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

随着克莱恩开口，这场塔罗会在此结束。

…………

米蒂亚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坐起身来。

【低效】

“是是是，我当然明白依靠这种缓慢干涉很低效，陪一群小孩演戏浪费时间。”

“但这是必不可少的，加入塔罗会后，以『巫师』的身份了解愚者的动向。”

“话说，亚当来过了吗？”

【没有】

“也对，在他眼里我是隐秘贤者的化身，和诡秘并非相同的序列途径，所以我和克莱恩是朋友。”

【错误猜测】

“这很符合神明的想法，不是吗？”米蒂亚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合上的普通笔记。

笔记平平无奇，书籍的材质和出门拐角在路边书店里面买下的一本几便士的普通书没有半点区别。

唯一存在巨大差异的是这本笔记本记录的文字内容。

上面涵盖了米蒂亚从其余白沫处了解的诡秘之主未来的大致发展命运。

如果没有她出现，或者插手，那么大概率未来的命运就是书中描写的文字。

但当米蒂亚在贝克兰德制造的一场与原初魔女小范围冲突后，未来早已经不再是书中描写的那样。

就像克莱恩和老尼尔、邓恩的成长，剧情已然发生改变。

“神明认为序列之间的相邻决定朋友和敌人，但凡人、神明皆是来自原初。”

相邻途径能够互相跳非凡路线，但这并不绝对的说明无法去服用不同非凡途径的魔药。

结果虽然大概率是疯狂，如四皇之战时期的血皇帝一样，成为一个疯神。

【接下来如何做】

“你认为按照序列七·巫师的身份，我应该如何做？”

【宣传摩斯苦修会】

“得了吧，这组织都被称为妥妥邪教了。”

米蒂亚话音刚刚结束，眼前的世界忽然发生改变。

灰雾组成了世界，头顶群星闪烁。

“这是又一次来到了这个神秘空间。”

踏着轻快的脚步，不多少米蒂亚便来到了约定碰面的位置。

扫视一圈四周，依旧还是之前的几人。

“似乎，又没有新人。”火影白沫话音刚落，在不远处就传来脚步声。

“这么巧？”柯南白沫捏着手指。

不一会，新人出现在几人面前。

他穿着一套黑马甲，头上戴着学者的礼貌，一双黑眼镜。

“这是，哪里？”新人开口询问。

看得出来，他很迷惑

火影白沫介绍道：“灰雾空间，神秘空间，灵魂汇聚之地，或者外挂世界…随便你如何称呼。”

“外挂？又是阿哈的玩笑。”新人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

他摆了摆手，语气轻快的说道：“阿哈，又有什么乐子？做为你座下第一令使，说出来让我也一起乐呵乐呵。”

“接下来是去卧底星穹列车？还是去仙舟宣传药师和岚的CP？”

“等等，你不会是在…那個世界吧？”柯南白沫回忆起自己死去的游戏记忆，他不确定的再一次重复道。

“摆子哥黑大帅，乐子神，慈美心善药师大人……”

“你装的真像。”新人拍了拍手掌，然后再次说道：“按照阿哈你设定的游戏剧情，流程是领取任务，嗯，有什么任务？”

“随便你如何认为。”火影白沫拍了拍手，然后将给新手设置的手册递给了新人。

星铁白沫也不客气，直接领取并读取其中内容。

“原来如此……”缓了好一会，他暂时了解了这个灰雾空间是什么。

“诸位，我想了解一下，灾祸究竟应该如何扮演。”米蒂亚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和隐秘贤者已经达成了合作，关于非凡概念等相关知识，这是我拿出的报酬。”

“灾祸，你设想的灾祸是什么？”龙族白沫询问道。

“生命，生命就是灾祸。”

米蒂亚简单的讲述自己的理念。

“生命本身只要存在，那么必然会诞生灾祸。

无论善、恶、对、错，生命本身就是生生不息的灾祸。”

米蒂亚见到了贝克兰德的东区，那些活在地狱之中的普通人，他们犹如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生命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无止境的折磨，只有死亡能够给予他们宽慰。

这是米蒂亚上的第一堂课。

人的善良能够让神明自愧不如，人的卑鄙让人间沦为地狱。

“你和我老大的理念相反。”星铁白沫开口说道：“我老大认为宇宙是冰冷的，唯有生命的啼哭给与宇宙意义。”

“每一个人都有意义，无论是好、是坏，在追寻理性的道路时，多去欣赏路边的风景。”

摆了摆手，星铁白沫向这里的几人讲述欢愉的乐子神行为。

发现自己这个穿越者，然后投身成为自己的“系统”，抽奖、抽卡，反正游戏里面能够存在的，欢愉阿哈都给星铁白沫安排了一遍。

欢愉命途的令使，这是星铁白沫第一次十连拿到的身份和力量。

欢愉星神阿哈很乐意让星铁白沫以“玩家”的身份思考这个宇宙的问题。

巡猎的狩猎、丰饶的赐福、繁育的虫族繁衍、还有存护的砌墙……阿哈并非让星铁白沫单独的去看好的一面，祂同时也让星铁白沫去看那些善恶混沌的事。

“宇宙并非单独的黑白分明，在黑白之中存在一道精致的灰色。一件事情的出现，必然有着出现的原因。”

“你很难单纯的判断善恶和对错，有时候即使是人们认为的真理也是错误的谎言。”

柯南白沫皱了皱眉：“你似乎认可欢愉的理念。”

“是的。”星铁白沫点头。

“懂得欢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顽石与星辰都无从体察生命的幽默。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

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践行理念，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只要途中风景优美，就足够了。”

随着话语，星铁白沫讲述了自己的人生体会成长的些许故事。

故事的内容很简单，但其中的反应出的内容确实如此的残酷和无情。

善恶颠倒，秩序与混沌，矛盾冲突不断。

“……仙舟在万年前是追逐丰饶的求药者，如今他们成为了对抗丰饶力量的巡猎者，帝弓七天将和仙舟元帅剿灭如曾经的仙舟，那些追逐丰饶神迹的丰饶民。”

“……存护建立了隔绝星系交流的屏障，因此诞生了依靠开拓所建立的星际和平公司这样的庞然大物。”

……听着星铁白沫的描述，几位白沫各自陷入沉思中。

星神命途的哲学性，所表达的可以被称为——“道”。星神践行自己的理念，不朽的龙为之可以慷慨赴死。

每一个人的道都不同，因此所见到的视角也截然不同。正如英雄的视野内，魔王和恶龙是反派。但在魔王的视角内，也许英雄才是邪恶的。

“如此角度，也许我明白灾祸应该如何扮演。”米蒂亚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略微有所明悟。

“关于星神的途径和命途，这是很不错的灵感。”龙族白沫若有所思道。

以这些星神涵盖的命途作为参照物，几位白沫都有所收获。

当然，这种收获并非是什么力量，而是对自我的梳理。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走在命途路上的星神为镜子，可以明白自己的路究竟如何。

“交易吗？我需要星神的历史。”米蒂亚看向星铁白沫，提出交易申请。

“可以，我很乐意宣传阿哈的名。”

米蒂亚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龙族白沫。

“我需要你帮忙思考一下天尊和上帝的存在形态，是否活着。”

“诡秘之主和上帝……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龙族白沫微微点头，托腮思考。

按照龙族白沫祂如今真正的模样，群体化的一个又一个自己组成的『龙族白沫』，已经不适合用正常生命的死亡、存活描述祂了。

“死亡，很难定义。”

“是吗，我明白了。”说了和没有说一样，但米蒂亚有所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