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儿被这气势震慑得心如擂鼓,她眼中闪烁着连连异彩,心中产生了无比的向往。
郭俊龙回想着自己过去的军旅生涯,心中一阵感慨。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地讲解起动作要领:“大家不要着急练习全套动作,先从分解动作开始练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是站姿,两脚之间的距离要与肩同宽。左脚的中央线与右脚的脚跟保持在一条直线上。两膝自然微屈,上体稍微向前倾斜,重心落在两脚之间稍微靠前的位置。”
众人纷纷按照他的指示调整姿势,连松果儿也学得有模有样。郭俊龙恢复了立正状态,开始逐一纠正他们的动作。
他扫视着众人,微微皱了皱眉,严肃地指出问题:“记住我刚才说的要点。你,第二排第三个,身体后仰得太厉害了,注意调整重心。还有那个小姑娘,你抱着的不是木棒,是枪,不要那么用力夹着它。”
那个少女原本双手紧握铁棒,还用胳膊和身体紧紧夹着,听了郭俊龙的批评后,她尝试放松胳膊,但不一会儿就显得有些吃力,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她抬头偷偷瞄了郭俊龙一眼,刚好与他对视,顿时心慌意乱。
郭俊龙这才意识到,这铁棒对少女来说确实有些粗重。他看得不忍心,说道:“放下吧。”
少女闻言,顿时露出惶恐的神情,急切地辩解道:“我拿得住!而且我吃得比他们都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郭俊龙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松果儿。松果儿有些慌张地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嘀咕道:“嗯...她确实吃得比较少。”那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郭俊龙站在那里,一时有些无措。他刚想开口说话,松果儿突然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低声对他说道:“大哥,我本来是想全挑男孩子的,但男女搭配,对士气也有好处嘛。这小姑娘一路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不如就给她个机会吧。”
郭俊龙内心叹了一口气,他也懒得辩解,只是低声回应道:“既然她吃得少,那你就多招一个吧。反正消耗的粮食总量是一样的。”
松果儿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郭俊龙,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急忙点头称是。郭俊龙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给她也换根轻便点的钢管吧,别那么不开窍。”
松果儿点点头,迅速跑过去将钢管递给了那个女孩,从她手中换过了那根粗重的铁棒。她尝试拎了拎,不禁悲哀地发现,即使自己也难以长时间驾驭这根重物。
郭俊龙继续向大家演示接下来的战术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清晰明了。松果儿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观察和学习,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演示结束后,郭俊龙把松果儿叫到身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选的人都很不错,我很满意。”郭俊龙肯定地说道。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除了这些人之外,你可以再挑选一些人手。接下来几天由你来监督他们练习这些动作,等练得差不多了,你就留在堡垒内,让箭头带领他们外出打猎,主要猎杀豹狼,让他们找找那种感觉。当然,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虽然荒漠鹰已经死了,但这片区域仍然隐藏着不少掠夺者。”
松果儿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非常感激郭俊龙对她的期望和信任。郭俊龙再次鼓励了她一番,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松果儿愉悦地走到了刚才认真训练的那位姑娘身旁,低声说道:“放心吧火花妹子,我大哥要是你想的那种人,连我都活不到现在。你看他身上的那股劲儿了没?这就是我们的榜样。”
那位被称作火花的姑娘眼圈突然泛红,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果儿姐。”
松果儿轻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谢的,要谢就谢大哥。用不了刀枪就用长弩,反正总有我们发挥的地方。”
紧接着,松果儿继续和大家一起练习。她一边操练,一边回忆着招募饥民时的情景。她特意选择了这些少年人,因为他们在郭俊龙的庇护下长大,会更加忠诚。而那些成年人经历了太多的残酷和磨难,很多人的人性都已经被泯灭了。她没有自信能够准确地分辨出他们中的好人与坏人,所以选择了这些还有可塑性的少年们。
在招募过程中,松果儿设置了多道关卡来考验他们的能力和品质。而火花姑娘原本在举铁块那关就应该被淘汰的,但她的一番话让松果儿改变了主意。
松果儿永远忘不了当时的那个场景:火花妹子紧紧地抱住她的腿,指着通过的那些男孩子们,认真又急切地说道:“果儿姐,三年前这些人都打不过我,我还保护过他们。可后来突然就变了,我突然变成了需要被保护的人。我不想这样,我也想保护别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渴望。
想到这里,松果儿操练得更加卖力了。她语气坚定地吼道:“战士们,我们以后都能拥有保护别人的力量,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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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TM忽悠老子”
卷毛鬼愤怒地大吼,榔头站在一旁,脸色非常难看。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矮壮的男人,正是荒漠小镇酒馆的二当家铁桶。
这铁桶肆无忌惮地坐在李老大曾经的办公室里,怀中紧搂着夏海棠。秋茉莉则在一旁为他斟酒,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这间小屋已今非昔比,古朴的桌子被换成了华丽的款式,精美的摆件也换成了昂贵的奢侈品,茶杯更是被酒杯所取代。而这两位姑娘的装扮和容颜,也已不再是从前的恬静淡雅,而是变得越发诱惑撩人。
面对卷毛鬼的怒吼,铁桶并未动怒。他一边剔着牙,一边以嘲讽的口吻说道:“你们两个真是愚蠢至极,怎么如此不讲道理?你们自己口口声声说是‘之前’存放在这里的东西,那理应去找这里的‘前任’老板啊。他又没把东西接交给我,岂能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这大美人也是你们的?”
说着,他用力捏了捏夏海棠。夏海棠疼得脸色发白,她既不敢反抗,也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只能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正是铁桶想要看到的效果,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榔头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通红,他紧握拳头就要冲上前,却被卷毛鬼一把拉住。
“稍安勿躁。”卷毛鬼沉声说道,随后抬头看向铁桶,“二当家,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而我,正好掌握了你感兴趣的消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铁桶连眼皮都没抬,淡然说道:“说来听听?”
卷毛鬼走到桌子对面,坐了下来。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们都知道,李老大把他的家业交给了一个外人。但是,你可知道这个外人的真正底细是什么?”
铁桶闻言,悚然一惊。他猛地推开了怀中的夏海棠,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地盯着卷毛鬼,急切地问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卷毛鬼轻轻一笑,靠在了椅子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小白脸,初来乍到的时候,可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连城门税都交不起。他当时拿了个东西作为抵押,才得以进城。你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铁桶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阴沉着脸说道:“当时的门卫是老锹子,李老大特意叮嘱过他,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可是,我听说老锹子已经在盘山路上战死了。你莫非是在骗我?”
卷毛鬼依旧保持着那副懒洋洋的姿态,贪婪地打量着夏海棠的同时,满不在乎地说道:“没错,其中一个门卫确实是老锹子,他也确实已经战死了。是我亲自埋的他,你的消息并没错。”他特意在“其中”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铁桶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缓缓站起身来,语气阴森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想尝尝我的手段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铁桶突然愣住了,他捕捉到了卷毛鬼话语中的玄机。
旁边的榔头闷闷地说道:“当时有两个门卫,还有一个是我。”
铁桶的双眼顿时放光,他目光炽热地看着榔头,彷佛在看一个小金人儿。卷毛鬼趁机伸出三根手指,提出了他们的条件:“第一,我们要拿回我们存放在这里的东西;第二,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必须带我们一起走;第三…”他故意停顿,目光转向夏海棠和秋茉莉,“这两个女人,从此归我们。”随着话语,他的手指一根根弯了下去。
榔头点头表示赞同,并建议道:“卷毛哥,我们可以先透露这件东西的来历给他,但别说得太详细。”
铁桶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表情。他转头对夏海棠呵斥道:“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快去好好伺候我们的贵客!”接着,他又踢了一脚秋茉莉,“你,快去把两位好汉存在这里的钱币和物资都拿来!”
卷毛鬼对铁桶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并不急于等东西到手,而是突然的直接揭晓了答案:“那是一件远古遗物。”
“什么?!”铁桶惊愕地双手撑在桌上,酒杯都被他打翻了。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卷毛鬼。
卷毛鬼兴致盎然地享受着铁桶脸上的表情,他心中暗自嘲讽:就凭你,还想学李老大?真是痴心妄想。
紧接着,他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听好了,不是近古遗物,也不是古代遗物,而是一件完整的,没有一丝损坏的、来自远古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