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辛苦兄弟了!”
此时千言万语,不如行动,秦凡递过水囊,让侯长方可以补充身体流失的水份。
“没事,你尽快炮制出好酒,就算是感谢我了。”
远处的侯长方也同样也不好受,汗水一身,如同刚从水池里捞起来那样,他喝了些水,精神奕奕。
侯长方哈哈大笑,有意挑事:“处弼,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败,战斗还没有结束啊,期待下一次和你再斗!”
他见到了秦凡,心底里无名火起,叫嚣道:“那一个谁,瘸了脚的秦凡,你也一起上!我一人可以同时敌你们两人!”
说着,侯长方一帮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程处弼大笑,道:“你自吹自擂好意思吗,也不用我家兄弟秦凡,我一人就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秦凡笑道:“长方阁下,你都歇了那么久了,脸儿为什么还是那么红?”
侯长方流了许多汗水,在咸湿的汗液浸腌下,只感到了肿痒,他用手挠,指甲又破掉了他本身脆弱的肌肤组织,他的脸竟是出血了。
秦凡又道,“你不会是得到了暗疾,不会传染的吧?”
秦凡那么一说,侯长方身边李固等一帮狗腿子,无不挪开了身子,和他保持有距离。
侯长方睚眦欲裂:“可恶,秦凡你欺人太甚。来,我和你来拼一场。”
“行了!”
尉迟恭刚要训斥侯长方几句。
有一探子前来禀告:“将军阁下,有一支不明身份,疑似外族的人马前来营地,他们直闯中军阵营,说是想和我们最高指挥使交涉。
张勇忍不住道,“呔,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们虎翼营搞事情?众战士都有了,听我号令——”
忽然,张勇噤声了。
他是虎翼营都尉,但官衔可比不上尉迟恭,外人想见的最高指挥使,理应是尉迟敬德。
现如今他站勇替代尉迟恭发号施令,到是觉得僭越了。
但尉迟恭道:“张都尉,这都是你带出来的兵,你看着办吧!”
“卑职失礼了!”
张勇不再犹豫,点起人马,赶去中军阵营。
程处弼道:“我们也过去瞧个究竟!”
秦凡、许喁喁也想凑热闹,于是也随着大部队,浩浩汤汤地赶去中军大营。
一支手舞弯刀的外族将士,从北寨杀入中军阵营,如同踏入了无人之境。
但这一些外族战士,也只是威风一时,因为他们人数本身就较少,仅仅二十来人。
虎翼营战士平时良好的军事素质,在一刻得到了体现,在张勇、侯长方、李阔等各个将领的指挥下,分进合击,将一大帮擅自闯入军营的外族人马给围拢了起来。
众多士兵无不议论跟前的外族兵马,是何方人士:
“瞧这一些人手挽游牧弯刀,衣着和我们中原人不同,对了,不会是突厥人吧?”
“不可能吧,三年前,突厥人已经被我们打败了啊!”
“但颉利被俘时,突厥降众多达十万人啊,谁知道他们不会是卷土重来?”
“……”
许喁喁低声道:“秦公子,那不是前一些天,在西市菜市场和我们纠缠吐谷浑人吗?”
秦凡点了点头,那一个为首之人正是慕容伏许。
据说慕容伏许是吐谷浑大王的亲弟弟,因为特殊使命而来中土。
半旬之前,这些外族人敢在夜深的长安城下奔马,无视皇城设定的规则,现在居然敢擅闯鼓旗道军营,视虎翼营战士如草芥?
这些外族人马,还真的突出啊!
吐谷浑人马虽然被围在垓心之中,似乎并不把这一些唐国兵将给看着眼里,毫无胆怯。
“我名慕容伏许,来自你们西北,是吐谷浑派遣入唐帝国的使者,我哥哥让我领着属下,遣送百镒黄金,骆驼马等牲畜合共三千头进入长安。”
尉迟恭点了点头:“没错,前几天陛下在太极殿曾召见过他们。”
李固道:“你们既然是我大唐的宾客,为何擅闯我们阵营?”
慕容伏许:“纠正,我们误闯你们兵营。”
“……”
程处弼低声道,“什么误闯啊,这种蹩脚的说辞,谁会相信啊?我觉得他们无非是来觑探我军虚实,但眼见偌大军营空虚,索性冲闯入来,但他们没有料到我们大部队人马在此,结果他们被瓮中捉鳖了。”
慕容伏许笑道:“素闻大唐人军纪严明,战斗力强,但我发现你们的反应力迟钝得很,我们都直杀入中军阵营了,还反应不过来。如果我们纵火焚毁此处营寨,逢人便杀,此时你们的大营,想必然是另外一番光景。”
一帮吐谷浑的战士,无不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当时,张勇、李阔等全军将士都快气炸了!
虽然说,士兵当提高警惕,应付各种各样突如其来的偷袭、恶战……
但秦凡也明白,如今天下太平,府兵制的士兵就是耕夫农民,无法像职业军人那样,随时待命。
其次,他们营中除却当值者,大部分的将士都在演武场上观看程处弼、侯长方的比斗。
结果这一些吐谷浑的战士,瞎猫遇上了死耗子,趁着虎翼营内部空虚,还真的成功给突破了。
这就不怪这一些吐谷浑的战士这般嚣张,因为这已经有了吹嘘的本钱了。
唐军一员校尉上前道:“如果我们营里不是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你们这一群人在踏入我们北寨的第一步,便被我们给诛杀了!”
慕容伏许笑道:“胡说八道,如果你不服,找你们虎翼一营中的最精壮之士出列,我们来碰一碰。”
一名年长的男子出列:“小王爷,我觉得留一线为宜。”
慕容伏许曾在许喁喁的手上吃瘪,那一名年长者曾允诺给许喁喁递送玛瑙玉石,希望她对慕容伏许可以网开一面。
慕容复许摆了摆手,轻蔑一笑道,“没事,我们切磋,我哥也让我来学习唐人武功。”
秦凡心道:这小子难道忘记了之前被许喁喁支配的恐惧了嘛?他不知道我和许喁喁在这里,否则口气也不会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