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之作为第二名当然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加入塑梦,他原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人,秘密实验室里的一切就像是暗影里的匕首,塑梦既要让一些人知道它的存在,又要尽量藏住它的锋芒不让那些人知道太多,所以除了整天偷偷摸摸以外徐牧之并不觉得跟塑梦的员工有什么差距。
终于,徐牧之领到一个让他非常感兴趣的项目研制禁兽。
这个工作听起来非常诱人但实则非常繁复枯燥,这个项目从塑梦成立的不久后就开始秘密研制,数不尽人力和资源的大量投入带来的也是非常可观的结果,当徐牧之第一次走入由五十人联合建造的梦境时,那些美轮美奂的绮丽景色和赏心悦目的奇珍异兽带给他的无疑是兴奋和激动,但除开这些之外他还燃起一股野心他要制作一只完美的禁兽并且驯化它!
就这样,徐牧之一头扎进了实验室,时间的流逝在他这里基本不存在,直到第三具身体开始衰老的时候他才勉勉强强地拼凑出一个禁兽,过程无疑是艰辛且难熬的,每一次欢呼雀跃之后都会有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他脸上,就这样不停的成功然后失败,再成功再失败,他无数次否定自己又肯定自己,反反复复惶惶不可终日。
当徐牧之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时,猛然发现居然变成了弑梦的首领,是从古至今唯一一个获得“神级塑梦师”称号的领袖!
而且他居然把红莲火蟒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相当于他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得到了一只极品禁兽!
徐牧之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回望自己不知多少年的成果,他心里有说不清的酸苦,他总是可以轻易拥有我这辈子拼了命都不能拥有的东西!他的怨恨、他的愤怒、他的不敢、他的委屈他的风光都是他不断地铤而走险得到的,但却不及的万分之一。
但黑夜过去的白昼徐牧之看来并没有被这些所影响,过了没有多久,塑梦首领意外身亡,玉先生临危受命掌管塑梦系统,同时因为玉先生的提拔他成为了秘密实验室的新任组长,而这个代价就是帮助玉先生完成秘密实验室里严厉禁止的事情。
然而发现了徐牧之的所作所为后特意回到实验室里想要劝说,但是徐牧之看到只会觉得烦躁哪会听他说话
不欢而散后直到和弑梦长老联合绞杀禁兽被全灭的新闻出来后,徐牧之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看完看着上面每字每句甚至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确认死了他才松了口气,“这一场,我终于赢过你了!”
冷哼一声,“原来如此。”他伸手捏住了徐牧之用石头组成的头部,徐牧之想要挣脱却发现他和已经被一层黑色的暗影给包围住,“两个加起来快三百岁的怪物合伙欺负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妹妹,羞耻不羞耻?”
徐牧之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中了圈套,他惊恐地朝后退去,但周围的暗影像是有生命一般他只要一碰到就感觉像被千万只牙齿撕咬似的剧痛无比,“你耍我?!”他想要抽身控制暗影反击,但暗影丝毫不听他的指令,不可能!我明明带着替换卡!他急出一身冷汗。
“它们是我的一部分,你想变成它们就先得变成我。”的记忆通过了解徐牧之总算恢复一点,但这却让他非常愤怒,这个昔日好友在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深!
“傲慢!”徐牧之的影子被突然暗影扯住,不同于二十三号的攻击,这疼痛不止在停在表皮,他能感觉到储存在身体里的梦魂直接被抽走了一部分!
“贪婪!”慢慢失去梦魂的徐牧之感觉到内心空了一块,那一块曾经是什么他竟然想不起来,但随之补充上来的全是曾经的愤怒和不安,那些数不尽的歇斯底里和迷茫忐忑
“嫉妒!”徐牧之瞬间愣住,短暂的停滞后暴躁的情绪占领了他身体的每个地方,他开始疯狂地尖叫着,哭喊着
“愤怒!”徐牧之失控地攻击着,他拿起手边的一切朝砸去,但砸中的都只是幻影而已,突然周围的一切变得漆黑又安静,徐牧之慌张地四下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的双瞳在黑暗里泛着冷色的蓝光,直勾勾地看着徐牧之,他的声音空灵又神秘。
“痛苦吗?”
“无助吗?”
“把灵魂交给我”
徐牧之喘着粗气,他脱离了刚才石块组成的身体剩下的只有一个残破不全的灰色残影,“好”极度痛苦之后他突然安静下来,双眼空洞无神地看向,“好。”
江羡不知道黑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她费力地想把被压在巨石底下的二十三号拉出来,但没有工具也没有人帮忙,这块巨石起码有三四层楼的体积这么大,“喂,醒过来,醒过来,喂喂!”她拍打着二十三号的脸。
二十三号皱着眉艰难地睁开眼,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她害怕地瞪大了眼睛,“影”她想要召唤影猫,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梦魂值太低根本召唤不出影猫。
江羡感觉到的黑影里有异动,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袭来,“快!退出梦境!”她焦急地催促。
“我的手,手”二十三号现在除了头以外,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动不了,“痛,好痛啊”她连呼吸都得省着劲否则就会更痛。
江羡叹了口气,她在二十三号周围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慢慢从石头缝里把她的手顺出来,“你很厉害哦,这么痛都不喊不叫的,坚持住,马上就弄出来了,那张卡呢?”她鼓励着二十三号。
从二十三号浑身的汗水就看得出来她应该忍得很辛苦,“我是玉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怕”她满脸煞白,嘴唇被咬出鲜血却还是逞强地蔑视着江羡,“退出梦境!”当她的手碰到黑卡的瞬间,黑卡猛然地变成一个黑洞把所有人都吸了进去。
江羡猛地醒来,面前的二十三号和徐牧之还在梦中,她感觉到手脚的酸软,“嘶”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扶着墙跑出了门。
二十三号随后缓缓睁开眼,她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江羡的座位,已经人去楼空,全身剧烈的疼痛还没褪去,“十九哥哥我在24楼,我摔倒了”她选择打电话求救,柔柔弱弱地说完后她也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