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易中海想把贾家拉拢到自己身边做帮手的何雨柱依旧在忙乎着自己的事情。
听食堂的一个小工说,他住的那条胡同有个手艺极好的李姓木匠。何雨柱就让这個小工带着,去找那个李木匠。
李木匠的名字久不可闻,人们也早就忘却了他的名字,直呼李木匠。
何雨柱跟李木匠见面没说两句,就把生意定下了,何雨柱带着李木匠去了自己住的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前院又聚着不少人在乘凉,天开始热了,人们在家里待不住,只好在院里找阴凉地。
瞅见何雨柱带着一个人进院,正在乘凉的前院大爷李福生开口问道:
“柱子,这位是——”
“李师傅,这位是李木匠,哟,还跟你同姓,住在东内小街那片。”何雨柱赶紧介绍,李福生这是在履行管事大爷的职责,查问陌生来人。
“哟,柱子,你刚搭了火炕,这又要搞木工活?”
“啊,李大爷,家里的门窗有些朽烂了,趁着天好,赶紧给整了。”
“那你去忙吧。”李福生摇着蒲扇,又坐回自己的马扎。
何雨柱带着李木匠来到中院正房,把正房跟耳房都看了,李木匠还量了尺寸,两人又到正房里谈妥了整修的事项,何雨柱也把自己的要求说了。
李木匠在一张纸上写写算算,汇总出一个数字,然后把纸推给何雨柱看。
何雨柱看了后,写了几个字,又推给李木匠,两人来回了两三次,终于达成了一致。
包料包工不管饭,李木匠带着一个徒弟两天做完,全部加起来十五万(十五块)。
这个价钱还算合适,五十年代七级木工的日工资也不过三块多,从三级木工到六级木工的日工资基本上都在两块到三块之间,每一级相差只是一两角钱。
木头一方一百五十块,一方那是一个立方,那得多少木头呀!何雨柱家里这点门窗全换了也花不上多少钱。
要是何雨柱自己有木工那些家把什,他自己就能给干了。
送走李木匠,何雨柱把他们明天跟后天来干两天活的事情说给了李福生跟刘海中,他俩也没什么意见,表示知道了。
何雨柱回到家里就开始收拾东西,把窗户下面摆放的桌椅板凳,瓶瓶罐罐的全都换了地方,雨水也跟着一通忙乎,全都收拾完了,何雨柱这才去做晚饭。
许小玲这一阵子也不在何家吃晚饭了,兴许是许婶数落过她,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许小玲仍旧跟雨水一同上学,一同下学,放学后就到何家,跟雨水一起写作业,一起看杂志,等轧钢厂差不多下班了才回自己家。
晚饭过后,何雨柱继续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就着天光翻看着《四角号码新词典》,一边看,一边拿着一根木棍在泥地上画着。雨水收拾完家务,回到正房继续看她的杂志。
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何雨柱突然发现一个黑影遮住了自己,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张贵马上开口招呼道:“张叔,吃过了嘛。”
“吃了,你这是在干嘛?”张贵一屁股坐到何雨柱的旁边。
“啊,在认字,练习写字哪。”
“哟,你这是——”
“张叔,咱总不能做一辈子睁眼瞎吧。”
“柱子,理是这个理,但是,——”
“张叔,我是这样想的,做人吧,不能光想着挣钱养家,还要多看,多听,多学,不然我的厨艺也不会提高的这样快。”
“说到你的厨艺,我倒有个想法问问你?”
“张叔,您说。”
“是这样,我大儿子春生今年十四了,虽说还在读书,可他的成绩真够呛,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他找个出路。”张贵斟酌着说出自己的请求。
“张叔,我们进屋说吧。”何雨柱听出张贵的意思,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他一把。
两个人进了正房坐下,何雨柱给张贵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瞅见坐在床上看书的妹妹正望着他们。
“雨水,你看你的,别管我们,我跟张叔谈点事情。”
“嗯,”雨水答应一声,又低头继续看书。
“啧啧,你们兄妹俩,哥哥认字,妹妹读书。”张贵有些艳羡地说道。
“张叔,你想想,这个世界不就是由读书人掌管的嘛。”
“唉,我也明白你说的是对的,可这孩子硬是读不进去,我也没办法呀。”张贵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
“那张叔,你的意思是?”
“唉,张叔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呀。”
张贵真是有些难为情,他清楚何雨柱没有出师,是因为何大清的事而离开师门的。
想让何雨柱教自己儿子学厨,他也是没有办法的。父亲为自己的子女谋个出路,是天经地义的。
勤行的人,除了院里的何家,张贵一个都不认识。帮自己儿子在勤行找个师父,张贵是一点路子都没有。
今天早上一起床,张贵就想着这件事情,工作的时候,差点还被车刀切着手。晚上回家吃完饭,他还在想着这件事,实在熬不住了,张贵才来找何雨柱的。
“柱子,你看能不能教我儿子学厨呀。”张贵的眼睛里满是期冀。
“张叔,这——”何雨柱犹豫了,他知道自己是真没有资格收徒弟的。
要是勤行的人知道他收徒弟,肯定会找上门来要说法的。
一个还没出师就出师门的学徒,竟然敢收徒,这世界还有王法没有!
何雨柱想了一下,决定拒绝张贵的要求,他也明白,张贵是看到他在食堂里做了炒菜师傅才起的念头。
为自己儿子谋出路,也是难为了作为父亲的张贵。
“张叔,我出了师门却没有出师,一个没有出师的学徒是没有资格教徒弟的。
这要是被勤行那些长辈知道了,不光我得不了好,连我的师父王鸿烨也会受到连累的。
而且,我也当不了师父,我自己都还没有把川菜搞明白哪。”
何雨柱的话还算婉转,没有伤到张贵的面子。
“张叔,春生才十四,你真没有必要这样急。你瞅瞅咱们现在百废待兴,让春生多读点书,也许几年后就会有大用场的。”
“唉,柱子,叔也明白你说的话,但是——”张贵明白何雨柱的心思,何家大小子守着勤行的规矩,不可能教他儿子的。
算了,等以后再说吧,
张贵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又停下了脚步。
朝院里望了望,发现没人,张贵这才转身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小心暗箭伤人,叔在院外瞅见贾东旭跟易中海碰了好几次面啦,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