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交易。”

“是的，交易。”

应龙看向白沫，银色火焰跳跃。

放了我，我告诉你真相是什么。

“以你的实力，拔出这些钉子，轻而易举。”

“是的，确实可以，但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多。”

“……”应龙不语，保持沉默。

拔出钉在应龙身上的钉子，代表你选择和他站在一起，你的敌人也被固定。

“我得罪你的敌人，同时替你背锅抗雷，然后获得历史资料，这并不等价。”

“历史，就是这个价格。”

应龙很平静。

做为捏着真相的一方，他并不担心自己被拒绝，白沫一定会和他选择交易。

“下次再见。”

白沫说完，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应龙注视他关闭青铜大门，心中低语。

已经多久时间了，不知道。

不过无所谓，时间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还真能抗。”离开了青铜大门，白沫将手中的青铜灯放在地面上，做为下一次进入的传送节点。

“应龙，调查的对象要进行转移了。”

白沫自言自语的说着，通知其余的白沫转移工作的项目。

现实世界中，陈墨瞳揉了揉眼睛。

“我这是，睡着了。”

打了一个哈切，陈墨瞳拍了怕自己的脸颊，懵懂的眼神回复清醒。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陈墨瞳将房门拉开，外面站着九尾狐、苏茜两人。

“睡醒了。”

“……睡醒了。”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专门过来逃课来了。”

“抱歉。”

九尾狐随意的摆了摆手。

“好了，我还要继续整理笔记，你自己回去吧。”

在他身边的苏茜上前，脸色担忧的抓住陈墨瞳的双手，语气急促的询问道：“你怎么了啊。”

“没事，一点小意外。”

“意外，你都昏睡了三個小时了。”

陈墨瞳有些尴尬，自己现在的情况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

“对了。”想起若有若无的残留记忆，她询问道：“你有听过这首歌吗？”

…………Ye shall not be frightened of God， who’s among you is great and old to keep you from sin…………

“没听过。”苏茜摇了摇头。

“好了，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状态以后别继续强撑了。”

“好。”

在苏茜和陈墨瞳交谈时，白沫找上了第二个知晓真相的“人”。

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少年面色清秀，双手插在兜里，风中黑发摇曳。

他不是别人，正是龙族系列内最重要的人物——路鸣泽，真正的路明非的弟弟。

当然，对于这个有他自己承认的“兄弟”关系如何，需要打上一个引号。

“你是谁？”路鸣泽看向面前的镜湖。

他难得语气认真严肃。

做为身份神秘的大佬，路鸣泽能够说自己对这个世界基本上已经彻底了解了。但出现在面前的这无法理解的东西，少见的让其感到了陌生与意外。

喃喃低语，以路鸣泽所见到的未知存在传出。

I stare at the space through the starlight， up above the earth so high.

星辰闪烁，在路鸣泽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这是他所见到的白沫，踩着镜湖而来。

男、女，路鸣泽无法分清。

“你是谁？”

I divide the sea and wait my guest with prosy wind.

歌声中，路鸣泽似乎理解了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Look subtle visitors， wele you arrive my place.

Now e to stay with me.

Ye shall not be frightened of God， who’s among you is great and old to keep you from sin

“你是制造茧的外神！”路鸣泽捏紧了拳头，眼中露出噬人的凶光。

“不，我并不是。”白沫摇了摇头。

“哈，多么好笑的笑话！”

“你如果不是，那么这遍布星球的力量为何与龙族是元素如此之像，你的气息与茧没有半点区别！”

路鸣泽握紧了拳头，一步踏出，向着白沫冲来，但距离此时变得如此的遥远，无论路鸣泽想要做什么，总是无法抵达白沫的位置。

几次尝试，确定无法做到后，路鸣泽停下了试探，眼神冰冷纯粹。

一切，只是试探。

“……你想做什么。”

“我想了解历史的真相。”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路鸣泽双手抱胸。

白沫无视他的作死试探，很平静的开口：“你想要什么？”

“……让他有所成长。”

“？？谁。”

“路明非。”

这个要求，真的像你这个魔鬼会说出口的话吗？

白沫点了点头。

“可以。”

“好，没有龙族，历史都是假的。”

“历史都是假的。”

“不然呢？”路鸣泽翻了一个白眼。

“拿着冰海残卷，青铜柱上记录的内容，然后连蒙带猜的虚构龙族的历史，公认的龙族历史99%都是假的。”

“……”

“也难以理解，为什么人类是龙族创造的这条定律能够被这么多的人认可。”

一件事情存在起因经过和结尾。

人类发展到现在，必然经历各种各样的过程。

从基础的氏族、部落、联盟、王朝……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是可以通过历史的脉络进行推理的。

哪怕存在龙族这个额外因素，人类也不可能被龙给创造，直接跨越生物进化的阶段，跳过其中的过程。

这其中的历史演化，加上诸多额外因素，比如龙族的力量导致一个又一个角色的变化，都会让原本正常的世界变的无法继续发展下去。

如果“龙族”存在，那么万年前，人类怎么可能从龙族的手中“活下去”，繁衍壮大。

至于龙族赐予人类火焰和科学…在万年前拿出这些东西，历史还正常的按照人类生物进化论进行文明演化……蒸汽机出现在五千年前，历史差不多就是类似的魔幻玄学场景。

“生物进化，更是无稽之谈了。

如果生物进化能够诞生驱动元素的龙，地球根本就不可能是现在这幅模样，进化的角度无法解释一切。”

“真正的历史是什么？”白沫看向路鸣泽。

路鸣泽微微转了转眼睛，给出回答。

……天外飞星，神话降临……

……众神治世，新旧交替……

……神代衰退，尼伯龙更……

……混血扩散，历史传说……

“没有龙。”

“是的，当然没有龙。”

路鸣泽随意的说道：“龙的形象含义是现在才诞生的，曾经对此有其余的称呼，『神』『恶魔』『上帝』『天使』这些都是不同时代，对于龙的不同称呼而已。”

所以，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龙所代表的含义，也就是谁被称呼为“龙”。

“龙王可以操控元素。”

“神可能做到。”

“龙王具有元素的权柄。”

“神也一样。”

“龙王的龙骨十字，其中蕴含着炼制贤者之石的力量。”

“神的尸体提炼精神。”

白沫喃喃低语，进行总结。

“龙王是失败者。”

“是的，龙王都是失败者，一群还没长大的小屁孩。”

“合理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