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牛别人的神器也不是头一次了。

一任受害者无奇，在此刻表现得尤其淡定。

而露西亚这条龙则是痴痴傻傻地看着夏黎，本就白皙的小脸被剑刃散发出来的光芒照得更白了一分。

她发出好长一串“哇啊啊”的惊叹声，随后朝夏黎眨眨眼睛，蜷长的眼睫像两把刷子，眼神里充满了钦慕之情。

她家夏黎，很厉害！

一开始没有和夏黎争锋相对，而是将他化敌为友真是太好了！

恶龙这边美滋滋地冒泡，她后面的奶牛猫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唯有被牛了的秦川本人，张张嘴，又把满肚子的话吞了回去。

“手给我。”

夏黎觉得差不多了。

石之心里传输过来的魔力先开始让他觉得陌生，但当那些魔力覆盖在退魔剑之后，这样陌生的气息又变得熟悉起来。

它们转换成了艾泽大陆随处可见、漂浮在空气之中的那种魔力。

露西亚眼睛闪闪发光。

来到地球之后，她头一次感受到如此浓郁的魔力气息！

飞快地把小手伸出去，覆盖在夏黎的大手。

夏黎把手反过来，反握住露西亚柔软的小手，随后两人一同握住退魔剑的剑柄。

退魔剑的光芒在熄灭和点亮之间交替，最终达成了某种平衡。

“哇啊啊……”

露西亚微张着小嘴，整条龙按耐住兴奋。

少女棕色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眸中流溢着光彩，随后这丝丝缕缕的光芒汇聚在一起，将眸子中的颜色染成了璀璨的金色。

犹如戴了一副美瞳一般，少女眼睛深处的棕色完全褪去，取而代之是象征着高贵傲慢的金色，在金色的正中央则是一点点嗜血般的红色。

金红色，这是一双纯血银龙的龙瞳。

紧接着，如墨般的长发宛若被无形的力量漂洗了数次，直到只剩下一片盛雪的纯白之色。

准确的说，是银白色。

如银丝织就的瀑布，这头雪白的长发不加丝毫尘世的杂色，风一吹便轻轻拂摆，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定位的神秘美感。

“……”

夏黎被眼前这一幕都看呆了。

露西亚现在的状态，除了身高还有些稍矮以外，和夏黎在艾泽大陆见过许多次的那位银龙女王一模一样。

仅仅是吸收一次魔力，就能直接恢复露西亚的真身？

正这么想着，露西亚银白的长发如潮水般褪去，眼睛的颜色重归于人类常见的棕色。

她眨眨眼，俏皮一笑。

好像做了什么能拿捏勇者夏黎的事情，露西亚的俏脸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随后。

“啪嗒嗒、”

“啪嗒嗒、”

夏黎听见某种拍动的声音。

这种声音拍在地板，听去像是鱼儿在挣扎。

以为是刚才那条草鱼越狱了，夏黎找了一圈没看见鱼。

随后目光一凝。

他看见一条布满鱼鳞的银白色尾巴，从露西亚的双腿之间垂落下来。

露西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这条龙尾巴就像是第三条腿一样落在地，还时不时地颠着尾巴尖拍打地面。

龙尾莫约有一米长，拖在露西亚身后还有多余的长度，能盘出一个小小的半圆形。

它宛若一个小钩子，圈在地板，看得夏黎心痒难耐。

不好。

敌人露西亚希瓦娜使用了魅惑之术。

夏黎根本招架不住。

夏黎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福瑞控。

但是最近龙本子看多了，再加总是会脑补自家女朋友龙化后的模样，所以在真的看见露西亚龙化之后，他直接被硬控在了原地。

“嘻嘻”

露西亚见夏黎这傻呆呆的反应，就很开心。

恶龙把心中的窃喜毫不遮掩的从脸展现出来。

夏黎实在是忍不住，蹲下身去摸一摸龙尾。

被抓住尾巴的露西亚先是有些不适应，身体很明显的僵持了一下，随后又坦然接受了这种带着炽热温度的抚摸。

她轻轻晃动尾巴尖，这里是连接着神经末梢最敏感的部位。

尾巴尖缓缓抬起来，轻柔地将夏黎的手腕缠绕住。

很细腻，很滑。

摸在手里像一条胖乎乎的银蛇。

夏黎从到下都摸了一遍。

完全成熟后的龙鳞捧在手心里很有质感，这种坚硬中又带着些许韧性的材质，比艾泽大陆那些贵族皇室用的铠甲还要高级。

龙尾中段的龙鳞会偏硬一些，而越往下，尾巴的直径越窄，鳞片也就越小，所以硬度会降低，比指甲盖还要小的龙鳞捏起来更是出奇的又软。

夏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体内早已热血沸腾。

以前他看见龙也会热血沸腾。

但以前的热血沸腾是提着剑屠龙，战意的激发会让全身下的血流加速。

但现在的热血沸腾，稍微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也是屠龙，但手里的武器变了，不再是象征着人类英雄的退魔剑，而是象征着男人奥义的至高圣剑。

夏黎摸得有些出神，好像真的中了某种魅惑之术一样，他欢喜的把龙尾巴抓起来，正要和自己的脸颊来一次亲密接触。

“嗖”的一下。

龙尾巴像是拉出来的卷尺一般，缩回了露西亚的裙子下面。

“……”夏黎眼神呆滞的抬头。

露西亚小脸通红。

被这样那样抚摸，任凭哪个龙都会受不了啊！

以前露西亚遇到兴奋事或者不开心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晃尾巴，那时候没有尾巴，晃的是幻肢，现在幻肢成真了，她反而不适应了。

龙形态下的龙尾结实有力，是打架时必不可少的战斗力。

可是人形态下的尾巴……就有些脆弱了。

露西亚觉得怪害羞的，不仅把尾巴收回去，还将身体侧开，默默地一个龙坐回座位。

骄兵必败的道理，她还是很懂的。

这个时候不能得意忘形，不然会在夏黎手翻车。

“我还没检查完呢。”夏黎悻悻收手，一脸的意犹未尽。

“又没有什么好检查的……”露西亚捏着裙角，一个劲的朝夏黎使眼色，“一会儿再给你看。”

夏黎顿然明白了恶龙的意思，脸笑意渐浓，轻咳两声收回这恋恋不舍的表情。

回头瞧瞧后边的秦川和无奇。

秦川还好，这种龙形态美少女在他以前那个世界也有，虽然那个世界的亚人长相比较随意，根本找不出露西亚这种姿色出众的，但这般随地大小变的场面他多少也见过。

相比之下的话，无奇那个只有猫的世界，就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在露西亚伸长出龙尾的瞬间，他就感觉有某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在胸前，促使呼吸变得困难，甚至有一种遇到天敌之后的濒死感。

无奇很窝囊的爬了秦川的后背，前爪勾在秦川的肩膀，那模样要多没出息就有多没出息。

“喵……”

龙姐威武。

无奇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秦川一只手兜着猫屁股，回头问夏黎。

“魔力够没？”

他办事只讲究一个效率，如果夏黎这边不够的话，得换个方向刺激自己的石之心了。

“够没？”

夏黎也不知道够不够，转头问恶龙。

露西亚掰着手指头数数，算了半天也统计不出来有多少片龙鳞的魔力储量。

但是，这种能直接化形出龙尾巴的程度……都可以使用好多好多魔法了！

“嗯……够什么？”

抬头听见夏黎问的问题，露西亚小脸茫然了一会儿。

夏黎气笑：“当然是回去啊！”

他倒是每天惦记着什么时候带露西亚回娘家，什么时候拿双向传送卷轴回地球，然后把身份证的问题搞定。

但是这龙无忧无虑的，完全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啊！

反而把注意力用在魔法小把戏，然后顺便再调戏调戏夏黎去了。

“喔喔……”

露西亚点点小脑袋，又低头估算了一会儿。

不对啊。

她连位面传送魔法要怎么打开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这种魔法要消耗多少魔力？

这种类似于召唤勇者的传送魔法，其权能级别都高于十阶之了。

别说他们龙族传承的记忆了，恐怕就连整个艾泽大陆都找不出两个能施展的人吧？

“……肯定不够。”

但现在还有外人在场，露西亚为了保全龙面子，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自己不行。

魔法的事情得找夏黎私下商量，现在这个阶段说不够就是了。

就这点魔力，就想要发动位面传送魔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露西亚说得斩钉截铁，夏黎一听还差得远，又只好把目光放倒秦川身去。

“我再试试。”秦川自己也是个热心肠，这个忙他很乐意帮。

夏黎点点头，把身旁娇滴滴的女龙子抓过来。

“干嘛呀……”露西亚蛮不好意思的往他怀里钻钻。

夏黎最近怎么总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又是搂搂又是抱抱的，这样多不好。

“你亲我一个。”夏黎开口要求。

“喵！”

秦川背后的奶牛猫叫了一声。

露西亚杵在原地，红着小脸不肯动。

半会儿之后，她才眨眨杏仁般圆润的眼眸，忽然明白了夏黎这么做的用意。

于是她相当忸捏的，把脑袋侧过去，然后用轻薄的嘴唇，在夏黎的厚脸皮快速扫过。

羞死龙了！

但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魔力，也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啵……”

夏黎动手把脸的龙涎抹匀，心满意足地看向秦川。

秦川只是微微皱眉，感受着胸膛中央石之心的反应。

“不行……”他说道。

“这种刻意的行为，我看着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夏黎思忖了几秒，总结说：“自己骗自己是确实骗不过去……这种事情应该是和受到惊吓一样，需要不经意间才能完成……”

毕竟秦川刚刚才因为回想起友人而难过了一瞬间，哪儿有人一直陷入回忆里难过的，真能做到这一点，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夏黎综和考虑了一下，决定不继续为难秦川。

今天能收获一条尾巴，他已经相当满足了。

本身也没指望要一次性把魔力收集齐。

夏黎当初被召唤到异世界的时候，就听召唤他的那群人说过，打开位面传送魔法需要相当庞大的魔力支撑，肯定不是秦川这样难过两下就随随便便够的程度。

现在偶尔把秦川叫过来吸他两下，魔力存着存着总归是会够的，至少收集速度已经比以前快了百倍不止。

眼下让夏黎更在意的，还是先和小龙龙回房间，研究一下那条挠他心痒痒的龙尾巴。

将退魔剑重新归鞘，夏黎去了一趟阳台放剑，回到客厅刚好听见无奇的手表里播放出一段毫无感情的旁白声音。

“你们这过分了啊！”

“……你这机器延迟也太高了吧！”一旁的露西亚忍不住说道。

她都亲完夏黎好久了，后劲都过去了，无奇还要后知后觉的强调一遍。

无奇“喵”一声，垂下脑袋继续举着爪子在表盘艰难打字。

夏黎瞅瞅这猫，又把视线放在秦川身。

把老秦叫过来，吸了他一遍魔力就又把他打发回去……

这让夏黎有一种把对方招之来挥之去的罪恶感。

朋友不是这么交的，夏黎曾经教导过露西亚很多次。

利用与被利用下支撑出来的关系，不是什么健康的朋友关系。

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夏黎还是觉得人际关系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来比较好。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这事多亏了你。”夏黎开口说道。

“没事……”

秦川也不做打扰，去门口把鞋套取下来。

这鞋套是布料材质的，抓在手里还有些厚实，秦川不知道这东西是一次性的还是说要重复利用，但是看夏黎没什么反应的表情，他默默把鞋套裹成团，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秦川顿了一下补充说。

夏黎笑了笑，送他出门，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这东西能取下来就好了，借我用几天，说不定我这边魔力就会凑够了。”

秦川居然真的在为他的这句玩笑话思考。憋了一会儿后他这才摇头，觉得这样可能行不通。

“这石之心是命运女神的赐福，一旦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就代表某种契约的达成，我跟它的生命也从此绑定在一起……”

秦川这话越说越没底气。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啊。

他是石之心的主人，也是它唯一的主人，两个人绑定的不仅是命运，甚至还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石之心在他身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见过石之心对他以外的任何人做回应。

除了他，没有人能使用石之心。

更不可能像刚才那样，被夏黎如此轻松的就把魔力抽空了去。

“……”

秦川做出了个欲言又止的唇形，他还是没有忍得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你的能力是什么？”他回头问夏黎。

“我？”

“喵喵！”

脚边的奶牛猫抢答。

几人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原地等着他挥动小爪子疯狂敲键盘。

“我的能力是预言，以及变猫！”

露西亚被无奇带偏了，以为是什么自我介绍的环节，于是也自告奋勇的说：“我的能力是一顿吃三斤饭……”

好像能吃不算是什么能力，露西亚又补充一句。

“还有一个能力，就是被车撞了不会死。”

她一本正经的说完。

秦川的嘴角明显扯动了一下。

觉得很好笑，但忍住了。

他最后把注意力放在夏黎身。

夏黎的能力才是让他最在意的事情。

“我的能力……拔剑？”夏黎若有所思道。

他本来是对这个回答很有自信的，但被秦川如此强调一下，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了。

穿越的时候也没有系统啊，来到异世界拔出退魔剑，随后变成了这把神器的主人，之后一路过关斩将，跟开挂一样成为人们嘴里赞颂的最强的屠龙勇者……

夏黎对自己这金手指还是很满意的，而且他在回到地球之前，就很坚信自己的金手指是退魔剑。

但是现在……两次实验下来，夏黎觉得自己的能力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的能力是牛头人，专门牛走别人的神器！！！”

受害者无奇火速敲打着键盘，述说自己心中的冤屈。

跟在夏黎屁股后面的小龙龙也觉得很有道理，认可道。

“夏黎是牛牛人。”

“……”夏黎嘴角抽了一下，把龙爪子抓过来限制她，“什么牛牛人，你这小龙什么都不懂，别乱说。”

牛别人神器这一点，夏黎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以后回到异世界，倒是可以找机会尝试一下……

“很有可能。”

连向来正经的秦川都认同了无奇的这个说法。

能不能牛过去不知道，但夏黎肯定是能在一定程度使用别人的神器的，即便是那些神器已经处于认主状态、或者是绑定了唯一性，夏黎依旧能够使用。

这很神奇。

同样让秦川觉得神奇的，还有那天在桥和夏黎打架的时候。

那时候的秦川属于暴走状态，崩坏的空间和源源不断从石之心里溢出来的能量，让他久违的恢复了自己的实力。

他当时就对夏黎使用了自己改变命运的能力……

比如让夏黎挥剑的时候被地的石头绊倒，比如让山体滑坡的落石击中夏黎的脑袋。

这些做法是秦川在面对敌人和危险的时候惯用的手段。

但是那天，秦川发现自己没办法改变夏黎的命运。

他甚至试图窥探过夏黎的命运，可他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时候的夏黎根本没有接触过石之心，所以应该不存在石之心在包庇夏黎的可能性……

唯一让秦川觉得可靠的猜想只有一点夏黎的命运早就注定，且无法改变了。

他的命运是个完美的闭环。

“……”

秦川思绪复杂，一路沉默着下楼。

他住的地方离夏黎家不远，拐一个弯就是。

夏黎和龙姐都动身送他下楼，秦川有些受宠若惊。

他好久都没有朋友了，或者说……他在地球从来都没有过朋友。

“不用送了，我能找到路。”

“没事，两步路。”

夏黎觉得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老秦的身心健康，这段路也不远，就当是给小龙龙的饭后消食了。

“这么晚还带小露出去玩呢？”

看门的老大爷一口黄牙，隔老远就笑着和夏黎打招呼，夏黎捏了捏露西亚的手心，露西亚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主动回答说。

“大爷晚好……”

“哈哈，晚好，和夏黎去玩儿吧，一会儿回来晚了我给你们开门。”

老大爷乐呵呵的笑一声，露西亚腼腆着小脸，加速离开。

夏黎对这小龙的表现很满意，回头肯定好好奖励她。

“你今天这工作什么样？”他对秦川说。

“还行，挺好的。”

“你这找工作也太快了，我和无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你都和老板娘谈好待遇了……”

“这种小餐馆的情况都差不多，没什么好选的，对我来说，能包吃包住就行，而且老板娘还给一周放一天假，已经很不错了。”

秦川倒是对自己的这份工作很满意。

露西亚安静地听着，聊到班这块儿她可就不困了。

“夏黎夏黎，他一个月多少小钱钱啊？”

露西亚十分在意的问夏黎。

夏黎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转头看看秦川。

这种包吃住的工作，一般工资都高不到哪里去，而且现在经济下沉，各行各业都很困难。

“两千五……”秦川语气羞愧。

这个数字放在青成市这种大城市里，基本属于是最底层的劳动者了。

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基础社会保障……微薄的薪水、低廉到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替代的岗位……

这比被称为社会牛马的实习生还要牛马。

“两千五！”

然而，秦川听见的不是嘲讽，不是惋惜，也不是同情。

他居然听到了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叹。

“两千五哎，这么多吗！！”

露西亚眼眸雪亮，棕色的瞳孔在路灯的照耀下，宛若一双小太阳。

秦川微微抬头，他没有在露西亚这双真挚的眼神里看见任何讥笑或者阴阳怪气的意思……

龙姐好像真的在惊叹。

“很不错了！”

露西亚惊讶道：“我才一千二百块钱呢！”

这位穿越者脱离地球这么多年，回来就能直接找到工作，而且能找到接近一百块钱一天的工作……确实很不错了！

露西亚很佩服这样的适应能力。

“谢谢。”秦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很不错吗……

这是他回到地球之后，第一次有人夸他，好像连这颗自卑的心都得到些许治愈了。

秦川多少通过夏黎书中的故事了解过露西亚，她那随遇而安的乐观心态收获了不少书友的喜欢，现在的秦川倒是见识到了书中女主的气魄了。

保持乐观……

确实是他现在需要的东西。

“就不送你楼了，下次见。”

“好……”

夏黎来到路口，挥手和秦川告别。

两人默契地抬了一下手腕，然后同时转身。

“我呢？”

夏黎刚走两步，就迫不及待地捏捏手里柔软的龙爪子。

“你不也夸夸我？？”夏黎厚着脸皮追问。

露西亚只好哄哄他：“你也很不错！

“有多不错？”

“哪里都很不错！”

“不行，这个词你夸过别人了，你得换一个词夸我。”夏黎嘴不乐意。

“那你很棒！”露西亚竖起大拇指。

“哪里棒？”

“哪儿哪儿都棒！”

“那你说老公很棒。”

“……”

露西亚瞅他一眼，笑容跟着停顿了一下，随后大步流星往家走去。

“哎”

夏黎就知道会这样。

他跟恶龙的步伐，路灯下的两道人影短暂的分开，又快速并拢在一起。

“为什么每次我提到这个称呼，你就跟触发了什么被动一样，都不愿意搭理我。”夏黎跟个怨夫一样在后面说道。

“因为……不可以。”

“哪里不可以了！”

“如果称呼改变了，那以后都要这么称呼了！”露西亚大声回答。

她还不够了解夏黎？

如果她破例满足夏黎一次、顺着他的意愿软软糯糯的叫他老公的话，那他以后肯定要缠着自己天天叫！

这一点和刚开始亲小嘴很别扭，后来他亲的时候问都不问自己意愿，直接怼着个猪嘴就亲来一模一样。

所以，不能破这个例，破了就回不去了！

“反正以后都要这么称呼的，早叫晚叫都一样。你早点这么称呼我，我早点爽爽……脑海里的爽，这不是很赚嘛！”

夏黎跟恶龙逃跑的步伐。

恶龙头也不回，声音忿忿传来：“这不一样！”

“为什么啊！”

“第、第一次还是很重要的，要保持新鲜感！”

“谁跟你讲的，我这个人念旧，我不喜欢新鲜感，我现在就要感受一下！”

“不行！”

“哎，这有什么，我还叫你老婆呢……”

“这么快就回来啦？”

夏黎忿忿不平地跟在臭恶龙身后，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老大爷又瞅着他看。

老大爷先是一笑，然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看看走在前面的露西亚，又把目光落在后面跟着的夏黎身去。

“吵架了？”

“闹别扭呢……”

夏黎干笑两声，快步追。

老大爷叹一口气，天色已晚了，他佝偻着身子去关小区大门。

年少时守边疆，中年时守着家里的老老少少，到了晚年，就只剩下一扇铁门可以看守了。

“年轻真好啊……”他感慨道。

……

“跑这么快干什么！”

夏黎一路追到了家门口，才把这臭恶龙追。

这小短腿是跑得越来越快了。

以前这货一跑，夏黎伸手就能给她抓住。

现在好了，小短腿跟个马达一样，直溜溜便不见人影。

夏黎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和魔力恢复有关系……

露西亚魔力恢复得越多，能展现出来的真身部分就越多，肉体的强度也会越强。

关家门，方才还热闹的客厅里只剩下小棉花一只小猫趴在沙发睡大觉。

露西亚把阳台的窗帘拉，然后脱掉自己的风衣外套，一个劲地往脖子扇扇风。

这一路跑来，可把她跑热了不少。

夏黎走过去，露西亚就幽幽盯着他。

被恶龙这么凝视着，夏黎也不老实。

他忍了好久，憋了好一会儿了。

伸出手，夏黎把露西亚雪白的长裙揭开一个角落。

随后他半蹲下来，直接把脑袋探了进去。

再强的勇者，终究也会败在少女的石榴裙下。

露西亚：“……”

平静的小脸仿佛有浪在拍打，一时间汹涌澎湃。

“尾巴呢！”夏黎疑惑的声音传出来。

他发誓，他只是按耐不住想看看龙尾巴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他却连半点尾巴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白色如沙的长裙下，还有一条肌肤色的短裤夏黎知道这是安全裤。

但是在裤子的后面，夏黎看见了好大一个窟窿。

窟窿里面，印着卡通猫猫头造型的粉色小裤若隐若现。

小裤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撕破了边角，夏黎抬头能看见一小片白嫩嫩的小屁屁。

夏黎瞬间反应过来，这洞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魔力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后，露西亚的龙尾不是魔法幻化，而是真真实实的、连接着自己尾椎骨的长尾。

当尾巴长出来的瞬间，裤子就会撑破……这不难理解。

“……”

四目相对。

徒然安静下来的两人谁也没动，画面里只剩下一只三花小猫在沙发给自己舔毛。

夏黎绝对不是要故意拆穿露西亚的。

想必露西亚自己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脱外套，看样子是想去浴室里洗澡，顺便把这囧事给解决了。

但是，却被夏黎抢先一步。

夏黎喉头滚动了一下，在斟酌用词的时候脑子一热。

“……你小裤破了。”

“啪！”

夏黎看见一只嫩滑如豆腐一般的脚丫子从绿色的鱼嘴拖鞋里伸出来，随后毫不留情地踢在夏黎肩膀。

还好夏黎重心稳，不然就要被臭恶龙一脚踢飞出去。

“你你、你还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