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贼兮兮的脸上原本两只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又紫又青的肉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他咧嘴一笑,猛地甩出手里的梦灵石珠,珠串在半空骤然变大,死死套在了无二的脖子上,啊!无二尖叫一声,只见珠串覆盖的地方,明烈的火焰瞬间消散了许多。
啊!趁无二挣扎时鼠群立刻朝她扑去,只听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原本能把老鼠烧成灰烬的火焰逐渐倒塌熄灭,无二一面护着孩子一面想要甩掉珠串一面抵挡着数量庞大的鼠群,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以后江羡立刻转身顺着她的身子疾步往上,手里千万条丝网把层层叠叠的老鼠往下狠狠拂去,但她和小八的速度远不及鼠群的速度,原本清理干净的地方立刻又被重新覆盖。
“祈雨咒,这是祈雨咒!”小八的声音突然在江羡耳边响起,“破坏掉那个咒文就可以了!”她说完江羡就跑到跟她人差不多大的珠串面前,珠串内部的阵法随着珠串的本身在莹莹发光,江羡用力挥起双头刃朝珠串击去,只听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后,双头刃白色的刃尖裂开了几条细缝,“不行,梦灵石是最坚硬的,你不能硬碰硬!”小八焦急地说着,“水克火,无二快不行了!”
江羡听着无二的哀嚎声心里又气又急,“嘿嘿!这个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里面的祈雨咒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搜罗来的!你一个小丫头能比得过我吗?哈哈哈哈哈哈!”鹤唳站在鼠群缓缓垒起的踏脚石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羡。
“啊!”孩子们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江羡朝下望去,英夫和梅子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领着人过来开始抢夺孩子。
“妈咪!”叶宁被人一把从花宁怀里拽倒在地,柔嫩的皮肤在地上立刻擦出了几条鲜红的血印,“妈咪!”他哭叫着朝江羡看去。
花宁被人猛地一扯,直接从废墟的顶端跌落,树宁见状立刻拨开人群冲到断崖边拉住花宁的手,“花宁!撑住!”他双手死死地拉住花宁手,小脸憋得通红,使劲想把花宁拉起来。
英夫嫌恶地看着这一幕朝旁边的人翻了个白眼,“反正都要杀,杀一个是一个。”他尖细的声音慢幽幽地传到黑衣人的耳朵里,黑衣人立刻拿起枪对准叶宁的头。
“树宁!树宁!危险!放手!”花宁看到了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她摇着头哭喊着一根根掰开树宁的手指,“后面!后面!快躲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再看到任何人死了!”树宁的眼泪地落在他的手上,滚烫的温度炽热了两人的手背。
“叶宁!树宁!花宁!”江羡急出一头热汗,她鼻头一酸,眼里浮出淡淡水雾,“不要!”她大喊一声挥手朝黑衣人甩出双头刃,但双头刃刚出手,她就吐出一口鲜血跪在地上,“咳咳咳”几个三角铁从她的双肩和胸口穿过,“啊”她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头晕目眩,加上之前一直巨量流逝的梦魂,她终于体力不支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
“就这点儿本事?”鹤唳不屑地冷笑一声后,“矢久!”他厉喝一声。
在一声厚重又杂乱的应声响起后,所有的老鼠立刻集结成型,一个巨大的黑色老鼠冒着黑烟和恶臭虎视眈眈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无二和江羡,无二,好久不见。矢久蓝盈盈的嘴角微微上翘,一见面就是你的死期,真是让我即遗憾,又,兴奋。矢久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花宁被树宁拉了上来,树宁惊恐地看向身后脖子被洞穿的黑衣人,“叶宁,月宁”但眼前的所有人都被黑衣人给抓了过去,“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跑向黑衣人。
“嘭!”一声枪响后,不远处的小孩倒在了血泊之中。
“嘭!”
“嘭!”
接连几声枪响之后,树宁面前已经血流成河,“不要!不要啊!!!!”他凄厉地哭喊着跑向黑衣人。
无二身上的江羡已经从高处重重跌落下来,英夫看着眼前这血肉模糊的身体鄙夷地伸脚踢了两踢,“咦,好恶心。”他摆摆手转过身,才走没两步,一把月白色又宽又大的太刀就重重插在了面前的土里,这把太刀他怎么能不眼熟,“你!”他立刻朝半空中看去,一个血影闪过,雷神握着另一把血色太刀直直朝他砍来!
“你疯了!”英夫皱眉朝旁躲去,“亏我这么信任你!”他气愤地看了一眼自己精致的长袍,已经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破口边还微微渗有血色。
雷神原本花俏的衬衫和白色的西裤已经破烂不堪,他为了尽快赶路不惜从高处跳落,才落得一身狼狈,他落地之后迅速捡起地上的月白色太刀消失在英夫面前,不过几秒,只听劲风划过的呼呼声,重新出现的雷神双手握刀交叉叠于身后,眼中冷光如刀,所有黑衣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齐齐倒在血泊之中,“你个白眼儿狼!”英夫见手下只是瞬间就死了个干净,气愤地伸手朝雷神甩去,只见几十上百支花型暗箭齐齐朝他飞了过去。
“你把老子保护的人一个个杀了个干净,老子除非头被门夹了才要感谢你!”雷神迅速转身,双刀在手里急速飞舞,金属碰撞声如暴雨落地般密集,“忍你很久了!娘炮!”他低吼一声打开最后一支暗箭后朝英夫附身猛冲,瞄准了他的双脚。
“说谁娘炮!?”英夫狠狠皱起眉头,五官立刻变得无比狰狞,他朝后轻盈一跳,跃入半空,半空中他轻轻转身,长跑下立刻飞出比刚才多出更多倍的暗箭直击雷神的面门。
江羡艰难地睁开眼,梅子酒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头,“还有什么遗言?”她冷冷地看着江羡。
“我,没有,遗言”江羡的嘴里还不停地朝外流着鲜血。
“为什么?”梅子酒轻笑一声,手指缓缓扣动扳机,“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嘭!”一声枪响无情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