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家伙家里。”
“莫非是父亲刚走,自己便红杏出墙,移情别恋?”
吕玲绮那个小圆脸气鼓鼓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红,不知是刚刚醒来导致的还是什么。
“玲绮,你误会了,是曹公让我来照顾典将军的,我对奉先没有二心啊。”
听了吕玲绮的话,貂蝉双手在胸前摇晃,赶紧解释道。
“哼,照顾这个家伙的起居饮食,我也可以!”
“你这个家伙,快去告诉曹操,你不用貂蝉,有我就足够了!”
吕玲绮看向典德,语气急促的说道。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都留下来照顾我呢?”
典德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打转,小心翼翼的说道。
…………
“义谋,义谋啊,你看这屋子里住一个女人也是住,住两个女人也是住,那在住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大清早,夏侯渊就在典德府前敲门,典德开门之后就被夏侯渊勾住脖子,给他言说自家侄女的好。
“哎呀,妙才,你侄女来对她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我侄女可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肯定比你府里的两个好。”
“好了好了,别在这耗着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典德神秘兮兮的说着,之后拉着夏侯渊向外走去。
…………
濮阳城内的一处茅屋。
“哈哈哈,我成了!我成了!”
茅屋外,夏侯渊一脸不确定,手指着草房里疯癫的身影问道。
“义谋,这哪找来的疯子?”
“我成了!我成了!我成了啊!”
话音刚落,一个满头白发的精壮老人,从屋内冲出,猛地冲到典德和夏侯渊身前!
夏侯渊定睛一闪,护在典德身前,但突然感觉其实自己应该被典德保护,随后摇了摇脑袋,冷声道。
“你到底是何人,安敢冲撞兖州的治中?”
那老人完全不在意,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招呼着典德和夏侯渊进屋。
“快快快!快进来!我给你们看看!”
说罢,也不理典德和夏侯惇,径直又跑回屋里。
夏侯渊也没见过这样的人,脑子看得有些懵,随后又指了指脑子。
“义谋,他是不是这有问题,用不用给他找大夫啊?”
“赵老,濮阳最大的工匠,传闻祖上乃是赵国兵甲的设计人。”
赵老从茅屋之中探出了头,语气急促的说道。
“你俩还愣着干嘛,快进来啊!”
典德、夏侯渊一前一后,鱼贯而入的走进屋内。
刚一进屋,就能感受到熔炼房之内的热浪。
“人呢?”
夏侯渊皱眉四处张望。
刚还在这呢。
“我在这。”
赵老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一边,突然出现,双腿站直,突然上半身微屈,双手交叉,右手往右上角拉,左手往左下角撇,看起来还挺魔性。
“靠!”
夏侯渊猛的后退,躲到典德身后。
“这老头是断袖?!”
古代断袖之风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
看着赵老的样子,夏侯渊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
可随后夏侯渊又见典德走了过去,输人不输阵,夏侯渊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
反正夏侯渊想好了,只要这个疯子有什么异动,立马躲到典德身后,让典德承受这泼天的“富贵”!
赵老一边舞着,一边示意典德赶紧过来。
典德有些无奈,看着这个跟着小老孩一样的赵老。
“赵老,咱们别闹了好不?”
“别打扰我,你教我的这个叫什么科目……,科目三,这舞还挺好玩。”
老头越跳越爽,越跳越想跳。
“好了,今天有要事找赵老。”
赵老一听不是乐子,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快走,快走,我啥也不知道,这不欢迎你。”
“等下!”
典德止住要逐客的赵老,诚恳的说道。
“赵老,我来是要找你帮忙做个东西。”
“不做!”
赵老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
“那你先听听。”
“不听!”
“真不听?”
典德笑着问道。
赵老眼神之中略微有些迟疑,他是赵氏的传人,一生痴迷于这些物件。
而典德是谁,他自然是知晓的,发明了宣纸和曲辕犁的男人。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说实话,他不愿进入那些诸侯之间的征伐,此生惟愿隐居山林,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是看到典德的那个小脑袋瓜子,还真想撬开看看是什么做的。
“好吧,听你说说!但我先告诉你,你别抱希望,我是不可能给你做啊!”
赵老最后还是死鸭子嘴硬,小老头一生不弱于人。
“哈哈,话别说太满!我怕你等会儿哭着求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典德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就在沙土多的地方画了起来。
赵老仰起头,看了看典德和夏侯渊,发现他们都没有看自己,于是快速的扫了一眼。
可是就这一眼,就让他的视线离不开那普普通通的小木棍画的图了!
“嘶,你这东西!”
在一旁的夏侯渊,作为沙场宿将,自然也看明白了典德画的是何物。
不过他同样也是嘴巴微张,满眼的不敢置信,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此物若真能造出来,并且成功配置,恐怕整个天下都要翻天了!
画完后,典德把木棍一甩,自信的看向赵老。
“赵老啊,怎么说,是不是想求我了?”
赵老也是嘴巴微张,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物为何?”
“马镫。”
随后,典德开始介绍。
“这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
不仅仅是帮助骑卒上马,更重要的是在行军打仗之时可以支撑骑卒的双脚,使骑卒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卒的安全。”
赵老错愕的看向典德,眼神之中满是费解。
这东西,说实话很容易就能造出来,可难就难在没人能想出来。
而且偏偏这简单的物件,会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
这个小小的马镫可是足以颠覆以往所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