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堵住了(1 / 1)羊高马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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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自从贾珍死后,便一直提心吊胆,又要操持丧事,又要守灵,还要担心自己的未来,很是辛苦。

直到这些天,发现儿媳秦氏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这才放心下来,专心守灵。

但守灵实在辛苦,灵棚不透风,天气又热,地上铺的稻草硌得她膝盖生疼,刚开始还能忍受,可这么二十天下来,早已筋疲力尽苦不堪言,只能装晕趁机休息。

这个小偏房,就是她这些天偷懒专用,为此还特意做了清扫。

这小屋,比她和贾珍住的大屋子舒服多了,在大屋子里,她总觉得贾珍在向她呼救。

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丫鬟打水回来了,随口道:“快过来,给我擦擦,湿得不像样子。”

说着又顺手脱下几乎透明的小衣,扔到一边,抓起汗帕子,扬起修长的脖子,从上擦到下,从左擦到右,又在中间抹了一把。

见身后没动静,转身喝道:“愣着干什么?端水过来啊。”

一转身,却见云秀生怔怔地望着自己,大惊失色,急忙捂住胸膛连连后退。

正巧这时外面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是丫鬟打水回来了!

尤氏惊慌之下张口就喊。

云秀生则闪电般扑过去,右手捂住尤氏的嘴巴,左手裹住尤氏的脖子,顺势翻身滚到大床上,并顺手放下大半床帷遮掩。

时间紧张,也来不及解释,果断凑到尤氏耳朵边,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呼救,不准出声,不准露出任何异样,否则,你,你娘,你那两个妹妹,外面的小丫鬟都要死。”

话音刚落,丫鬟端着水盆进来,轻声喊道:“太太,水来了。”

探头一看:“咦?太太?怎么就上床了?”

尤氏本想呼救,可是想到云秀生的话,便惊慌不已,又感受到脖子上粗壮有力的大手,只能强忍惊惧咽下到嘴边的话,改口道:“我困了,先睡一觉,你把水放那,去门口守着。”

“是,太太,”小丫鬟银蝶儿还在心里嘀咕,太太平日里最喜洁净,不洗漱不上床,今儿怎么破例了?果然是累坏了。

银蝶儿离开卧室,守在门口。

云秀生和尤氏同时松了口气,身体也下意识放松,这一放松,却贴在一起。

云秀生的呼吸瞬间急促,左手放开尤氏的脖子,身体却贴得更近,从后边凑到尤氏耳朵边,低声道:“大太太,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情势所迫。”

又低声道:“我护送老太爷回玄真观,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老太爷写了几封信让我分别送给大太太您、蓉大爷、焦大还有西府老太太、大老爷、二老爷,刚才听俞禄说您哭昏过去,一时着急就闯进来了,没想到您正在……”

“不要说了,”尤氏羞怯之极,哼唧着阻止云秀生继续往下讲。

刚才的画面,对她来说,实在太刺激。

她十四岁就跟了贾珍,今年才刚二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身条脸蛋都处于巅峰状态,虽不如儿媳妇秦氏,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然而跟着贾珍……

贾珍是个喜新厌旧又贪多嚼不烂的,只顾着往怀里扒拉,却从不肯细细品尝,以至于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清汤寡水。

现在被云秀生这等精壮大小伙撞见更衣沐浴,自是海浪滚滚波涛汹涌。

听了云秀生的解释,不再担心生命安全,放松了戒备,注意力便被背后火炉子一般的身体吸引过去。

一时间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置身大熔炉内,炙热的气息让她几乎窒息,软软地侧身倒在云秀生怀里。

云秀生同样呼吸急促,鼻孔喷火似的,丝丝缕缕清香甜腻的气息顺着鼻孔钻进肺腔,更是火上浇油,让他越发地冲动,鬼使神差地伸出大手绕到前边。

嘶!

不愧是尤大……太太。

卧室内的气氛逐渐焦灼,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与院子里的唢呐声遥相呼应,显得诡异而刺激。

然而,关键时刻,丫鬟银蝶儿的声音传进房间:“大奶奶,您怎么来了?”

然后是秦可卿的声音:“听丫鬟说大太太哭昏了过去,过来看看。”

“大太太无甚大碍,正在休息。”

“那我去看看。”

“大奶奶里面请。”

对话声和脚步声瞬间惊醒沉醉中的两个人,瞬间分开。

云秀生想都不想地钻进被窝,往下钻,缩成一团,藏在床帏遮住的下半部分,紧紧贴在尤氏身上减少被子隆起的面积。

尤氏则手忙脚乱地扯过一张薄被子,盖在云秀生身上,弄乱,伪装成自然散乱的模样,而后侧身躺着面朝窗外作假寐状。

秦可卿和银蝶儿进门,看到尤氏在睡觉,下意识放低声音:“大奶奶,真的没事?”

尤氏想装睡,不理秦可卿。

却忽然觉察到两股炙热的气息重重打在后腰窝上,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大羞之极,只能顺势睁开眼,露出困顿之极的模样,也不起身,慵懒地打招呼:“是可儿啊,你怎么来了?”

“听丫鬟说您晕过去了,赶紧来看看。”

“哦,无妨,就是有点累,休息一阵便好。”

“虚惊一场,”秦可卿走到床边,面朝尤氏侧身挨着床铺坐下,和声道:“大太太千万要保重身体,这家里离不了您。”

“咱们不比西府人口众多,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有你这个精明能干的儿媳妇就够,”尤氏的心脏几乎从嗓子眼蹦出去,她的儿媳妇就在床边,可床帏里面,她的被窝里却藏着一个精壮的家丁,这家丁还是她儿媳的心腹。

这还是她丈夫尸骨未寒尚未入土之时。

要是露出马脚,以后还怎么做人?

云秀生同样紧张,紧张中又有丝丝兴奋之情在胸膛内澎湃,就像月圆之夜的潮汐,一浪接一浪。

这场面,他可从没有经历过。

被窝里本就闷热,又挤了两个人,怕被发现端倪还只能死死贴在一起,偏偏尤氏之前还脱了小衣,这谁顶得住?

根本顶不住。

偏偏外面的秦可卿还说起了正事儿:“大奶奶,前天蓉大爷跟我说,要打发老爷的几个侍妾出门,还大包大揽,我怕他做事不周全,想问问您的意思。”

尤氏一惊,打发侍妾出门?

会不会是冲着她这个续弦的正妻来的?

是不是也想把她打发出门?

是了,她在这个家里说是正妻,其实毫无地位可言,在整个贾家都不算什么,不但荣国府那边的姑娘媳妇太太奶奶们看不起她,就是在宁国府本身也不受重视。

贾珍在,她还有几分体面。

贾珍不在,她哪有什么体面?

她没子嗣,更没心腹。

贾蓉不是她亲生的,跟她不是一条心。

秦可卿又是个强势的,刚进门就夺了她的掌家权,真要赶她出门,她一点办法也没。

秦可卿现在跟她说这个话题,分明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忍不住悲从中来,轻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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