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学校里的校花称号,沈南月可谓是实至名归。
这回学校里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说沈南月不好了。
而作为前校花的云梦雪最近却心情不太美妙。
她从小就开始被家里打造成帝都第一才女,也确确实实在初中时她就展现起了自己,一直到大学,始终担当着校花的身份。
她是帝都公认的最优秀的千金。
可现在,凭空出来个沈南月,名气却越来越把她压下去。
最重要的是那个神医的名号,这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此时。
“雪雪,你这会怎么没去练琴?”陆思思在学校的休息区碰到了云梦雪,立马过来了。
她笑意盈盈,明显对云梦雪很喜欢。
云梦雪原本在走神,这会抬起了头,她笑了笑,却多少带着点疲惫,“休息一天再练。”
其实距离比赛的时间还挺长的,但是都是各国厉害的钢琴手参加,她即便精心准备,也无法有胜券在握的感觉。
但她要能保证冲击进前十。
这种比赛进前三十都相当能说明实力了。
只不过现在她被沈南月扰的有些乱了心思。
陆思思表情雀跃,“那你今天休息的话,晚上不如去我家吃饭吧?”
因着和陆思思的关系,云梦雪经常会去陆家做客,陆家那些人也都对她很好。
云梦雪点头应下,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看向陆思思,“对了,你堂哥和沈南月怎么样了?你们家里应该挺喜欢她的吧?”
陆思思顿时摇摇头,“才不是呢,我家里不会同意二流家族的人进门的。”
上次陆燃去跟沈南月去警局的事还被家里说了一顿呢。
陆思思知道,他们陆家作为顶级家族,很注重未来联姻的人的背景,哪怕她很优秀。
所以这事情肯定没戏。
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有些天真。
云梦雪听到这话点点头,心中终于稍微疏解了一些。
是了,即便优秀,也终究身家背景差着呢。
……
又到了每周的社团活动。
沈南月来到了苏绣社的教室。
一进来,却感觉几人的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样。
“怎么了?”她问着,一边坐下。
徐夏眨了眨眼,捧脸看着她,感叹又纠结着,“沈同学,你那双手可是救人的手啊,我都不舍得让你动针了。”
学习刺绣,可是很容易扎到手的。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跟他们处在一个小小社团的人竟然是医学大佬。
简直惊呆。
这一下子让他们很难像之前一样对她。
沈南月肤色白皙,眉眼上挑了下,轻轻一笑,“中医也是要动针的,这碰上熟悉的东西我还能更熟练些。”
况且她的手可不止是救人的,还杀人呢。
怕说出来吓到他们。
上官嫣笑着哼了一声,“说得还是很有道理,我听说你画画还不错,针灸又那么厉害,这一结合正适合刺绣。”
他们也有美术学院的朋友,大家又讨论沈南月讨论得多,她在班级里画了一幅画的事自然也就被人知道了。
知道她是学过画画的,还挺有美术天赋。
沈南月勾唇,眼神清澈淡然,“也许?”
她原先确实没细细接触过刺绣,但是如此一想,倒觉得应该不算很难。
不过可能学会容易,学好不简单吧。
就这样一起学了五十分钟的刺绣知识,大家开始了动手。
上官嫣和杨玖自己绣了起来,神情认真,一下进了状态。
齐漫漫过来坐到沈南月旁边,“沈同学,我边绣边跟你讲,我绣的一般,但是我是来了以后从头学的,在学习中遇到的问题比较了解。”
在新手这方面她还是比较有发言权。
于是她固定好棚面,慢慢地绣了起来,保证每个动作都让沈南月看清。
偶尔停顿一下,讲着绣法和她曾经遇到的问题。
沈南月看得挺认真。
对于一个记忆力超强的人来说,她能记住她绣的每一个点,能记住她的每一个绣法。
那些针法在她脑中会浮现出空间图,然后逐渐混合,出现一幅一幅绣图。
直到讲了好长时间以后,齐漫漫停了下来,“要不然你随便绣绣感受一下?”
只有动了手,也许才能逐渐体会到它的精髓所在。
沈南月点头。
齐漫漫说:“你随便挑选针和线的颜色,按你自己的想法试试。”
不局限于固有的学习思维里,有时候会有更好的结果。
沈南月纤细白皙的手指拿起了针,银色的针在她手里显得格外漂亮,她脑中想了一个图,然后开始下手。
针在布上穿梭,一针一针蓝色落下,她动作不是特别快,但能感受到她对针的熟练。
齐漫漫在一旁仔细看着,徐夏视线也挪了过来。
随后她们对视了一眼。
沈南月中途又换了两次线的颜色,最后一只蓝色的蝴蝶浮跃于棚面上。
最后收针,将线头埋住。
齐漫漫终于能开口了,她都要忍不住了,但怕打扰她,只好一直看着。
“沈同学,你怎么一下子就会了?”
她还以为就是刺几针简单的就行了。
谁能想到她直接来了个小图啊?
沈南月缓缓开口,唇角带笑,“你教了那么长时间,课下还看了视频,自然就学会了些。”
徐夏也惊讶,“但是一般人刚学,总要废十几次二十几次才可能绣出一个漂亮的图,你这学习速度也太快了。”
她低头看着那只蝴蝶,很有神,颜色也配的漂亮,针法也匹配,线头都没露出来一点。
沈南月开口,“也许真像你们说的,我有针灸和画画的底子,学着简单些。”
这时上官嫣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走向这边,看着她的成果,她笑着,“真好,这样下去等到社团表演的时候,你也能代表苏绣社上场了。”
每年有个两次社团表演,他们这些人一次出一个,也都轮了个遍。
说实话,每次看到台下一片没兴趣的气氛,他们都挺挫败的,这会终于能多轮一个人了,起码这次他们不用上了,心里好受了那么一丢丢。
沈南月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套路的气息,她眨了眨眼,“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