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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5k

“你……你咬人。”

靖姨抬着那双水润眸子,楚楚可怜地叫着委屈。

任谁都想不到平日里素来清冷孤傲的任主任,有朝一日会流露出这副娇媚可欺的小女人表情。

唯独青山有幸,一见真颜。

也独独面对陈青山,任婧云才会露出这种矫揉做作,只觉得自己丑态百出。

被这小男人撩的欲生欲死,她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最想被做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个单膝跪地给自己小男人,能将自己恶狠狠地拥入怀中,然后自己还是嗔怪,还是轻轻挣扎,嘴上还要嘴硬两句,然而青山却依旧不理不顾,好好地治一下自己嘴硬的臭毛病。

可以强硬一点,甚至粗暴一点都没关系的。

只是陈青山让任婧云失望了。

咬了人,就安静地给她将左脚的鞋子穿好,然后站起身来。

没有嘴子,甚至连个拥抱都没有。

任婧云仰首望去,陈青山的眼神格外清澈明澄,看不到一丝欲望。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伱以前很急涩的,就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那种炽盛。

任婧云心里委屈了起来。

你这是管杀不管埋,在自己最想的时候,这个小浑蛋反而正经了起来。

恨你!任婧云撅起了嘴巴,吸了吸鼻子,眼神中的幽怨浓稠似水。

然而,陈青山却是如断了七情六欲的得道高僧一般,硬生生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靖姨,吃啊!再不吃,牛排都冷了。”

你真走啊!?任婧云咬了唇,恨恨地剐了眼对面的男人。

刀子切在牛排上,那股狠劲,如同在切分陈青山。

陈青山要的就是靖姨这股怨气,任何东西,太容易得到,总是不会被珍惜的。

纵然靖姨你是我的偏爱,但也不是靖姨你要,我就摇着尾巴凑上来就给的。

想过嘴瘾?求我。

夏日的白昼固然漫长,但陈青山去接任婧云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两人一路耽搁,陈青山又忙里忙外,一通惊喜,等两人真正吃上饭,外面已经是明月高照。

屋内没有开一盏灯光,唯有三根火烛照明。

红色的烛火照映在任婧云的绝世芳姿之上,红澄澄,不知是烛火之烛红,还是任婧云颜之娇红。

火烛声微弱,借着烛火,可以看到任婧云举着刀叉将牛肉填入自己口中,红舌半卷,格外勾人。

此时,任婧云还生着陈青山的闷气,看到那小男人看着自己吃饭呆呆的模样,又是羞涩起来。

‘不许看。’

陈青山起身,给任婧云酒杯里添了些酒。

二人酒杯相撞,在靖姨俏颜加成下,今晚的红酒格外甘甜可口。

秀色可餐。

“靖姨。”

陈青山轻轻唤了声。

“嗯?”

任婧云浅浅应道。

“你还记得前两年,你每次都要叫我去你家吃饭吗?其实你做的饭菜真不太好吃,为了不去你家吃饭,我才逼不得已自己做饭的。”

嗯?我说你小子那时候开始学做饭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是腼腆害羞,不想麻烦我,才学做饭的。原来是嫌弃姨做饭不好吃。

哼!生气了。

“还有。记得你那时候也经常给我洗衣服吗?为什么我后来不叫你洗了。你知道吗?”

哼!任婧云轻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你这个小浑蛋,每次内裤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陈青山尴尬一笑,“那时候青春期,我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而且正儿八经来说,姨是罪魁祸首。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香。我晚上梦见的都是你。你在我梦里,肆意妄为。”

“这也能怪我?”任婧云委屈巴巴道,“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的。”

就怪靖姨,怪靖姨身上太香,怪靖姨你过分美丽。

“当靖姨你夜复一夜地出现在我梦里后,我就觉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靖姨,你没发现吗,就在那时候,我开始无底线的宠溺任清妍,几乎是明牌要追她。”

任婧云回忆了那年那时的往事,好像还真如陈青山所说的那般。

如果是按陈青山诉说的那般,那他追妍妍,是因为……

任婧云惶恐地看了陈青山一眼,整具娇躯也颤栗起来。

“不错。”陈青山肯定了任婧云内心的猜想。

“我那时候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任清妍身上,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喜欢靖姨对那时候的我来讲,让我觉得羞愧,充满了背德,所以我不得不压制住内心这份冲动,妄图用其他人来取代你。”

替身文学?

青山,你……任婧云震惊的无以复加,瞳孔猛地瞪大,满是惊惶之色,红润的小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青山对妍妍的好,只是因为是对自己的情感嫁接。

所以,青山,你从始至终喜欢的一直都是我?

任婧云脑子懵懵的,很乱,如同一团乱麻,想理出个头,却无从下手。

她甚至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在震惊之余,是开心,是兴奋,亦或是羞涩?

只听陈青山咬着她耳朵,柔声道:“靖姨,你把眼睛闭上。”

此刻,大脑有些宕机的任婧云乖乖地听话照做,甚至还往后仰了仰小脑袋,将那水润唇瓣对准了陈青山。

意义不言而喻。

青山,你别折磨我了。我就想和你亲亲。

姨现在脑子很乱,身子很疲倦,你就让姨忘掉一切烦恼吧!我不想想事情了。就想被你霸道地亲到舌根痛。

然而,任婧云依旧没等来陈青山那又薄又软的亲吻。

“我真生气了。!”任婧云恼恨地跺了跺脚,第一次用言语,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这个小浑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姨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不要惊喜,不要礼物,我只要你。

任婧云恨恨地睁开双眼,在视线中寻找陈青山的身影。她要告诉他,他就是个无耻浑蛋,明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却偏偏不给她的做法究竟有多残忍。

只是,当任婧云真的看到陈青山时,任婧云破防了。

“青山……”

这厮竟然手捧着一个蛋糕,上面插着一根小小的蜡烛,缓缓向她走近。

“祝我的靖姨生日快乐,年年十八,越活越发。”

任婧云双目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好似在询问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生日的。

自从十八岁之后,自己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从你身份证上偷看的。”陈青山知道任婧云想问什么,回答的简单干脆,“阴历六月二十五。靖姨,这生日我足足等了三年了。到现在才有勇气给你过,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唔!任婧云双手死死压住嘴唇,但眼角的那两缕清泪依旧不听话地滚落下来。

这个男人要她命了!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任婧云喊道。

“因为你是我靖姨啊!”陈青山捧着蛋糕,递到任婧云面前,“快,吹个蜡烛,许个愿。我们的婧云宝宝今年十八啦!”

幼稚鬼,什么宝宝,我不是,你别瞎说。

任婧云深吸一口气,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刚刚闭眼许愿,还没等她睁眼。

桃腮一热,一股腻乎乎的感觉。

猛地睁开眼,只见陈青山右手满是蛋糕残骸,笑的厉害。

浑蛋啊!我刚才都感动哭了。现在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任婧云也抓了把蛋糕,就要抹在陈青山脸上。

你追我逃,我插翅难逃。

陈青山故意放慢脚步,让任婧云轻松地抓住自己,让她一把将自己扑倒在地。

满满的一手奶油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借着月色,借着烛光,只见扑在自己身上的靖姨,美的不似人间客。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靖姨,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嘤!任婧云害羞了,那种想挤在陈青山怀里,蹭脑袋的害羞。

“你别说了。我丑,我最难看。”

陈青山的眼神依旧清澈,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直把女人看得娇羞地低下头去。

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想,但她不好意思。

直到男人的命令声传来。

“吻我。”

任婧云再也控制不住,印了上去。

比之任何一次都要疯狂。以前的陈青山有些一次玩笑话,说靖姨都快把舌头插进我喉咙管了。这一次,任婧云就是这种疯狂模样。

甚至还学着男人在白天在办公室里对她的欺凌,拧开了白衬衫的扣子。

喜欢,当然就是要占有啊!

“青山,抱我回卧室。”任婧云哭着求道。

如姨所愿。

……

任婧云双手抓着陈青山的枕头,蒙在自己脸上,好似要把自己闷死一般。

她才不要让青山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那与秦荡妇又有何异?

甚至一直死咬着唇,连声音都是从嗓子眼漏出来的。

只是那声痛呼实在压不住。

“靖姨,你……”

“妍妍是我领养的。唔!你这小浑蛋,这下,你可得意了是不是?我被你害死了。”

……

任婧云小心翼翼地剪下那朵小红。

看到床单上另外一块方形缺口,有点疑惑,陈青山随口解释道:“以前抽烟不小心烫了个洞,然后越修越大,就成这样了。”

这小男人,还真是节约,床单都烂成这样了,都不舍得换一条。

“我去买条新床单给你。”任婧云道。

“不用。这上面有靖姨的味道,我开学都要带回学校里去睡。”

“你滚。”任婧云抬手就打。

自己真是着了这小浑蛋的道了,刚才脑子就是想把自己交给他,什么都顾不了了。

就是想被他狠狠的欺负,狠狠地霸占。

陈青山也如她所愿,欺负的可够狠的。

痛!

任婧云撅起了小嘴。

拉起被子裹着自己的如玉娇躯,板着脸,又拿出那长辈做派,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真的只此一次吗?靖姨。”陈青山可怜巴巴道。

“当然。”任婧云说的异常果决,“妍妍后天就回来了。你要是敢在她面前,对我不规矩,姨死给你看。”

“那姨的意思,是背着她?”

“背着妍妍也不行。”任婧云大声道,赶紧给自己的话语漏洞打补丁,“不行。反正就是我们俩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我还是你靖姨。”

“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不懂。”陈青山耍起了无赖。

“哼!”任婧云凶凶地瞪了一眼。你还装上无辜了。

你说什么不清不楚?把被子盖上,那东西丑死了。你滚……

不想理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畜生了。

“我洗澡去了。”

“靖姨,你洗澡还裹被子洗的?”

“防你。”任婧云傲娇一哼。

有啥防的,刚才你就用枕头遮了脸。

别人是王不见王,你是脸给我看了,身子不给。身子给了,脸不给看是吧。

任婧云刚下床,便是脚下一软,还好陈青山眼疾手快,将任婧云搂入怀中。

“痛。”任婧云哀怯怯叫了一句,恨恨砸了一拳,“都怪你。”

只怪姨的身子太娇弱了。

说句实话,靖姨的身子骨是陈青山见识过最柔弱可欺的。

真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那种吹弹可破。

“我帮你。”

陈青山横抱起任婧云,丢掉被子。

任婧云唔一声,赶紧用双手护住了自己脸。

不行,不行。姨要脸的。

“陈青山,你这个骗子。我都说了下不为例的。”任婧云娇娇地骂着。

“还没到第二天,不算破例。”

由于家门被锁,任婧云没有换洗衣物,只能穿陈青山的衣服。

陈青山给得是一条长袖白衬衫,宽大的白衬衫罩住了任婧云整个娇躯,衣摆遮到大腿根。

整个身子都好像被青山的衣服包起来似的。

任婧云有点喜欢,就是那四角裤穿起来,很怪。怎么都不得劲!

“我睡了。”任婧云往沙发上一躺,说道。

下一秒,整个身子都浮在半空中,又被陈青山抱了起来。

任婧云都要哭了,不能了,你就不能心疼下姨?

“只是抱着,我给你当枕头。”陈青山咬着任婧云耳朵说道。

任婧云将信将疑。

床上,陈青山已经换上了新的四件套,干爽整洁。

钻入被窝。

伸出手臂,给姨当枕头垫着。

任婧云窝在陈青山怀里,小手搂着他的腰,大腿压在他的大腿上。

喔!原来搂着男人睡觉是这种感觉啊!

嘶!怪舒服的。

陈青山空着那只大手将任婧云又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两个人紧贴着。

在任婧云额前一吻,柔声道:“靖姨,睡觉了。”

“嗯。”

……

第二天。

任婧云从金辰律所开业以来,第一次没有准时到律所,不是迟到,而是直接旷工了一天。

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身体原因,去不了。

好在她是boss,旷工也没人管她。但她还是跟行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身体不适休息一天,不然单位同事能把她电话打爆。

挂断电话后,看到身边男人那嘴脸,任婧云一阵无名火起。

笑,还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拿起枕头,砸了过去。

陈青山被任婧云按在床上好一阵欺负,但却是乐在其中。

傲娇姨这款确实是陈青山的心头好。

任婧云咬了陈青山肩膀一口,也算出了点火气,然后才说道:“现在可以叫锁匠给我家开锁了吧?”

“靖姨,你都知道?”陈青山诧异道。

任婧云白了他一眼,又拿枕头砸了一下。

“你这浑蛋。我以为你就想那个的,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敢这个。要是我早知道会这样,我死也不可能进你家门的。”

任婧云本想小小地奖励陈青山一下,没曾想送了波大的。只怪昨晚,情绪上头,气氛到位,什么都顾不上了。

“还有!”任婧云继续说道,“下去给我买药上来。”

“晚了,这种要提前吃的。”

“啊?”任婧云容瞬间失色,直到看到陈青山那促狭笑容,才反应过来又被小浑蛋戏弄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

哼!钻进被窝里,拿被子一遮脑袋,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靖姨,你这么可爱,不要命啦!

买好药,开好门。任婧云回到自己家里,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昨晚的衣服还给陈青山,随后开始在自己家里大扫除起来。

一切陈青山曾住在这里的证据都要消灭干净。

最后,任婧云又对陈青山再次强调道:“明天,妍妍就回来了。记住,别被她发现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发现就发现了。她都这么大了,总不会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陈青山无所谓道。

“不行。”任婧云冷着脸道,“说了下不为例,就是下不为例。以后我们俩……唔!”

陈青山直接将任婧云拉进了怀里。

“我的好靖姨,在任清妍回来之前,再破例一次吧。”

“你滚啊!”任婧云骂道,双手无力地阻拦着,直到最后,哀怨道:“去你家。这里我刚清理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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