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研究进展(1 / 1)神罗选帝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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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气难以降服啊。”

天宗驻地,楚清翻阅着这几年的研究成果,叹了口气。

嫁衣神功练成之后,修炼者会感觉到真气不受控制,每一次运功都如同身体内部有无数炽热的刀子在割裂经脉,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他采用广撒网的方式,祸害了不知多少黑道高手,至今仍未寻找针对这项弊端的解决办法,只能勉强缓解其痛苦越来越重的效果罢了。

“不过世上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还是有的,嫁衣神功在他们手中未必不能脱胎换骨。”

楚清目光停留在秘籍中的一页,忽然摇动身边的铃铛。

“主上!”

一个枯脸汉子毕恭毕敬从外面小跑而来。

他原本是连云十四煞的煞星,现在则是天宗的护法。

“最近的成果收上来了吗?”

楚清合上秘籍,温声问道。

枯脸汉子恭声道:“已经到了,七日之前,雁尾湖分舵那边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属下正要和您汇报呢。”

“有进展了?“

楚清从枯脸汉子手中接过一本小册子,粗略扫过一遍,微微点头:“这思路倒是清奇,我记得雁尾湖只有几个高手驻扎,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靠谢小玉的友情帮助,这几年楚清利用银票创办了天宗,和连云十四煞从南杀到北,把黑道的朋友搞得苦不堪言。

混黑道的,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祸害了不知多少人,可他们自己变成别人眼中的良家妇女,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但再怎么不好受,也得受着。

自从黑道五省十三帮,二十七位绝顶高手商议对付天宗,结果被两个煞星找上门,二十七颗头颅不多不少挂在天宗大门之上后,各路黑道都偃旗息鼓,再也翻不起浪花。

这些日子,天宗大有一统江湖黑道的趋势。

可惜由于谢晓峰的存在,这个江湖的黑道远远比不上陆小凤世界,即使统一了也不过尔尔。

楚清不太在乎势力,黑道高手不多,给他唯一带来的麻烦,也就是练‘明月功’的人不够罢了。

但江湖上从不缺有野心的人。

天宗愿意提供秘籍,又占据了原本黑道的钱财和势力,很快便吸引一大批人加入,争先恐后的当试验品。

当然,寻常人的见识比不过武林高手,楚清看重的,还是那几个积蓄了数十个黑道高手的分舵,他们互相交流,最有可能突破嫁衣神功的藩篱。

却没想到,一个仅有数位三流高手驻扎的不起眼分舵,竟然率先出了成果。

雁尾湖的这份小册子,纵然是楚清,也不得不承认,里面的思路的确别出心裁,甚至是天马行空。

“主上,秘籍中的方法是否要散发出去?”

楚清观看册子的时候,枯脸汉子一直安静的在旁边等着,直到楚清点头,他才询问道。

“散出去吧。”

楚清揉了揉眉心,雁尾湖的办法,是以阴阳互济弥补功力的损失,和原本嫁衣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年铁血大旗门的先人,乃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创出嫁衣神功,共同修炼,你渡我,我渡你,修成绝世武功,一举铲除江湖中的三怪、七恶、十八寇,弘扬正道。

当然,这样修炼的嫁衣神功,少了些锋芒,威力受损,还需要用时间弥补。

燕南天是另一种练法,先把嫁衣神功练至七八成,然后废去,重修之后直接圆满。

但论时间,两种其实相差不多。

雁尾湖的思路比这两种好些,将嫁衣神功分为两套,一男一女修炼至大成后用阴阳交合的办法,将所有的功力融会贯通。

神功分为两半,忍受的痛苦自然也减半,修习难度大大下降。

这样还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一半的功力是自己修的,嫁衣神功的锋芒不会减去多少,省下无数年苦修。

至于为什么是一男一女...

长年累月在一起的人,异性总比同性好找。

而且江湖中有不少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秘诀流传,基础远比重新思考怎么采阳补阳,采阴补阴要好。

“对了,这是谁想出来的。”

枯脸汉子离开之前,楚清忽然问了一句。

他不介意多试几种办法,只是有些好奇。

阴阳交合的路子,不像是武学高手能想出来的。

武道禅宗,嫁衣神功,练过武的人见到这门武功必然会朝着玄门或者佛门的方向努力,毕竟根基在那里,往别处偏容易走火入魔。

而阴阳交合这种方式,无拘无束,颇有些胡来,武学高手绝不会如此莽撞。

这也是所谓的‘见知障’。

枯脸汉子敬声道:“是个姑娘,主上是否要见见?”

“让她过来。”

楚清想了想,开口道。

...

三日后,雁尾湖钱舵主带着一个姑娘来到了楚清身前。

钱舵主是个肥胖的中年人,一双手干净整洁,似乎充满了油渍,手握两颗金核桃,不论何时都要盘一盘,这几日来到天宗排名前几的分舵,见到了一个个护法、堂主级别的人物,手里的核桃怎么也不敢盘,手指不由自主的抽动,简直比没饭吃还要难受。

姑娘就真的只是个姑娘了,十五六左右,看起来很腼腆,难以想象是这么个人,想出阴阳交合的法子来。

“宗主,香凝姑娘怕生,还请海涵。”

钱舵主汗一个劲的流,怕的不仅有香凝,还有他。

“主上,钱舵主本是江南雁尾马场的掌柜,人称富贵神仙手。”

枯脸汉子在一旁介绍雁尾湖分舵的来历:“雁尾马场的东家被我们剿灭后,他就成了分舵的舵主。”

钱舵主右手下意识的摸住衣角,没点东西在手上他总感觉紧张。

他知道枯脸护法知晓他就是极限了,身边姑娘的来历得自己解释:“小的进入天宗后,深感分舵不济,附近又没什么高手可以拉拢,于是花了重金,从老鸨那儿买来不少姑娘...”

这也是不少分舵的做法,天宗武功折损率高,总不能都去修炼,否则中层高手死绝,架构直接完蛋。

像钱舵主这种,基本都是从外面买人,从而贡献出成果。

“香凝之前会武功吗?”

楚清打量着香凝,这个姑娘的眼睛有神,武功竟然已经有了不弱的水准。

“不会。”

钱舵主回答的相当肯定,他擦了擦汗水,在枯脸汉子逼视的目光下,咽了口唾沫,道出缘由:“不过她和武林世家有点关系...”

江南最有名的世家是欧阳家,香凝便是欧阳家七公子结义兄弟司空央儿子的小妾。

司空家和欧阳家的关系有点像薛衣人和他的亲家。

一个是武林大豪,以武起家,一个却是文人门第,书香世家。

不过司空央这个门第委实小了点,在司空央死后,就剩下孤儿寡母,和一间三进三出的宅院,没有田产,说是寒门都高攀了。

但即使如此,也足够司空央的儿子娶一房正妻,三房小妾。

香凝便是其中之一,从小嫁入司空家,勉强算是童养媳。

司空家不入江湖,香凝本该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直到有日七公子来司空家拜访,喝的大醉,当时是香凝照顾。

等七公子走后,香凝的丈夫和公婆忽然开始怀疑她和七公子不清不楚,污了他们的家门。

香凝百口莫辩,一气之下,直接把自己卖给妓院,并且公然宣称自己就是司空家的小妾。

先前污没污不知道,她这么一做,司空家倒是真的污了。

公婆差点跪在妓院门口求香凝不要声张。

一个狠人。

楚清有些佩服,得知香凝年纪尚小,还没落红后,吩咐护法,让她在分舵专心练习石观音的武功。

阴阳交合的概念虽好,但具体怎么施行,怎么拆分,都是需要一步步研究。

香凝能提出这思路,证明脑子足够灵活,但想要更进一步,必须博览群书,打下武学基础。

楚清不介意把收集的武学秘籍拿出来,种子需要施肥才能发芽,不下本妄想收获,是愚人所为。

...

楚清忙里忙外的时候,柳若松正在失眠。

事实上,他半个月来都没睡好觉。

这半个月他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如同一场接着一场的噩梦。

戒和尚几人来过后,他害怕的要命,想要找个女人发泄。

但等他准备好,脱下外套时,温暖舒服的床上,只有一条狗,洗的干干净净的狗。

他哆嗦着出去,命管家搬来美酒,决定把自己喝醉,看能否从这噩梦中挣扎出去。

万松山庄有许多美酒,足足可以淹死一百多人,可管家却没有找到一滴,只寻到无数的污水。

他辗转难眠,天亮之后才睡着。

刚一睁眼就发现跟随自己多年的管家头颅被摆在自己面前,嘴里还塞着烂泥巴。

柳若松几乎绝望,恍恍惚惚过了半个月,才发现万松山庄已经人去楼空。

仆人们认为自家主人惹上了不得了的对头,很有可能是个鬼怪,纷纷离开了。

柳若松的朝气随着仆人,也一起离开了。

他变得暴躁,变得容易生气,变得心神不安。

就在他琢磨给自己来一刀的时候,柳若松的人生迎来了转折,他遇见了一个狐妖。

女狐妖。

在狐妖面前,他成了孩子。

柳若松当然不是孩子,在别人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孩子了。

可他这几天真的重新变成了孩子,听话的孩子,兴奋的孩子。

他更加睡不着了。

因为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那个女狐妖。

实际上,柳若松从没有见过女狐妖长什么样子。

他只能想象着那条拉住他的手臂,那裸露在外的肌肤。

幻想中,他又有了年轻人的冲动。

“我要娶她!”

柳若松忽然这么对自己说。

娶了这么一个妻子,朝朝夕夕和她共枕,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发愁。

他已经知道,丁鹏之所以发达,也是有了狐妖相助。

而他遇上的狐妖,正是丁鹏那只的死对头。

但,他已经结婚了。

狐妖不愿意下嫁与他,因为‘做小’会被青青比下去。

柳若松很想妻子和他朋友送来的女人一样,变成一只狗。

但连续三天,他小心翼翼打开被子的时候,身边躺着的都是一个人。

秦可情似乎很快乐,并没有被狐妖的‘法术’吓到。

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子嗣,秦可情这半个月彷佛真的把宋中当成了儿子。

宋中也像是孩子般躺在母亲的怀抱里。

柳若松能察觉到秦可情晚上的疲倦,宋中毕竟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们也不是真的母子。

在他忙碌的对抗狐妖时,秦可情也在忙碌的应付宋中。

一个男人见到自己妻子如此,会是什么感觉?

柳若松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受,几年前他让妻子勾引丁鹏时自己就很难受。

不仅是因为妻子不属于他,更大的原因是秦可情脸上的疲倦,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可他却忽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的痛苦,内心反而很平静。

柳若松迟疑一会,忽然爬起来对秦可情说:“七出之条,你已经犯完了,我与你夫妻一场,不杀你,你走吧,从今以后你姓你的秦,我姓我的柳,我们再无关系,你不要回来了。”

秦可情惊讶的看着他。

柳若松心里有些难受,他们毕竟是夫妻一场,而且很有默契。

说出这句话,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想象的痛苦,却也没有想象的平静。

秦可情仍是很惊讶,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怀疑自己丈夫是否神经错乱,需要吃药。

柳若松知道自己清醒的很,甩出一叠银票:“这些钱财给你,我也算仁至义尽。”

银票洒满了床,柳若松慢慢转过身,不愿在看妻子。

他的心肠在发软,很想后悔。

‘如果她哭的话,我就转过身安慰...’

柳若松很软弱,和妻子在一起这么多年,忽然恩断义绝,心里有些发空,就好像少了一块东西。

悔恨,空虚,迷茫,和对未来的期盼、欲望交杂在一起,其中滋味,谁能...

嗤!

一柄匕首插进柳若松的腰,一双纤细的手封死了他腰眼处的四处穴道。

柳若松愕然回头,看到秦可情收回双手,脸上带着甜蜜动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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