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工藤新一微不可查瞥了一眼脸上挂着笑容,因为刚刚北川秀树答应了他邀请显得很兴奋的毛利兰,她拎着自己手里的袋子走得很轻快,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在他的观察里面这种肢体语言表明毛利兰心情很不错。
至于这么兴奋么?可恶!
看到这一幕习惯性脑补的大侦探脑海里面开始疯狂头脑风暴。
不胡思乱想不行啊,实在是毛利兰的行为太反常了,让工藤新一心中警铃大响。
“小兰这家伙,莫名其妙邀请北川这家伙来观看她的比赛,以前她和北川之间的关系哪有这么好啊!”
在学校的时候,说起来他们之中和北川秀树的关系可能是铃木园子要亲近一点,不过这位大小姐是抱着看帅哥的心思去和北川秀树亲近。
至于其他人么?
想要和北川秀树交朋友的人有倒是有。
不过敢于上阵的勇士无一例外都碰得头破血流。
之前的北川秀树不爱打理自己,加上性格实在孤僻往往你和他说上十句话,他才会慢慢回你一句,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这位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于外界的影响只保留了最基本的应答功能,时间久了这样不好相处的人慢慢的也就不再有勇士敢去挑战撬开他的心灵世界。
工藤新一当然知道天生性格善良的毛利兰和谁都能处一块,但邀请别人观看比赛这件事,目前她也只邀请了自己的好闺蜜铃木园子。
想了半天,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小兰,你邀请北川去观看空手道比赛是为什么?”
毛利兰侧着头看了一眼:“邀请北川学长有什么奇怪的么?我也邀请了园子啊。”
“那不一样,园子她......她......”工藤新一答得结结巴巴,他也不知道往日伶俐的口才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忽然有些语塞。
园子那是女生怎么和身为男生的北川一样嘛。
“新一。”
毛利兰缓缓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顿了顿:“我想,哪怕过了这么久,北川学长还是没有从亲人去世的悲痛里面走出来,所以我邀请他来看我的比赛。”
“或许这样一来,他和外面多接触心情会更好一些。”
“刚刚我们一起同行的时候,虽然北川学长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但我听说有的人在遭受了重大打击之后就会性情大变,这就是我邀请北川学长的一部分原因。”
“所以你担心北川就是这样?”工藤新一反问。
“嗯!”毛利兰点点头。
工藤新一听到这个理由忽然笑了,眼睛里面泛出柔和的光,心里暗说小兰真是多愁善感了,就他的观察,在奥姆真理会那个案子的时候北川这家伙就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什么性情大变和他完全没关系。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温和,眼神却极为坚定,这种明显是内心极为强大的表现。
现在的北川秀树和毛利兰之前印象中那个性格孤僻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就算是因为亲人去世性情大变,这也是良性的变化。
“笨蛋,别担心了,北川的精神好得很,”工藤新一语气轻松。
居然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让他胡思乱想了半天。
毛利兰呆呆地看他:“可是园子说,邀请北川学长来观看比赛更好一些。”
“园子?”
“她给你说的办法?”工藤新一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忽然明白这个家伙的想法。
想的挺美啊!这家伙。
“有什么问题么?”
毛利兰对他这个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只觉得园子这家伙太热情了,想得太美,”工藤新一很不给铃木园子这个青梅竹马的面子,忽然想到刚刚毛利兰嘴里的话,警铃又开始响了起来,“对了你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吧,还有是什么?”
还有?那当然是因为你了。
不过毛利兰刚想脱口而出把这个原因告诉他,转而又想了想这家伙听到原因可能会得意洋洋的样子:“哼哼!不告诉你。”
说着就迈开步子跑开了。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什么嘛!笨蛋,快告诉我!”工藤新一眼看着这家伙越跑越远,对于这个断章断得极为不满,撒开腿追了上去。
就在两人沿着小道打打闹闹的时候,一个奔跑的人影快速冲了出来,直直地朝着毛利兰撞了上去,巨大的惯性不减把毛利兰撞了个踉跄。
她跌坐在地上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发现这家伙已经躺在了地上,身穿黑色西装,但里面白色的衬衣沾满了大量的血迹,身后一道零散又微不可查的血痕沿着他行走的路径蔓延过来,斑斑点点一眼看不到尽头。
工藤新一是见过大场面的一点也不慌,但毛利兰看着面前躺的赤条条像是死了的人习惯性地开启了传统艺能:
“啊啊啊啊啊!”
“尸......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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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毛利同学的声音?出事了!”
北川秀树轻而易举分辨了这个高音里面的内容。
他微微一怔,想起前不久才听到工藤新一说的自己最近一直在破获杀人案,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北川秀树好好看看自己的推理。
当时自己心里暗戳戳吐槽,哪有那么多案件能够让你遇到。
好家伙,才说不会遇到麻烦事情,这才分开几分钟就遇上了,这两人难道是自带了什么寻找尸体或者案件的BUFF么?
还是说自己看错了,工藤新一这家伙不是普通人,而是什么言出法随的超凡者,想要有案子,马上命运线就会被他牵引过来让他有案子大展身手?
北川秀树还没走,加上毛利兰的女高音声音太大,在这个地方不断回荡,让耳朵灵敏的他实在没办法做到无视。
很快就从远处奔跑过来,看着工藤新一把跌坐在地上的毛利兰拉起来,顺势注意到她面前躺着的人那一身堪称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血迹。
毛利兰望着自己眼前的人结结巴巴:
“他......他死了?”
“他死了!!”
北川秀树微微皱起眉头:“不,虽然他身上都是血看着吓人,但他还是个活人来的,只是晕了过去。”
他肉眼可见的观察到地上躺着的人这个身体微微起伏,呼吸顺畅,不是一具尸体,不仅不是尸体甚至呼吸的频率除了稍微急促了一点,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健康得不得了。
“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