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惊讶地瞪着眼,“公司宿舍在哪儿的?”
“有点远,在城南,但是我会经常回来的。”江羡在慧姐身后乖乖地报告就像即将离家的女儿。
“城南啊,是有点远,没事,一会儿我们开车送你过去,东西多不多?要不要现在叫小冰给你搬下来?”慧姐擦了擦手,饭点过后的忙碌让她根本停不下来。
江羡摇了摇头,“我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我自己过去就好了,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她说完多看了一眼慧姐,“那慧姐,我先走了啊。”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陈冰三人,“我这两天还有点事,忙完了找再找你们玩啊,你们好好的,有事给我消息,我都看得到。”她说完挥挥手走出了店里。
一路小跑回到出租房,江羡看着自己新买的床和床上用品,打通了陈冰的电话,“问你妈妈,想不想换张新床,新的,才睡一次,一米八乘一米八的,我给你们搬来!”
“妈!”就听陈冰在那边跟慧姐商量了两句,尺寸是对的而且慧姐听来是愿意,就是口头上推辞,江羡挂掉电话立刻麻利地把东西收拾成两份,一份是崭新添置的家用物品,一份是她自己随身要用的。
“小八。”江羡唤出小八,“帮我打包一下这个床垫,裹一裹抬出去。”
“我可是最强梦灵!你叫我搬东西?!”小说话江羡的耳垂就传来微微刺痛。
“你就说你搬不搬吧!废话多过文化。”江羡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无二帮忙,但是害怕引发不必要的火灾,想想还是算了。
“不搬!”小八冷哼一声。
“我是尊重了你的啊。”江羡说完甩了甩手,三五根丝网从她背后飞出轻车熟路地卷起床垫并且缠好了一床的东西和另一个打包好的纸箱,“搞定。”她拍了拍手转身打开门下楼。
“姐,你,哇!你这是什么?!”陈冰走到一半看着悬空的被卷成一卷的床垫和晃晃荡荡的箱子瞪大了眼睛,“这?!”他惊讶地看着半空若隐若现的丝网,这条看来软绵绵但是能轻而易举搬动这么大东西的丝网却怎么也抓不着,即便是就在手旁,也感觉不到任何物体,“我为什么抓不到?”
“能不能叫他别碰我!”小八气愤地在江羡耳边咆哮。
江羡缩了缩脖子对陈冰笑笑,“帮我拿一下这箱东西,快走,别让人看到。”她示意陈冰。
“哦哦,好。”陈冰接过纸箱往楼梯口走去,“姐,你干脆绕个路,我们直接上二楼,我们做个假动作就没人注意到这个东西。”他很快就能领悟到江羡的想法。
江羡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了小八的帮助,江羡很快就把慧姐家的床垫给换好顺便还把老旧的丢了出去,趁慧姐两口子还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两人偷偷溜下楼,陈冰抱着纸箱子一路跟在江羡身后,他有些不舍地看着江羡,“姐姐,你随时回来哦。”
“肯定,有免费的饭不吃是傻子。”江羡浅浅一笑,接过纸箱,“你要好好听爸妈的话,要帮忙随时找我。”她说完招了辆车,“快回去吧。”她把东西放好坐回车上。
夜晚,因为偏僻,弑梦周围的道路非常畅通,很快江羡就搬着箱子站在了弑梦门口,净坛轻轻推开门,“你回来了。”他笑得温文尔雅。
“嗯,我回来了。”江羡对净坛笑了笑,“我还是住文老师的书房吧。”她对净坛点点头。
“已经收拾好了。”净坛自然对江羡的想法了然于心,他接过江羡的箱子缓缓走向竹林里的小木屋,两人走着走着遇到钱祎和深红从另一条小路一边谈论着什么一边缓缓走来,“晚上好。”他朝两人微微颔首。
钱祎看着江羡,“我们都没有收到邀请函,现在还在特殊时期,你要注意。”他冷冷地说着瞥了江羡一眼。
“是吗?”江羡立马警觉,她点出随身记录里的邀请函递给净坛,“帮我看看是不是有问题,说来我之前也上过一次这种当,应该好好小心。”
净坛打开自己的随身记录核查消息来源和消息密纹之后点了点头,“是尹本合本人发来的,没错。”他把手机还给江羡,“尹先生从来都是站在塑梦一边,这一举动”
深红和钱祎对视了一眼后,“你什么时候去?”钱祎的脸上依旧蒙着一层冷气。
“今晚吧,我还有任务,快点办完了我就可以休息了。”江羡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尹本合是个好说话的人,先就说服他吧。”
钱祎皱眉挺直了背,江羡虽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不至于没有什么智商,首先,尹本合是忘返世界里的主管人,所有人都称他为尹先生,江羡这个语气和态度太过随意。第二,正常人都会把尹本合作为最核心的点,做足了准备再功课。总结上面两点,江羡应该跟尹本合非常熟络了。他思索几秒后开口,“我跟你一起。”
江羡诧异地看了钱祎一眼,“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讪讪地朝两人点头微笑挥手,然后转头就拉着净坛示意快走。
净坛乖乖地跟着江羡在小路上走着,他不禁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钱祎,“他会来的。”他说完推开小木门。
江羡脑子里还在考虑怎么说服尹本合站队的问题,“谁?谁来?”
净坛见江羡一头雾水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他把纸箱搬回江羡以前的房间,房间在江羡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开始重新装修改良了,虽然从外面看来这里依旧是朴素的小木屋,但里面却是应有尽有的宽敞卧室和舒适浴室,江羡眼前一亮,“都是我的啊!”她高兴地看着这个房间。
“当然,你忙,我就在隔壁,有事找我。”净坛虽然话语简短,但语气毋庸置疑,他说完关上了门。
江羡收拾完东西躺在床上点开了邀请函,她突然想到净坛的话,他会来?谁来?钱祎吗?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净坛从小就喜欢说话说一半,而且前一半还说得模棱两可的,她很少猜中过净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