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7章 真的遇到了阿飘?(1 / 1)林大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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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门睦父女二人赠刀,一番好意,盛意拳拳,秦凡如果再有推拒的意思,那就显得太过矫揉造作了。

秦凡原本就是一个战五渣,护身之物,除却穿越之前带来的那一罐胡椒喷雾,以及父亲秦公的那一领金甲墨氅,再无其它。

现在多了一柄芝麻雪花的大马革士短刀,在秦凡的眼中,那价值上,远超同等量的金银……

论武力,之前的秦凡还抵不过张兆袅、艾伯书中的任何一人,但今日短刀在手,那两个二流子一起上,又有何惧?

秦凡此刻得到了短刀,自我形象,觉得高大了起来。

孔丙丁自诩自身武艺高强,对于宝刀一类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草木竹石均可为克敌制胜的武器,无需拘泥于宝刀利剑,所以兀自在一旁品尝烤鸭。

司马德钟凭着商人的嗅觉,可以判断,即便秦凡的短刀尚没有出鞘,也知道那是好刀,但他的个性无论再怎么贪婪,也不好问秦凡要,否则和虎口夺食,没有太大区别。

司马德钟道:“咱们再回到先前伏龙灵穴的问题!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你们可知道挖掘宝藏的途中,曲家为何中途要离开吗?”

孔丙丁冷笑道:“那还用得着说吗,都怪你这个老贼,欺诈太过,曲家愤怒,不和咱们玩了。”

司马德钟气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强自压下滔天的怒火,道:“曾经有一个月圆夜,曲灵消他说了,巡行伏龙宝穴深处,竟是意外地觑见了一道白色身影在眼前掠过,他起初时以为是眼花,但后来发现,这样的白色身影不仅仅一道,陵墓、林间尚有许多,不住地向他挥手,翩翩起舞。曲灵消回去之后,大病一场,耳边听到了狗吠猫叫,日夜不停,躺在病榻上足足有半旬……”

秦凡心道:那一个叫曲灵消的家伙,显然是曲家的管事者,而听司马德钟所言,曲老板所见到的白色身影,莫不是阿飘?

孔丙丁笑道:“司马,你的如意算盘敲得很响,不是等曲老板大力投资之后,故意装神弄鬼,然后把曲老板吓跑了,这样你就能够独占伏龙宝穴下的宝贝了?譬如那一批阴沉木,记得分我和秦典薄一份,可不要耍赖。”

司马德钟此时却没有生气,道:“你以为仅仅是曲灵消一人受害吗?他们曲家上下不少人,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孔丙丁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司马德钟又道:“你们孔家先祖在上古时期,说自己曾经见过龙,但是千年以来,我们哪里见过龙,这和鬼神传说,同样虚无缥缈,你能接受不曾现身的龙,怎么接受不了神明鬼怪之说?”

孔丙丁有点懵了。

司马德钟目视秦凡,秦凡只是微笑!

秦凡一个唯物主义者,并不相信这一些鬼怪传说,在他眼中,龙也许是因为气候环境变化,自身适应不了而被灭绝,又或者说是大气空间的一种生物,隐介藏形,至于鬼怪之说,更多见于好事者的杜撰,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也许那姓曲的老板,不想寻宝,和手下们合伙,找一个见到阿飘的借口好抽身而退。

乌门睦并不希望让女儿听见这一些虚无之说,免得吓着了她,而且他本人也不想打扰秦凡等各人,涉及商业秘密,外人少听为妙,他知进退,懂礼节,抱着女儿离开了。

司马德钟又道:“我请高人大师指点,据说每月的月圆之夜,伏龙灵穴阴气极重,不宜动工,丙丁阁下,你若想分一杯羹也没有问题,你可敢在月圆之夜,和我一同进入宝地,挖掘真相?如果你首鼠两端、瞻前顾后,却要坐享其成,我还真不服气!”

这似乎是激将法,无非想和孔丙丁说,你想要阴沉木等好处,也不是不可以,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孔丙丁摆了摆手,当机立断:“当然没有问题了,我随时奉陪呀!我早就想常驻伏龙地穴监工,不是你中途捣蛋,我也不会为了讨回公道而和你们纠缠,早就出发前往潼关外的庆龙庄园,现在也应该走到半途了。”

孔丙丁说完后,目光落在了秦凡的身上。

秦凡看着这个家伙的眼中冒出了精光,内心暗叫不妙。

孔丙丁问道:“秦大少,我和你一见如故,想邀请你到庆龙山庄一聚作客。”

秦凡一愕:这不关我的事情吧,毕竟这是你们两家人的买卖,我一个外人又何必掺和在其中呢?

孔丙丁笑道:“秦大少,我们可是生意上的拍档,你总不能看着我亲身犯险,而无动于衷?”

秦凡苦笑不已:无论是他,还是心月妹子,我都已经拉了一把,现在还妄图想我做这做那的?

也许孔丙丁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深深地觉得,司马德钟心机深沉,自忖如果没有秦凡在,那么他今天就是肉在砧板上,随着司马德钟肆意地拿捏了。

所以孔丙丁亟需秦凡这等得力之人,可以继续当他的顾问、保镖,借以震慑司马德钟邪心。

但秦凡也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刚要婉拒,但孔丙丁又道:“只要秦典薄肯予以助力,我愿意将升龙米行的仓库中三百石上好的黍米,无条件奉送给大人!”

秦凡心道:丙丁这厮良心发现了,对我这么好了?

石,是古时候的重量制单位。

三十斤为一钧,一石四钧,而孔丙丁提出以黍三百石,赠给秦凡,那可是三万六千斤的粮食啊!

秦凡只要陪伴孔丙丁溜达那么一转,就有几万斤粮食收入,这可是优差一项。

此时司马德钟道:“丙丁手头上积存的不就是一大堆的粮食而已,秦典薄大可以上我府邸一转,我有的是精美的布匹,珠宝器皿,对了,我还有几本古籍,想请秦典薄一观……”

司马德钟认为,秦凡之所以为孔丙丁出力,皆因孔丙丁的贿赂。

然而孔丙丁手上能有什么宝贝,不就是稻、黍、稷、麦、菽等粮食,比一般人多而已,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出奇的?

相反司马德钟手头上有的刀剑犬马,绫罗绸缎,以及来自蛮貊之邦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他自忖如果愿意抛出橄榄枝,自身吸引力,自然是要比孔丙丁更大了。

秦凡笑道:“不,司马老板的意思,我了解,我和丙丁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而已,大家没有谋取不正当利益,司马阁下不要想得太多。”

但司马德钟哪里肯相信呢?

秦凡心中补充:我和孔丙丁是情敌关系!也许孔丙丁也不希望我留在京城里头,这样他所喜欢的杨夕姑娘,也用不着和我凑到一块儿吧?

秦凡心道:今日初八,俗语说十五月亮十六圆,月满之夜,距离现在时间仅有七八天了,错过的话,又得等到下一个月了。

他道:“二位,京师距离你们所说的地方,少说两百多里,一来一去,还得在在伏龙宝地耽搁,怕不得要待个十天半月,我得和家里人说一声,也和署衙里告个假。”

他话是这么说,署里也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待干,他可以向光禄寺卿阐明情况,工作都可以交给庄新,以及一帮儿手下负责。

但司马德钟、孔丙丁却想到了许多!

秦凡也不是无业游民,他可是皇族所信赖的人,前程无可限量,每天很忙,哪里是他们这一些商贾可以帮衬得起的?

尤其是孔丙丁,自忖今天,秦凡肯来帮他,纯粹就是义气深重。

孔丙丁虽把秦凡视为情敌,但想到这一份情谊,也想珍惜……

孔丙丁又道:“秦典薄,你能答应再助我一次,除却升龙米行仓库中的三百石上好的黍米,我再送稷、麦各一百石!”

秦凡苦笑道:“孔老板,你给我的好处,那也忒多了,如果我选择推拒,那便显得太不懂事了,我明天试一试请假,如果能成,我便出发,无论行与不行,我会派人上门通知。”

孔丙丁拊掌大笑:“那便是最好了,我不会来催促。”

孔丙丁的妹子孔心月,因为中了吴志达的毒,吴志达明确地表示了,只要时间一过,毒效便会消失,但孔丙丁始终是放心不下,特意陪伴妹子多两天。

孔丙丁越发觉得,自己及时结识了秦凡,那实在是非常幸运的事情,这不早,也不晚,时间衔接刚刚好,否则孔心月便会落在了司马德钟之手,他也就投鼠忌器了……

虽然有秦凡当和事佬,但孔丙丁越发地憎恨司马德钟。

孔丙丁又目视司马德钟:“我决意后天出发,你不会告诉我,打退堂鼓了吧?”

司马德钟笑道:“放心吧,我明天一早便走,如果秦典薄住庆龙山庄不习惯,那么可以在我的飞马仙阁小住。”

事实上,孔家在郊区大兴土木,建了一座庆龙庄园,而司马德钟也不远之处,建了一座规模不在庆龙庄园之下的飞马仙阁,这什么都要和孔丙丁争,孔丙丁有几分牙齿痒痒的。

秦凡见到孔、司马二人对自己殷勤备至,真的可谓是被宠若惊,不住地言谢。

一行人既已约定,也无需多言,拱手离席,分道扬镳。

孔丙丁走出寮屋,远远便见到吴志达在树下吃哈密瓜,忍不住小声嘀咕嘀咕:“我的很想上前,将那一个家伙的头给拧掉!”

如果不是吴志达,凭着司马德钟的本事,能让他孔丙丁今天那么地狼狈?

秦凡笑着劝慰道:“算了,他轻功了得,你未必追得上他,再说了,先前彼此各为其主,你总不能和一个打下手的人过不去吧?”

孔丙丁看了看司马德钟,有看着吴志达,随即摇了头,暂时放弃了复仇。

秦凡说的没有错,吴志达就好像司马德钟豢养的鹰犬,即便孔丙丁心中不愤,也该让司马德钟和自己对标!

小乌门可是恋恋不舍地和秦凡挥手道别,心里怪舍不得这一位俊美的大哥哥。

“日后,你们遇上难解之事,可以上翼国公府找我!”

乌门父女虽然是无条件奉送宝刀,但秦凡还是愿意给出承诺。

乌门父女千言万谢。

王晓东紧随秦凡身边,又是一通马屁:“真不愧是秦典薄,一出马,便让孔、司马两家人不再起争执,和好如初,舌绽梨花,雄辩滔滔,在下心甚佩服。”

秦凡笑了,心道:什么叫舌绽梨花,雄辩滔滔,瞧他说的,此行,我只是充当一个食客,又不是说客。

秦凡发现,王晓东直到这一刻,手中的枣木棍依然紧握在手,显然不敢渎职,笑道:“兄弟,辛苦你了。”

王晓东一副目瞪口呆,显然因为得到了秦凡的称赞而大喜过望,他又道:“不,能为秦典薄赴汤蹈火,这是在下的福份啊!”

“……”

秦凡仗义出手,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起码得到了一柄削铁如泥的乌兹钢宝刀。

他一回到了秦府,见到许喁喁闷闷不乐的,心中歉然。

的确,这一段时日,他大白天都在署衙公干,也有自己应酬,像今天那样,忙到黄昏,整天把许喁喁留在家里,许喁喁怎么快可能会高兴?

他摸出了这一柄宝刀,给许喁喁观赏。

许喁喁英眉一蹙:“这是杨夕姑娘送你的么?”

秦凡一阵头大,许喁喁想必然以为自己之前和杨夕一起,宝刀是美人送给自己的。

也许许喁喁吃干醋了吧?

秦凡解释道:“不是,我和两名商贾到义宁坊办事,中途得到了这一柄宝刀,特意带给你一看,怎么样,漂亮吗?”

许喁喁心中一定,接过大马士革刀,上下大量,蹙眉道:“它雪花纹路很好看,白花花的亮银色非常璨目,但貌似中看不中用……”

秦凡心道:嗯,喁喁鉴因条件所限,未曾见识过乌兹钢铸造的宝刀,这并不出奇。

他笑道:“你切割一些东西,瞧瞧情况吧!”

许喁喁笑道:“少爷,这一把刀卖相这么好看,万一真弄坏了,那岂不是可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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