斩元剑,一手捏着白鹤符牌,等下一出去就化鹤遁行。

根据白鹤紫芝遁法,化鹤之后最高能飞到九天云霄,他只要飞到云路宝船上就成。

一切准备就绪,余书洋也走入门禁阵法,一个眨眼功法,就到了绣院的后山莲花池。

就见得孤先生、鱼夫子两个,正在跟椿象妖仙春大姐对峙。

“春大姐,你家春神是要亲自下场吗?”孤先生质问道。

“农庙的小哥不要这么大火气,不是我们要下场,而是喜鱼一族与春神有缘。

而且,吴州已经开始闹莲教,你跟你的姐姐,还是趁早回寿春吧,想想自己吧。

南迁猫狐这一支就剩你们了吧,我可听说白山那边来了一位妖狐,手里拿着的可是五乱旗。”

春大姐笑嘻嘻的说着,没了从袖口拿出一柄折叠小扇,一边扇风一边嬉笑。

孤先生他们这一支独孤氏猫狐,是从中州上洛南迁过来了,往上追溯就是武威休屠堂一脉。

眼下除了独孤夫人还能冠姓独孤,其他族人血脉斑驳,只能去字以孤为姓了。

当年白山狐八姓分家,一族拆分成了八个房头,随时时间流逝,八房只剩五个房头了。

白山本家一直在收拢,散落在外的族人,特别是除姓族人,眼下整个南方就剩他们一支了。

“我们白山狐的事,春神庙也敢插手了?莫非句芒神又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天喜神君知道吗?”

孤先生嘴上丝毫不示弱,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势,反过来恶心春大姐。

这边余书洋瞅准时间,捏着白鹤符牌施法,直接鹤遁一飞冲天。

就见得一只三五丈高大的白鹤,两只鹤翅一展开,得有八九丈长,双翅抖动直冲云霄。

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住春大姐,此时她也知道,是被眼前俩个故意拖住了。

眼见得白鹤冲霄而去,一口银牙直咬碎,随即抛出手里的折扇去阻拦。

鱼夫子祭出一根半枯的树枝,帮着白鹤遁逃,这树枝自带一股教化之力,牵引着折扇落了回来。

“椿象妖仙,眼下大局为定,胜负难料,何必赶尽杀绝呢?”鱼夫子淡然的劝说道。

春大仙的法器被教化之力压制,瞬间让她大惊失色,忙说:“你怎么……怎么,那蛇种不就……”

气急之下,春大仙一时胡言乱语,不知道到底要讲什么了。

在说余书洋这边,他用白鹤符牌施法飞遁,一飞冲天不假,奈何他不是真的白鹤。

飞到半空就控制不住了,随即拼命晃动翅膀,一时左飞出去,一时右飞回来。

奈何他一对鹤爪还抓着百鳞斩元剑,极力收束一道宙光草蟒剑形,眼看着云路上的宝船。

此时又不能解除白鹤遁形术,不然非得从天上跌落下去,直接摔成一条死鱼。

鹤爪上的百鳞斩元剑抓的也很辛苦,特别是收束的剑气,已经要控制不住了,必须得尽快斩出。

他在半空四望,一剑斩到了太平湖的半空中,这一斩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在虚空中斩出一条巨蛇。

这蛇非常大,就跟一座百丈小山一样,跌落在太平湖中,瞬间掀起滔天的波浪。

余书洋心知惹了祸,也不敢在停留,冲着云路上的宝船就冲,心里盘算着,不会是把太平湖的龙斩了吧。

应该不是太平湖龙王,毕竟他是一品妖仙,他这一剑不够给他挠痒痒的,很可能就是龙子龙孙。

他回忆当初龙宫龟丞相白丹的记录,也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号的,龙宫的龙子龙孙最次也得是蛟龙。

不等他想明白,已经穿过了云层,飞到云路上来,一个个如山般的云霞精,在云路上悠哉悠哉的爬行。

余书洋振动两翅,飞到了宝船的甲板上,只见到处都是捆成小山的丝绸布匹。

“表哥,你可算来了,都等你了。”李真的小脑袋,从丝绸堆里露出来。

“刚才小李大哥还说呢,看到白鹤飞过来,一定就是你了。”

李真欢欢喜喜的拉着余书洋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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