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喁喁一脸羞怯低语:呸,他们想女人,想疯了!
秦凡道:“你们用苍鹰、猎犬查悉了我们的行踪,然后设置绊脚索,飞掷回力镖,故意把我当作猎物了啊?”
艾伯书心惊肉跳地应道:“是,又怎么样!”
张兆袅咕噜一声,也吞了一记唾液。
他们都清楚,秦凡现在可是朝廷官员,半途截击他会带来什么后果。
秦凡道:“告诉我,是谁安排你们伏击我的?”
秦凡声名鹊起,在平日里,京师的人们巴结他还来不及了,谅张、艾这等狗腿子能有多少大能量?他们敢来对付他,多半受人指使。
但令人感到意外,艾伯书、张兆袅矢口否认,说是要自发想要来对付秦凡,与旁人无关。
许喁喁低声道:“也许是出自于私人恩怨吧,上一次在小二坊见面时,咱们就闹得个不开心,桃花林地,少有人迹,他们特意出手对付我们了!”
秦凡心道:许喁喁的话也是在理。
艾、张原本就是想,设局殴打秦凡,一泄心头之火。
艾伯书单对秦凡,张兆袅负责截住许喁喁,大家分工合作。
艾伯书以为张兆袅敷衍了事,盛怒之下,喊出心头的不满。
张兆袅火冒三丈,摘下了脸面上的面巾。
二个老六都是急性子,彼此缺乏了信任,就是这样把事情给搞砸了。
张兆袅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艾伯书捏了捏手中的熟铜棍,道,“目前我们也只能……”
开弓没有回头箭。
俩人没有打算要闹出人命来,但事情发展已经不受他们控制。
艾伯书想到这里,提议杀人埋尸,将人做了,往山旮旯泥土地方里一埋,桃花得到养料,盛放得更为鲜艳……
张兆袅似乎更为邪恶,道:“姑娘,你就乖乖就范,免受皮肉之苦,我会让你生命到终点时,领略到什么叫做人间快美……”
艾伯书鄙夷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拈花惹草?我和你说了罢,你又怎么知道那是姑娘,你莫不是真如人家所言,想女人想疯了?”
张兆袅忍不住奚落:“人家是姑娘岂不是更好,你做梦都想着睡女人,不是吗?”
艾伯书似乎要流出口涎,心道:虽然许喁喁抵不过杨夕的甜美之姿,但胜在身段儿颀长,一双眼睛大又黑亮,皮肤呈现小麦成熟的颜色,别有一番佳味。
秦凡苦笑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如果我失踪了,估计全城会全面大搜捕,你们觉得能逃之夭夭吗?”
艾伯书笑道:“你们身亡,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了,我们得到了藏宝图一张,打算干了这一票,便寻宝去了……”
张兆袅急道:“喂,你多说什么……”
艾伯书摆了摆手,笑道:“和死人阐述心迹,这怕什么?”
藏宝图?
秦凡、许喁喁均在对方的脸上,读到了疑惑。
秦凡苦笑道:“你们傻不傻啊,自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藏宝传说多如恒河沙数,而你们就凭着这一些虚无缥缈的图,就放弃原有的生活,按图索骥,这不是乱来吗?”
许喁喁也附和,道:“你手上的图是真的,但沧海桑田,山川溪河的环境是会变化的,你们也无迹可寻!”
“更何况,南方多瘴林,西北多荒原,不是宜居之地,稍有不测,就是客死异乡。”
秦凡心道:我愿意陪伴许喁喁到南方去捕鱼,都不愿意相信这一些虚无飘渺的藏宝图。
张兆袅一挥手:“这里的生活一潭死水,我已经受够了!”
艾伯书也点头:“哪怕发财的机会渺茫,只有千分之一,我也愿意赌一把。”
日前,小二坊中一位老前辈不幸染上了疟疾,病重不治。
他们俩假装好意,给老人入殓时,为老人整理遗物,捞了一笔不义之财,而且也得到了一幅疑似藏宝图的羊皮卷。
他们这一些二流子为皇族培育狩猎牧畜,衣食一时无忧,那是朝不保夕,也没有前途。
他们现在得到了一幅藏宝图,与其被皇族人呼呼喝喝,颐指气使,索性另起炉灶,荣华富贵便在眼前。
秦凡苦笑道,“你们寻宝,那就去呗,没有必为难我们啊!”
艾伯书冷哼一声,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艾、张二人摩拳擦掌,围了上来。
“公子,放心,他们交给我!”
“你办事,我放心!”
专业的事情,便交给专业的人做!
秦凡就待在一旁看戏。
许喁喁那是连慕容伏许、侯长方这等军中战力,也奈何不了她。
张、艾二人来送死的啊!
许喁喁明显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将剑回鞘!
张、艾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许喁喁手中有一把利剑,他们还有三分惊惧,现在手无寸铁,还自投罗网,她是这么迫不及待享受人间极乐吗?
就在二人想入非非时,许喁喁身形一晃,已经闪现艾伯书跟前,艾伯书不及提防,下意识地横起熟铜棍抵挡,但许喁喁出手如电,艾伯书的人中挨了一记指戳,艾伯书剧痛难忍,手一松,原来熟铜棍被夺过了。
许喁喁抡棍横扫,如秋风卷落叶,战果显而易见,张、艾二人无不头破血流,踉跄倒地。
两个汉子从来没有想过,许喁喁身姿纤弱,爆发力如此惊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这一下子,又怀疑人生了。
许喁喁真的是姑娘吗,如果人家真的是姑娘,他们两个大男人二拼一,连女子也拼不过?这说出去,多么丢脸啊?
秦凡劝说:“喁喁,留活口。”
许喁喁也清楚秦凡人品好,不会真杀了他们。
再说了,秦凡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剑侍女手染脏血。
许喁喁道:“我们是不会杀了你们的。”
张兆袅、艾伯书心中一安。
但许喁喁又道,“但你们一顿皮肉之苦,这是逃不掉了。”
张兆袅、艾伯书又是跪地求饶。
许喁喁道:“你们不想受苦,也不是不可以,将那一幅藏宝图献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