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海的话语中满是浓浓的怨念,“我这好不容易联系到李阿姨的学校,然后问到了李阿姨的电话,这才找到了你。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这都小半年了,竟然没和兄弟们联系,而且换了手机号码也不通知我们,说说吧,你是被富婆bn了还是被卖到小煤窑做苦力了?”
再次听到赵彪的声音,方牧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虽然现实中,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只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但在方牧野的记忆中,却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赵彪是方牧野的大学同学,六名同寝室友当中比较要好的一个。
赵彪的名字没有取错,是个1米多的彪形大汉,浓眉大眼国字脸,性格也是彪呼呼的。身上有一股子非常难得的侠气,为人豪爽讲义气,是个热心肠,因此朋友特别多。
“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就哥们这智商还能被人骗到小煤窑去当苦力?哥们儿拨拨嘴儿,让小煤窑的老板给我当苦力还差不多。被富婆bn就更不可能了。就哥们这长相,招招手,有的是富婆倒贴,只要哥们儿我愿意,每天都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当大爷,怎么可能干出被人bn的事儿?你真是太小看哥们儿了。”
“你小子失联都半年了,我能想你好儿?你丫的要是个娘们,我指定以为你被拐卖了。半年多没和哥们联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赵彪的大嗓门,震得方牧野的耳朵嗡嗡响。
贫了几句,方牧野还真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十岁,解释道:“原先的手机丢了,当时贪便宜买的卡,不是用我自己的名字办的,后来又一直都没时间去更改,结果手机一丢,手机里存储的电话号码找不回来了,我一直等着你们和我联系呢,你小子不是最神通广大了嘛,怎么到现在才和我联系上?”
“你倒是把我埋怨上了,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
“是谁的错并不重要,关键是咱哥俩又能恢复联系了,这么着急毛慌的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儿吗?”方牧野问道。
“确实有事,李静让我问问你,你小子和江婉兮是不是闹矛盾了?”赵彪言归正传。
“这是怎么说的?李静为什么要这么问?”方牧野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李静是赵彪的女朋友,1米6的身高,说话细声细气,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和人高马大的赵彪站在一起,非常有喜感。
李静是江婉兮的同寝同学,当初她能够和彪呼呼的赵彪走在一起,还多亏了方牧野和江婉兮的撮合。
而江婉兮则是方牧野在大学时期的女朋友,也是方牧野唯一深爱过的人。
赵彪说道:“江婉兮陪你留在云州市,虽然和李静的联系变少了,但联系一直没断,每次提到你的时候,江婉兮都是支支吾吾的。而且她考研之后,这个假期竟然提前去了上沪学校,李静就猜是不是你俩闹矛盾了,所以就让我找你问问。”
“婉兮去上沪读研了吗?是哪个学校?”方牧野下意识的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吗?”赵彪挺吃惊的,“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感情那么好,难道还真是闹矛盾了?”
“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我这段时间也在京都,晚上我请你和李静吃饭怎么样?应该有时间吧?”
赵彪的语气挺冲,“你小子也太不够哥们儿了,都到京都了,竟然不联系我!我可不信你真的联系不上我,你这讲故事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哥们儿我是给你留面子,不想揭穿你。”
“彪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竟然还知道我在讲故事,这不是怕你追问嘛。没想到你小子给我打电话,偏偏就是问得这件事,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以前我是不想提起来,所以特意换了手机号码,不过现在倒是无所谓了,你想听的话,今晚带上李静,我详细说给你们听。”时过境迁,方牧野的心态早就已经发生了变化,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已经有所不同。
“看来你和江婉兮的问题还挺严重的,今天晚上我做东,让你一醉解千愁,把心里的苦闷都说出来。这人心里有事,不能憋着,越是憋着,心里边越难受。今天晚上你好好诉诉苦,喝顿大的,等酒醒了之后,一切就都云开雾散了。”赵彪作为地主,自然不可能让方牧野这个客人做东。
请客的这一点小事,方牧野自然不会和赵彪相争,既然赵彪这么热情,也就答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之后,方牧野难得的点上一支烟,心情酸酸涩涩的,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中。
那一天是大二刚开学,方牧野傍晚散步的时候,竟然捡到了一个女士手包。手包里虽然没有现金,但是却有身份证、银行卡等重要证件。
这个手包就是江婉兮来看望高中同学的时候遗失的。
后来方牧野通过手包里的证件辗转找到了江婉兮,把手包还给了她。
方牧野的长相硬朗英俊,江婉兮清丽如兰,同样是气质出众、无可挑剔的大美人一个。
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此之后,不是一个学校的两个人就有了联系。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经过半年的发展,终于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江婉兮从小学习油画,心性纯善,是特别纯真质朴的一个人。她的世界似乎永远都充满着阳光,任何情况下都是积极乐观的,方牧野觉得她活得特别真实。
江婉兮大大方方,不虚伪不虚荣,方牧野和她相处,非常轻松,时刻都有一种幸福感和满足感。
在大学里相处了三年,方牧野曾经一度以为他今生的另一半一定是江婉兮,也只能是江婉兮。
但是,人活在社会中,并不是独立的个体,总要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尤其是爱情和婚姻,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难免要受到双方家庭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