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双鱼传媒，诗诗咖啡馆。

冯怜星和马宗阳一起约好了下班在这里喝咖啡，然后一起观看第十季《歌王》的第三期。

节目播放的时候，两人坐在同一侧，盯着平板电脑，各自戴着耳机的一边，听着歌喝咖啡。

“大小姐这首歌真不错！”马宗阳听完李诺希的演唱之后，就直接摘掉了耳机，对他来说，这一期播放到这里够了，后面没有必要听了。

“希希当时很激动的跟我说，她花了500万买了一首歌，当时我就只有一个感觉，真有钱啊！”冯怜星感叹道。

“那不过就是大小姐的零花钱。”马宗阳掐着下巴，沉声道：“就是在那个时候，大小姐就通过了杨帆老师的考验。”

“是啊！”冯怜星跟着点了点头，现在她也认可“考验说”，心里还是有着许多的忐忑，说道：“不知道我的考验什么时候会到。”

“随时都有可能！”马宗阳一本正经道：“杨帆老师统筹大局的能力非常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小姐在向他约歌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今天，甚至更远。”

“怎么说？”冯怜星疑惑道。

“你还记得杨帆老师在给大小姐写那首《爱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吗？”马宗阳故作高深的问道。

“你就直接说呗，你问我记不记得，我肯定是不记得的啊！”冯怜星没好气的抱怨道。

“咳咳，习惯了……”马宗阳轻轻咳嗽一声避免尴尬，旋即解释道：“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杨帆老师让我编舞，他当时说，大小姐一直都是在唱甜甜的歌曲，所以还是要以甜甜的歌曲为主。”

“我好像有点印象。”冯怜星挠了挠脑袋。

“杨帆老师特别明白大小姐的特点，但是，别忘了，尽管《爱你》这首歌是先发布出去的，实际上是杨帆老师给大小姐写的第二首歌，真正意义第一首歌是《隐形的翅膀》！”马宗阳的声音都变得激动了许多，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

“你这么说的话……”

冯怜星立即向着裤袋里掏手机，没有找到，接近着又去翻包，仍旧没有，她猛地抬手想要给自己一巴掌，就被马宗阳给拦住了，后者指了指胸口挂着的手机，没有说话。

“谢谢！”

冯怜星拿起手机，翻看日期，确定了第三期的录制时间，默默点头。

“确实是这样。”

“这不就全都说通了！”马宗阳俨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说道：“你看，杨帆老师明明知道大小姐应该继续走甜美路线，却偏偏写的第一首歌是《隐形的翅膀》，这就说明杨帆老师在做铺垫，他已经算好了大小姐会主动来杨帆工作室，所以提前写好了《爱你》，当时，我还以为杨帆老师的宣发很厉害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后手。”

“后手？”冯怜星听得有点懵了。

“没错，杨帆老师那么急着宣发单曲《爱你》，不仅是正式宣布大小姐加盟杨帆工作室的消息，还配合上天后的档期，可是，那最重要的一点，当时我没想到，现在回来复盘才明白……”马宗阳语气微微一顿，说道：“杨帆老师是要赶在《歌王》第三期播出之前发布《爱你》这首歌。”

“嘶……”冯怜星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只是健忘，但不是傻子，骤然间意识到了这恐怖的布局能力，感叹道：“我明白了，现在正在看《歌王》第三期的观众们，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希希加盟杨帆工作室的消息，所以会将《隐形的翅膀》看做是希希加盟后的第二首歌，而有了《爱你》打底之后，就直接完成了希希从甜美风格向着实力风格的转型。”

“是，也不完全是。”马宗阳摇摇头，说道：“大小姐肯定是要向着实力派转型的，就像是天后苏诗琪那样，你觉得那首《人间》大小姐能不能唱，我的答案是能，但唱出来只有唱功，会少了许多情感的韵味，杨帆老师在写歌方面已经臻至化境，他这么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其实，我在听《爱你》的时候，就觉得这首歌听起来简单，唱起来不简单，这首《隐形的翅膀》也是这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杨帆老师给大小姐写的下一首歌，还是会偏向于甜美风格，但唱起来不那么容易，也就是说，会一点点试探转型，不会那么快。”

“嗯，嗯嗯，嗯嗯嗯。”冯怜星连连点头，她愈发觉得今天找马宗阳出来是真的找对了，马宗阳对杨帆的解读实在是太透彻了，让原本许多不清楚的地方都看明白了，随即说道：“宗阳，那是不是说，杨帆老师早在见到希希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可能更早一些。”马宗阳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说道：“杨帆老师的布局太深远了，他可以将如此杰出的创作才华掩藏近两年的时间，甘心的去给许君婷做绿叶，如此城府，绝不简单！”

“那我有没有可能无法通过杨帆老师的考验啊？”冯怜星忽然有点慌了。

“冯导，我是这样觉得的……”马宗阳掐着下巴的手换了一下，继续说道：“杨帆老师突然进到我们剧组，我觉得绝对不是偶然，明面上是孟董的安排，但应该都是杨帆老师的布局，就像是大小姐那样，明面上是大小姐找杨帆老师去约歌，大小姐离开双鱼去了杨帆工作室，但实际上都是杨帆老师计划好的。”

“嗯……”冯怜星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你记不记得……”马宗阳说到这里，骤然移开目光，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道：“盛先生曾经说过，杨帆老师想要拍戏，为此他去跟顶峰娱乐的高层讨论，然后被开除了，我认为杨帆老师突然去暗示盛先生，绝对不是偶然，那么我可以理解为，杨帆老师想要向着影视圈进军。”

“嗯嗯……”冯怜星再次点头，仍旧觉得马宗阳的话有道理。

“杨帆老师想要拍戏，他有大小姐这层关系，就连孟董都在意杨帆老师的话，可是，他却没有加盟双鱼，选择成立杨帆工作室，这意味着什么呢？”马宗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说明杨帆老师想要自立门户！”冯怜星突然瞪大双眼，两人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宾果！”

马宗阳得意的打了個响指，笑着说道：“冯导，你终于想到这一层了，我很欣慰啊！”

“可是，然后呢……”冯怜星还是很懵。

“哎，冯导啊，你能力那么突出，就是脑子转得有点慢。”马宗阳感叹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很不错，说这样的玩笑话，也不会生气，继续说道：“多亏了有我在，不然你可能真通不过考验了。”

“莪的考验不是还没来吗？”冯怜星满脸不解。

“我最开始也是那么觉得的，可是，当我分析了大小姐的案例之后，我觉得杨帆老师恐怖的布局能力应该早就为考验埋下了伏笔，冯导，你的考验应该早就开始了，从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马宗阳满脸认真道。

“宗阳，你快细说。”冯怜星当时就紧张了起来。

“我不明说，你自己悟，你觉得杨帆老师找我们拍摄公益MV跟大小姐500万约歌有没有相似之处，如果将这种试探性的合作作为第一重考验的话，想想大小姐是如何应对终极考验的？”马宗阳沉声说道。

“希希加盟了杨帆工作室啊！”冯怜星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猛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非常大，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骇道：“宗阳，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杨帆老师想要我们加盟杨帆工作室吧？”

“杨帆老师应该是在等着你主动加盟，或者说是我们。”马宗阳深吸一口气，就连他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继续说道：“连大小姐都可以离开双鱼，我们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尤其是我们在那边也没有太好的待遇。”

“宗阳，那么按你的意思，我们明天就去辞职？”冯怜星心脏砰砰砰乱跳，这种发现让她非常意外，大脑转不过来了，cpu都给干烧了。

“不行，绝对不行！”马宗阳连连摇头，说道：“还是要参考大小姐的案例，她是在录制完《歌王》第三期之后，乃至于第四期之后，回到魔都才加盟的杨帆工作室，那么我们应该把《谁的青春不忧伤》这部电影拍完，让杨帆老师看到我们的能力，再来加盟，而且，这也算是对双鱼有个交代，算得上是有始有终。”

“嗯……”冯怜星点头沉思片刻，说道：“其实，我的合约还好，比较容易，倒是你，难道你要支付违约金吗？”

“哈哈哈哈冯导，这点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你觉得杨帆老师会没想到吗？”马宗阳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他在对我们考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解约处理，甚至可能跟孟董或者大小姐谈过了，只是我们没有通过考验之前，不能说而已，根据我的分析，杨帆老师喜欢那种愿意抛弃现有的一切跟随他的人，同时，他不会让跟随他的人真正的付出代价，但是，他不会让做出决定的人，在做决定的时候，事先就清楚这一点，那样就没意义了。”

“原来如此！”冯怜星脸色的担忧骤然不见了，满脸钦佩的看着马宗阳，只见后者一副自信模样，当即抬手竖起一根大拇指，赞叹道：“宗阳，还是你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