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暂时想不明白问题后的文齐将思绪重心转移到法庭上,眼下的这个案子有些棘手。
又或者说很有既视感。
很经典的见色起意、杀人灭口、抢取家产那一套。
“指挥官,这案子怎么听着有点像西部版《九品芝麻官》啊?时间太远了,我连证据都没得判。”
“确实有点像,不用急,老样子让我先吓吓他。”
越听越不对劲的链锯剑和文齐正在小声交头接耳。
两人日常进行着超游对话,双方对此都没意识到,又或者说意识到了也无所谓。
这个让链锯剑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罪犯但是苦于无实际罪证的案子得追溯到三十多年前。
那时候公鹿村还不叫现在的名字,而是叫恶狼村,人口也远没现在这么多,还记得这件事的人基本已经不在了。
不过杀人者遗漏的是女方中了一枪竟然没死,而后逃到其他村落安顿下来。
原告并不是当年的受害者本人,当事人已经去世,是她的儿子替母申冤,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被告的杀人犯已经成为了公鹿村的富绅,年近六十,在本地风评挺差的,可以说是为富不仁的典型。
但是很受教会的喜爱,因为他近年捐了大笔金钱成为了附近几个村中“最虔诚的先生”。
此人应该是个不孕不育患者,接连换了三个老婆都没有诞下一子,然后再联想早年的经历估计疑神疑鬼的归结于是上帝的惩罚。
最后把精神全部寄托于宗教之上。
不仅捐了一大笔钱,连遗嘱都写好死后把财产全捐给教会了。
也正因为得到大笔捐款,公鹿村的教堂是附近几个村中最大的,一些重要宗教活动也是来这里举行,身为金主的被告自然被捧成了教会的明星人物,作为最虔诚的羔羊进行代表发言。
当年的受害者也是因此的得知这个人居然留在了公鹿村成为了教会红人。
本来自觉没有证据,对方有钱又有势的原告儿子都已经放弃替母亲了解心愿。
但是得知近来风头正盛满德州巡游执行正义的文齐来到了公鹿村,他当即骑着骡子隔着好几个村赶到这里,请文齐为他伸冤。
其实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谁家没事大老远跑过来指认一个素不相识的有钱人是杀人犯啊?
而且被告确实风评太差,不过这时间太远了,算是无头冤案,而且还有人护着他。
“伯爵阁下,这个外村的无信者肯定是在诬告比尔先生。”神父满脸大义凛然的指控原告,并为身为教会金主的被告解脱,“比尔先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虔诚的信徒了,他只会上天堂投入父的怀抱,怎么可能犯下这种罪孽呢。”
名为比尔的被告也不说话,只是神情坦然的站在那里,完全无视一旁满脸愤恨的原告,仿佛他是被诬陷的。
而文齐开始了他的技能实验。
‘想象成武器扔过去攻击?不,这样就失去瞬发性了,应该是直接在对面脑子里炸裂才对,没有攻击轨迹而是突发即至。’
‘不能使用全力,要不然普通人经受不住直接就当场暴毙。’
‘那么,应该像这样。’
“我愿意为比尔先生做担保,如果他真犯有此罪,我愿意代替他受上帝的惩——”
【精神穿刺】
趾高气扬的被告脑海中凭空出现一道雷霆之矛,刺进他的心灵深处轰然炸裂。
一声没吭就倒头栽地开始了羊癫疯式的抽搐,满地打滚,整个过程甚至痛苦的没能喊出声,只是流着哈喇子吃了一地灰尘。
所有人都躲瘟神似的不断后退。
“神父,这是不是上帝对他的惩罚?”
文齐挑着下巴问向同样吓跑躲远的神父。
“这......”
嗤笑出声后,文齐问向精神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的被告。
“说出你当年所做的事。”
“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在被告仔细诉说当年的罪行时,文齐也在总结技能效果。
‘这发穿刺还是没控制好威力,差点给他打成傻子植物人,不过确实好用,以前单纯的杀意威压只能把对面吓住放大心虚情绪之类的,现在确实和杀意之刃一样造成了实质伤害。这应该算我的第一个远程技能。’
在被告说完罪行后文齐宣判了裁决结果。
“被告判以C级劳役,就让他三个月内服刑完毕吧,家产赔偿给原告后剩余的全部充公。”
高情商:让这位先生三个月完成服刑劳役。
低情商:三个月内,我要让狗日的挖矿挖到活活累死。
“伯爵大人!您不能这样,他已经在遗嘱内吩咐把所有财产捐给......”
一开始还想追回捐款的神父语气越说越弱,最后干脆闭嘴老实的坐会观众席。
因为文齐一句话也不说的直勾勾瞪着他看。
结束了最后一起案件后链锯剑扭动着身子,准备结束公鹿村的鸣冤环节。
“还有案件或是有人需要伸冤吗?如果没有本次临时法庭就此结束。”
他坐了快一天没动,浑身都不得劲。
在场的村众没有出声,所有积累的案件和现有的案件伸冤都被文齐他俩极为高效的处理完了。
链锯剑的职业水平在这个年代可谓是高中生勇闯幼儿园,而他不好定夺,线索少的棘手案件就交由文齐用直觉判断然后在杀意威压让其不攻自破。
60点的灵魂属性确实已经带有超凡性质的灵性直觉。
村民没反应,净世倒扯着嗓子由远及近,押着个满身都是脚印子的年轻牧师走到台前。
“老实点,要不然我直接揍死你!”火红头发的净世就如同她的发色一样激烈火爆,“指挥官!这小子卖鸦片被我撞了个正着,当场拿下!”
这位年轻的牧师刚从外地州进货回来,平日里横惯了也不关注新闻啥的,再加上文齐的路径过于随机。一路风尘仆仆的从制货点拉走鸦片就急忙赶回公鹿村,正好被闲得没事干想找教会茬的净世抓个正着。
“你们不能杀我!我父亲是英国的勋爵!我是外国人又不是你们的领民!我凭什么受你们刑罚!”鼻子都被揍歪的年轻牧师扭头看向神父,不由得面露喜色,“表叔!救我!”
短短几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都把文齐给听愣了。
贩卖鸦片、宗教份子、英国佬、外国人不守本地法。
你隔这叠对拆腻子特攻Buff呢?还没开始判呢文齐他们就已经五层血怒了。
“拉出去砍了。等会,你有没有同党?你的货源从哪来的?”
在问这些话时,文齐的眼睛一直瞄着脑门开始渗汗的神父,最后不用他开口问,后者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饶了我吧伯爵大人!我真的没卖多少,一年也卖不了三百斤啊。”
“审问完后全都砍了。”不用链锯剑审判,文齐直接下达裁决,“我有理由认为本地教会利用宗教活动在附近村落中进行违法毒品贩卖,全部查封证实后视结果改建为其他建筑。”
虽然临走前冴子骑在文齐身上千叮咛万嘱咐现在去宗教化还太早,急不得。
但那是指不能无缘无故的灭了,证据确凿的抓个现行,就别怨文齐的刀落在脑袋上了。
虽然有很多新的律法改革需要实地考察再结合时代进行改动颁发,但是有几项属于是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闭着眼睛干都没问题的。
比如禁毒。
这项政令法律都不用分身文齐提,老伯爵入主德州时就已经下达过了。
现在文齐是亲自执行,表明新一届政府的态度与决心。
“彻底查明后一切贩毒制毒人员全部斩首,货物和罂粟田全部无害化销毁。”
公鹿村的鸣冤环节最终以砍头画下句号。
现在的文齐可谓是高兴了要杀人不高兴也要杀人。
高兴了,出去转两圈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法外狂徒为民除害。
不高兴了,出去转两圈找法外狂徒宰了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