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鲍鱼、鱼翅、鱼胶、松茸....
每样买了一对,这么多东西,李佩纹两只手都提不下,虽说是给自己的父母买的,不过李佩纹总觉得怪怪的。
自己家里虽然有钱,但父亲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除了学费,以及每月固定的三万港币,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李佩纹平日里也比较节俭穿着也随意,这么多年也不过攒了60万港币,这一下子便被陈文轩花了五分之一。
看着李佩纹有些肉疼的样子,陈文轩也不由的觉得好笑。
不由的想到了前世游览的新闻,长女李佩纹并没有分得李昭基什么财产。
殷勤的走了上去,陈文轩伸手接过李佩纹手中的礼盒:“怎么了李大小姐,这是有些心疼了。”
看着嬉皮笑脸的陈文轩,李佩纹瞪了一眼:“哼。”
“走吧,你看我也买了礼物。”
顺着陈文轩的目光,李佩纹看到后排放着一套哈利波特的全套书以及一套乐高经典套装,不由的撇了撇嘴。
这两套加起来还没有五百港币了,这人也好意思说,良好的家教也让李佩纹不好发作,只能心里吐槽着。
感觉自己一直在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在走,不过谁让这是自己“引狼入室”了。
后世的李氏皇宫还没有开始修建,李昭基此时还是和家人住在半山麦当劳道的豪惠苑。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李昭基还是蛮勤俭的。
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陈文轩给静秋打了個电话。
从中环过去十公里路,都是陈文轩开的,陈文轩也担心这个大小姐摸到方向盘又要发飙了。
停好车,陈文轩提着海参鲍鱼松茸鱼胶,李佩纹则抱着书籍和乐高。
人家大小姐都花了钱了,陈文轩也怜香惜玉,这么重的东西也不好让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再提。
坐着电梯来到顶楼,李昭基这套房子是套顶层的复式豪宅。
虽然住在这里相比于李家成他们不够牌面,也缺少了一点隐私空间,也没有那么大的活动范围,但胜在一家人热热闹闹,生活的氛围却要比豪宅要好。
李昭基和李佩纹通过电话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收拾收拾便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了。
出于对于陈文轩的重视,李昭基也早早的回去等着。
看着手上大包小包提着各种高档礼品的陈文轩,李昭基脸上也带着微笑,这些东西李昭基并不缺,但因为陈文轩的知礼数、重视,李昭基也感到高兴。
看着站在陈文轩身后乖巧的女儿,李昭基心里也是欣慰。
作为一个传统的家长,李昭基心里自带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曾经浅浅的提过以后家里的产业都会留给两个儿子。
至于长女,李昭基则希望为她觅一个好的人家。
这两天了解了简尚,李昭基也对陈文轩很欣赏,无论谈吐、长相放眼香江年轻一代都是拔尖的。
今天请陈文轩上门吃饭,李昭基也是准备进一步了解一番。
心里一瞬间便闪过了千般的思绪,李昭基见到女儿招呼着陈文轩换好了鞋子,妻子已经上去客气的招呼着接过礼物。
李昭基也走上前来:“小陈,你来就来,干嘛这么见外。”
拉着陈文轩,李昭基客气的说着。
“伯父伯母,我和佩纹是好朋友,而且您白手起家将新鸿基发展成香江前十的大地产公司,晚辈仰慕了许久,这第一次上门怎么也不能少了礼数。”
“正好借着今天的机会,好好和您求教。”
“哈哈,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
“佩纹别站在那里,给小陈倒茶,用我珍藏的上好的大红袍。”
“好的Daddy!”
幽怨的看了陈文轩一眼,李佩纹只得过去为陈文轩倒着茶。
“你们是佳杰和佳成吧,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李昭基两子一女,长子李佳杰今年16岁,正在读高中,次子李佳成今年6岁,还在读幼稚园。
接过陈文轩的礼物也乖巧懂事十分有礼貌的说着谢谢。
一旁沏茶的李佩纹看着陈文轩用着自己的礼物做着人情,和自己的父亲笑着说着话,也是心中暗自决定要把这茬找回来。
李昭基的会客厅是将一间靠近阳台的房屋打通和阳台连接起来改建的,约有三十几个平方,不过格局却利用的很好。
两层高的开放式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舒适的大沙发后做了一个精致的流水生财的盆景,亭桥水榭小巧精致,栩栩如生。
潺潺的流水下,几条名贵的金鱼灵动的游来游去,一旁简单的几盆绿植增添了勃勃的生机。
“小陈,买这么多东西,家里人少也吃不完,你待会带点给你父母吧!”
昨天在办公室里,李昭基想遍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陈文轩是哪家的子弟,香江姓陈的家族,李昭基也基本知晓。
要是有陈文轩这么优秀的大家也都早知道了。
此时借着礼物这件事,李昭基笑着开口,目的也想问下陈文轩的家庭背景。
将茶递给陈文轩,李佩纹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旁边听着。
心里也知道父亲的意思,李佩纹更不可能离开了,也担心陈文轩说漏了嘴,到时陈文轩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可就惨了。
接过李佩纹手中的茶,陈文轩瞬间也明白了李昭基的意思,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李佩纹,陈文轩放下茶杯:“李伯伯,家里人都不在这边,这礼物是我和佩纹的一片心意。”
没有和盘托出陈文轩含糊的说着。
没毛病!听着陈文轩含糊的话,李昭基也不知道陈文轩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文轩,听佩纹说你今天去银河证券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不妨和我说,我李昭基在香江经营多年,多少还是有些薄面的。”
说到这里,李昭基无形中也是自带着一股气势,在香江经营多年,这关系盘根错节,李昭基也有这样的自信。
况且问你的家庭问不出来,问你做什么事总可以了吧。
“李伯伯,我和花旗的理查德主席比较相熟,便通过银河证券投资了长实、九龙仓、青州英泥,还有李伯伯的新鸿基。”
“如今香江地产一片火热,这也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投资而已。”
接下来,李昭基也旁敲侧击的问着陈文轩的一些情况,结果都被陈文轩似是而非的聊了过去,除了知道陈文轩兄弟姐妹四人、明天去阿美丽卡留学,其他也没问出来什么。
最终,李昭基只得无奈的对着陈文轩开口道:“小陈,喝茶喝茶,这大红袍可是你包玉钢叔叔去年去内地,那边赠与的,听说是那颗母树上的。”
这个小子太滑头了,李昭基估计自己单纯的女儿以后被卖了还不知道,心里也决定晚点找佩纹问问,再做打算。
听着李昭基的话,陈文轩也是暗自擦了一把汗,再聊下去,陈文轩也招架不住。
听着李昭基的说道喝茶,看着旁边李佩纹同样松了口气,陈文轩也抿着茶。
李昭基说是母树上的大红袍,陈文轩也没见过,不过看着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却是挺好看的。
一口喝下,香气馥郁带着兰花香,入口回甘,山猪吃不了细糠,陈文轩就是个俗人,只能说好喝!
厨房那边,李佩纹听着母亲喊着过来帮忙,给了陈文轩一个眼神,也朝着厨房走去。
接下来,李昭基也不再打听陈文轩的个人情况,而是聊着地产、经济。
陈文轩原本就聪明,经过经济大家代老、烈义宁他们的悉心教育,对于经济原本就根基深厚。
又有着超越时代的见识,哪怕陈文轩只是挑挑拣拣的说着,也让李昭基目瞪口呆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李昭基或许学识没有陈文轩丰富,但毕竟纵横商场多年,对于商业有着丰富的理解,和敏锐的嗅觉。
往往李昭基抛出一个问题,陈文轩立马就能给出不同的见解,一个个的例证有理有据也让李昭基,忘却了刚刚对于陈文轩滑头的一丝不悦。
一直到屋里李佩纹和母亲喊着吃饭了,两人才停了下来。
拍了拍陈文轩的肩膀,李昭基也是心服口服:“文轩,长江后浪推前浪,人不服老不行,未来的香江必将是你们年轻人的。”
“李伯伯言重了,我也只是世上谈兵,商场可不是光靠基本书就能读懂的,以后胡还是要和李伯伯多请教请教。”
刚和李昭基聊天,陈文轩也是获益匪浅。
李昭基能从小到大,将新鸿基发展到如今的程度,未来更是香江前十的大富豪,产业在内地也是遍地开花,这样的实打实的大佬,这经验就是陈文轩极度欠缺的。
不过对于心中想请李昭基帮忙引荐包玉钢的事,陈文轩没有再提,这次只是当帮李佩纹的忙,要是再欠下李昭基的人情,这后面知道自己和李佩纹没有关系,这不就因爱生恨了嘛!
“好好,走,去洗手,佩纹的手艺也不错,中午好好尝尝。”
刚刚那点不愉快也被李昭基早就抛却了,听着陈文轩如此丰富的学识和见解,李昭基也打定陈文轩出身不凡,普通的家庭也培养不出来这样的子弟。
只当陈文轩是有着自己的难处不方便透露家里的情况。
“那就谢谢伯父了,说实话,我和佩纹认识到现在,可从来没有吃过佩纹做的菜!”
“这丫头,回头我好好说说佩纹,男人在外面打拼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们李家的女儿别的不说这相夫教子是必要的。”
一旁正在端着菜的李佩纹听着陈文轩和父亲的话,心里也直骂着陈文轩真狗!
满打满算两人认识才几天,这狗男人就拍桌子上板凳编排自己。
就像李昭基说的那样,李佩纹这一手菜烧得确实不错,竟然不比润叶差,让陈文轩有些刮目相看。
见到陈文轩准备说话,李佩纹赶紧夹了一条葱烧海参塞进了陈文轩的嘴里。
“吃饭吧,你不是没吃过吗,多吃点。”
说完,见到母亲笑着望着自己,也是吐吐舌头,低下头扒拉着饭。
吃完饭,陪李昭基聊了会,陈文轩也提出了告辞,说道明天要去阿美丽卡留学,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等到暑假从阿美丽卡回来再来拜访。
听着陈文轩的话,李昭基也笑着送到了门口,旁边的李佩纹母亲着对着一旁站着不动的李佩纹笑着说道:“佩纹啊,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了,还不过去送送文轩。”
“这大半年不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吧!”
“文轩,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你了作为女孩子要懂事明理,不要闹脾气,凡事要多多的站在文轩这边思考。”
心里对于陈文轩已是十分的满意了,不提陈文轩其他的,就现在陈文轩凭着的专利在香江或者东亚搞个皮包大王的称号是没有问题的。
顺着妻子的话李昭基开口说着,这多半还是想到了那天晚上两人在甜品店闹着情绪,这话说的是自己女儿,其实也是说给陈文轩听的。
你看我们家的女儿多好!这宾主尽欢,称呼都换了。
一连被父母说教着,又想到了陈文轩这人今天是里子面子都得了,李佩纹心里直骂陈文轩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脸郁闷的,李佩纹也换着鞋,跟着陈文轩朝着外面走去。
刚等到电梯门关上,李佩纹便憋不住了:“陈文轩我发现你这人是真狗,东西是我花的钱,但这面子里子都被你占尽了。”
“还没吃过我做的饭,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如此厚颜无耻,我咬死你!”
见到发怒的李大小姐,陈文轩连忙伸手按住李佩纹的脑袋:“冷静冷静!让人看见了多损形象啊!”
“佩纹、文轩,你们在做什么?”
电梯门忽然打开了,听着外面突如其来,李佩纹母亲的声音,两人瞬间就楞了,好在陈文轩反应快,按住脑袋的手变成了捋着李佩纹的头发。
“伯母,佩纹说头皮有点痒,我帮她挠痒痒!”
看着站在电梯外的母亲,李佩纹也顺势的靠着陈文轩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红晕:“是啊,妈咪,那个我头发没洗有点痒了。”
“那个,妈咪有什么事吗?”
看着女儿脸上的红晕,李母也是过来人,还以为小情侣两人有些迫不及待了。
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眼神,李母也将手中的红包递了过来:“文轩,你这第一次来,这是我和你伯父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伯母,使不得!使不得!”
靠着陈文轩的李佩纹只见陈文轩推脱之间,母亲递过去的大红包便塞进了裤兜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静秋到底找了个什么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