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你可别把我家都给卖了呀!”
萧神鹰一本正经地道:
“不会的,我们还要把你家当做临时的住所,放心我会让兄弟们给你做一些家具的,等下次回来你就有床睡了。”
翌日,中午。
一队一身黑色锦衣,胸口绣着白虎的虎士出现在城门口,四个校尉带着二十名虎士来了,领头一年轻人面白如玉,但脖子和双手却黑如木炭,分明是在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水粉,以致于笑起来像是厉鬼。
更古怪的是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与他的身份更不搭配。
这年轻人姜易认识,不久前刚看过他的雕像,就是有畜生行为,贩卖幼童,将幼童变成猴妖的林校尉。
只是这一年不见,姓林的变化太大了,这是撞了什么邪?
姜易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向姜易,眼神中流溢出一丝笑意。
见到众校尉入城,姜易也不做停留,吩咐马车驾车出城而去,他这次去郡城,除了要参加雏虎的考核,还要护送萧云燕回郡城养伤。
“那林校尉怎么全身黑如锅底?”姜易不由地问道。
萧云燕半躺在马车里,不想去理会姜易,昨晚那小黄书给她的冲击还没有过去。
姜易看向萧云燕,尴尬地笑了笑:
“云燕,那书真是你哥给我的。”
“我哥是那种人?”萧云燕没好气的白了姜易一眼。
姜易也不再去解释,谁让萧神鹰在自家妹妹面前表现的太过于正经,这口黑锅他不背也得背了。
“方才林景瑜盯上你了,你砍断人家未过门的妻子一只手臂,怕是饶不了你。”
姜易叹了口气道:
“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去郡城,你哥非让我去,你哥好狠心啊!明知道我去了郡城……”
“我没跟他说啊!你不是让我保守秘密吗?”
姜易一阵无语,揉了揉额头道:
“要不我们不去郡城了,我们选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养伤好不好?”
“没事,你去了郡城就去镇妖司,镇妖司有我师兄师姐们在,程家不敢对你怎么样!”马车颠簸着,萧云燕胸口的伤隐隐作痛。
姜易拉开车帘吩咐马夫稍微慢点,然后回头再次问起先前的话题。
“林家的独门秘药,可提升练气修为,但服用过度会全身皮肤漆黑,姓林的用药过度了。”
“原来如此。”
姜易见萧云燕很不舒服,便没有再打扰她,而是打开面板,眼前浮现出一行淡金色文字。
【炼妖师:姜易】
【年龄:18/29】
【修为:锻体圆满】
【根骨:上品根骨】
【神通:炼妖宝手】
【法宝:旺财狗牌、金骨鳞甲(未成形)】
【身体特性:温度感知】
眼下已经锻体大圆满,修为无法增进,但姜易却不急于晋升练气境。
因为晋级练气境后灵根的强度与根骨有关,而灵根的强弱也直接决定自身的修炼速度及体内灵力的多少。
所以,姜易想要尝试一下是否可以再提升一下根骨,能否达到极品根骨。
以锻体大圆满之身修炼功法,进展的速度远超之前,这让姜易也很是欣喜。
此刻,北川郡城。
程府,正堂内。
程依一断臂处缠着纱布,脸上的伤已经治好,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弟弟,咬牙切齿,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
“爹,你别不信,那人分明是老叟戏顽童,他在戏弄姐姐,他要是真的像姐姐所说是锻体境,能有这么强!”
“我连他的面都没见,手下二十余人全部身死,老梁都吓得跑路了,能引动九天神雷,能是锻体境吗?”
程家家主程和看向用疑惑地目光看向程依一。
此刻程依一更是气的胸脯起伏,站起身来,用仅有的左手指着程方道:
“程方,你给我滚!”
“滚什么滚!该滚的人是你。”程方瞪了自家姐姐一眼,又看向父亲道:
“爹我已经答应了姜前辈,只要你将大姐逐出家门,断绝关系,他就不会再找我程家的麻烦。”
程和手指敲着扶椅,认真思索着,并未言语。
“爹,你若不想家破人亡,赶快做决断,若是程前辈来了郡城,一切都完了,郡守大人也护不住我们。”
“爹,家族传承重要,还是一个女人重要,牺牲一人保我全家,早下决断。”
“爹,你说话呀爹,说不定明天姜前辈就到郡城了,毕竟姐姐已经让表哥去找人家麻烦了。”
程和一阵耳鸣,看向神情紧张,满身泥泞的独子,他深知程方不是在说谎,可是这偏远的长兴县何时能出这么一个高手?
程和犹豫再三,对着管家道:
“你派些人仔细查一查那叫姜易的底细。”
说完,程和又看向程依一道: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爹,那种高人前辈,是你能查的到的吗?说不定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你要是惹他生气,灭了我们满门该当如何?”
程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地拉着喋喋不休的程方出了门。
……
一路无事发生,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两日,便到了北川城。
北川城作为永州九郡之一,下辖十八县,算是西北九郡中第三大城。
长兴县的虫灾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繁华,街道车水马龙,花岗岩铺成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衣着华贵的贵公子。
但这些繁华,比起前世的灯红酒绿的城市,就逊色不少。
马车进了城,又行了五六里路,便到了镇妖司北川郡分司。
门楼的牌匾上刻着两个字:镇妖。
镇妖两个字应是某个大能书写的,笔走龙蛇,一笔一划之间有灵力流动,字像是活的。
“不要看了,这牌匾上通了阵法,有灵力流动,谁能写个字百年都有灵力流动?”萧云燕在马夫的搀扶下下了车,朝着司内走去。
姜易闻言,略感失望的收回目光,跟在萧云燕身后步伐缓慢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跪倒在地,任凭身旁的管家如何拉他,他都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