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历一月十五,上元节,醉仙楼,风月间。
林疏与岳无思坐在客房的地板上,二人的表情很是复杂。
失策!又失策了!
不愧是瘟神附体,阴魂不散呐...
他看向周围设施,粉红的墙壁尽显妖艳,床榻上铺着60后审美的大红玫瑰棉被,艳丽的灯光分明那样耀眼,却又显得那般俗气....
这分明就是情侣酒店吧!
一旁的岳无思看着周围略显瑟瑟的气氛,脸颊竟有些羞红。
她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基本的氛围,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林道友...真是巧呢,只剩这么一间了...”
只叹其转移话题的技巧过于生硬,林疏一时也乱了阵脚。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异性开房间,还他妈是情侣酒店,想想跨度就觉着有些大。
不知是屋内门窗紧闭略显燥热,还是灯光璀璨红了发梢。
点点汗珠从岳无思的脸颊滑落,使得原本就白洁的皮肤,显得更加妖艳。
鲜艳的红袍如同夜空的玫瑰,伴着汗滴,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只怪那灯光太过华丽,映在岳无思身上,似是让那轮廓分外明朗,那般艳丽,那般撩人。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长的如此好看,根本移不开双眼!
“啊...嗯...真巧啊...”
林疏有些不知所措,与绝世美人共处一室,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林道友!”
岳无思突然袭击,再次握住林疏的双手。
只怪那房间太过封闭,汗水浸润着红衣,只见那肌肤透过衣裳,充斥着蜻蜓点水的若隐若现,却又彰显勃勃生机,尤其是那醉风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恕我直言,我还是想知道我的身世,您若告诉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姑娘!你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林疏这下彻底乱了心神,虽说理性告诉他别想歪,但那光,那手,那眼神。
岳无思将脸凑近,那张绝美而艳丽的面容带着些许微笑,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偏偏粉红与丝丝撩拨。
这女人上辈子是个魅魔吧!这谁顶得住啊!
气氛烘托到这了,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那岂不是禽兽?
可房都开了,手都握了,啥也不做那不是禽兽不如?
话说岳无思的手好软...好香...
虽说渊海去不了,但等大会结束带她去趟龙宫,倒也并非难事。
林疏此刻竟看的入神,这也许是所谓的人生巅峰?他真希望时间能定在此刻...
就算她是瘟神?陪她一路,难不成还能还能让天塌了不是?
半晌。
轰!
“我靠!真塌呀!”
林疏收回方才的心声,瘟神就是瘟神,和她在一块准没好事。
只见一记响雷轰穿了屋顶,青砖瓦块散落于地板上,使得原先暧昧的气氛瞬间变成施工现场。
方才还脸红心跳的林疏此刻心如死灰。
“哪个鳖孙干的!?”
“把老子的纯情还回来!”
林疏大声咆哮,只恨那天雷坏了方才梦般的气氛。
出于愤怒与好奇,林疏提起鸿影剑,直冲上天。
时间已是夕阳,天空逐渐昏暗。
只见身旁有一男子似在逃跑。
他的姿势有些奇怪,似是扭伤了脚踝。
男子似乎注意到了林疏,大声喊道。
“喂!快躲开....”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天雷滚滚。
男子眼神迷茫,自知躲不过。
“快躲开!”他冲着林疏喊道。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林疏没有躲闪,小手轻轻一挥。
霎时间,只见那天雷被林疏用灵力一扫而空,方才的气势早已烟消云散。
“什么!?”
男子的表情,很是诧异。
“长洲竟有如此高手?”
那雷法威力非凡,即便是他未扭伤脚踝,也需全力才可击破,可林疏却那般轻松...
但他没工夫思考,留下一句话便朝着远处疯狂开溜。
“多谢,这个恩我任逍遥记下了,告辞!”
林疏望其身影,只觉得“任逍遥”这个名字好像在原著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居然能破了我的雷法,你是何人?”
不远处,一位黑衣蒙面人缓缓出现,听声音,是个女子。
“方才那雷法是你放的?你把我屋顶砸了,我咋休息!?”
“没工夫搭理你,滚开!”
说着,黑衣人本想从林疏一旁绕开,可下一秒,却被一无形的屏障所阻隔。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公厕啊,你个魔教徒。”
黑衣人面纱之下,表情颇为震惊,这个男人竟能看出自己身份,但很快,她便摆出架势。
只见黑衣人迅速运功朝着林疏奔去,灵气汇聚双拳,十分果断,誓要取林疏性命。
而林疏却毫无防守,现在的他只有被破坏气氛后的愤怒。
只待黑衣人的额头靠近手掌范围时,将手中的剑轻轻提起。
黑衣人似乎看出林疏这一剑将有何威力,她努力将身体朝后退去,可惜为时已晚。
顷刻,巨风雄起,剑风朝着林疏挥去的方向,仿佛空气都被斩断。
剑气落在黑衣人身上,将其身体斩出道道血痕。
黑衣人自知不敌,即便防御,那剑气却犹如斩水般丝滑暴力。
她的目光停在林疏那剑身之上,“鸿影”二字颇为明显。
“那是...”
待巨风而过,便满身狼狈地消散于林疏视线。
“原来是你,乾风真人,你给我等着...”
只因林疏灵识惊人,在那黑衣人逃窜之时,见那腰间有一诡异的木牌,牌上还刻有“罗刹”二字。
回忆再次涌现,那是上界罗刹宗的令牌,乃魔教宗门。
可那罗刹宗早已被百里川和花栀当炮灰灭门了,又怎会在此....
“一天到晚麻烦事怎么这么多?”
林疏只觉得麻烦,不愿多想,自碰上岳无思后,倒霉的事接连不断,这瘟神姑奶奶还自带塌方debuff。
他本想回房,同掌柜解释一番,后再好好休息。
可谁知透过屋顶那窜天大洞,掌柜早已一脸气愤地望着天上的林疏。
一旁的岳无思更是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客官,我这天花板都没了,你想怎么赔钱?”
林疏:....
我靠,不是我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