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动近在咫尺的声音,余沧海瞋目裂眦。
他单脚支地就是一个旋转,身形一矮避过王动的拳头,左手不知何时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用力刺向王动的小腹,嘴里大喊“要死一起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王动的拳头变击为砸,只是一个瞬间,余沧海的头颅就整个爆裂,脑浆混合着血液四处飞溅。
王动皱眉,太恶心了,他赶紧避开。
再看青城弟子,还没有人来得及逃出福威镖局,实在是余沧海死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林震南在大厅里见这情况,都不用王动说话,痛打落水狗谁还不会,他大声招呼所有人掏出兵器,从大厅蜂拥而出。
很快两伙人就战在一起,人群中不时传出惨叫声和哀嚎声。
王动在人群里仔细寻找,很快确定了目标,青城四秀。
这四个人的武功和林震南相当,四对一,还得自己出手。
王动漫步在刀来剑往的人群里,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对自己动手,只是走到那四个人身边,一拳一个打死在地,任凭青城四秀如何抵抗,就如蜻蜓撼树,毫无作用。
战斗很快平息,高手都被王动打死,剩下这些臭鱼烂虾被镖局的人几个围着一个砍,很快就死光死绝。
林震南安排人收拾尸体打扫地面,自己走到王动身前。
“平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林震南已经完全信服。
没办法,一拳打死余沧海,这武功想想就可怖可畏。
王动没有回答林震南的问题,他回身坐到刚才那把椅子上,看了看周围的围墙,大声说道:“不知还有哪位高手想进来做客,我林平之代表福威镖局欢迎。”
“还有高手?”
林震南听到王动这样说,不由的有些紧张,右手执剑四顾。
这回没有人再应声。
等了片刻,王动笑着摇了摇头。
岳不群确实是个人物,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自己已经通过劳德诺表达了善意,他还是不现身,够谨慎。
起身走到林震南的身旁,王动仔细想了想,“父亲,听我一句,把分局都撤了,就留下福州这一个,以后就让镖师们走镖,您和我妈就不要再掺和了,这个江湖是吃人的江湖,我能震的住那些有理智的江湖中人,却震不住疯子,而这个江湖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林震南听得连连点头,经过这一遭,他也有些心惊,如果不是儿子突然展现出绝顶的武功,福威镖局恐怕就是今天青城派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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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中,正是午后时分。
天地间黑沉沉的,雨滴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王动坐在茶馆里喝着茶。
在福威镖局坐镇了一段时间,把青城派的事情彻底解决,又去林家老宅的佛堂把辟邪剑谱拿出来带在身上,等镖局的事情稳定下来,已经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王动孤身一人马不停蹄直奔衡山而来,刘正风金盆洗手这么大的武林事件,各门各派的高手都要出席,自己必须去凑这个热闹。
旁边桌子上有三个大汉正在喝茶聊天。
其中一个人放下嗑好的瓜子皮,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说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江湖上来了不少人,不过刘三爷洗手以后可就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是非恩怨,大家伙来捧这个臭脚干嘛。”
旁边瞎了一只眼的大汉放下茶杯说:“刘三爷就算金盆洗手,那也是衡山派的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五岳剑派江湖上赫赫威名,哪个不想结交。”
另一侧的花白胡子老头听到这里不由的冷笑,“地沟里的老鼠,也想搭上飞在天上的雄鹰,殊不知,雄鹰争斗的时候,死的最多的就是地沟里的老鼠。”
瞎眼大汉和那个年轻的汉子听了,不由的神色黯然,低头不再言语。
这时王动身后那桌有个年轻人言:“王叔,你可听闻最近江湖上的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大事?”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话。
“江湖上顶顶有名的高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死在了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的手下。据说跟随余沧海的青城派绝大多数高手都死了,青城派一夜之间风流云散,成为历史。”
“林平之才十九岁,就练成了这样的武功,好羡慕,要是我有这样的武功就好了。”
“羡慕?”
姓王的老爷子嘿嘿直笑,“才十九岁就有这样的功夫,你就不想知道他练的是什么武功吗?”
“当然想呀,江湖上谁不想。”那个年轻的声音里满含期望。
王老爷子用手磕了嗑桌子,不在说话。
年轻人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旁边又有人议论起衡山派内部的事情,说什么刘三爷金盆洗手完全是衡山掌门莫大先生逼得,两人的武功谁高谁低各执一词。
还说什么衡山内部不和,其中隐秘信口捻来,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听到这里,王动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得是茶馆,武侠小说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各种江湖上的隐秘故事就是从茶馆里流传出去,不管真假,最少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茶馆门口突然咿咿呀呀的响起了胡琴的声音,有人在低声唱戏。
旁边几人还在那里争论衡山派的事情。
王动听得想笑,几个江湖上连三流都够不上的人物,说起衡山掌门的事情头头是道。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亲眼所见。
这种风气不由的让王动想起了村子里的大爷大妈。
而且,衡山掌门就在外面。
王动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
“莫大先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见。”
对于自己的行踪,王动相信衡山派在自己进城的那一刻就已经掌握。
这里是衡山派的大本营,而王动没有丝毫易容装扮的意思。
那几个正在议论衡山派事情的武林中人,听到王动突然说莫大先生来了,一齐惊的跳了起来。
“林少侠不远千里来参加我师弟的金盆洗手典礼,作为衡山掌门,我又岂能不亲来迎接,失礼失礼。”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枯槁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