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庆来到后勤处，来到何雨柱办公室，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何主任，实不相瞒，我们医院现在有遇到了一件颇为棘手的事，需要您的帮助。”

“哦？陈院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厨艺还不错的。”何雨柱故意说道。

陈大庆顿时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何主任，不是请你去做大厨，你还记得上次贾张氏被我们医院宣布不治，您在太平间里将她救活的事情吗？”

何雨柱闻言，马上说道：“记得，那也是我运气好，那贾张氏运气好，这事我没和任何人说呀。”

陈大庆面色一正，略带歉意地道：“唉，说来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今天贾张氏不知怎么的，跟家属又闹了起来，一时激动，又吐血了。经过我们多次会诊确认，贾张氏已经是临床死亡。不过这次我们何主任你过去确认一下。”

说到这里，承担起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尴尬，“考虑到上次的情况，院方决定请您过去确认一下，把把关，以防万一又出现什么意外。”

何雨柱听罢，假装哭笑不得，表现得不好意思，一个劲推辞。说自己上次是运气好云云。

但陈大庆认定了还是要何雨柱回去看看才行。

“好吧，陈院长，我跟你过去。”何雨柱显得无可奈何。

“不过，我得跟我们王主任请假。”

“这个事情，我帮你去请假。”陈道明马上说道。这年头，请假很麻烦的。陈大庆自然要自告奋勇。

看到陈大庆过来帮何雨柱请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庆兵还是爽快答应了。红星轧钢厂有自己的厂医院，但区医院的医疗资源更丰富。不是傻子，不会得罪一名区医院的实权副院长。

还是主管医疗的副院长。医院的院长可以不是专业人士，但主管医疗的副院长，一定是行业大拿。

所以王庆兵对何雨柱说道，何主任，你过去吧，不要急着赶回来，尽可能帮助陈院长。

“好的，主任。”

很快，何雨柱跟着承担起去到区医院。

在区医院里，一片肃穆而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何雨柱很快跟着去到急救室。因为还没宣布贾张氏的死讯，没有将她送往太平间。

抢救室里，包括刘定军这个心脑血管主任在内的几名医护人员，正神色紧张地守在一旁，看到陈大庆和何雨柱走来，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走到手术台前。

手术台前，贾张氏静静地躺着，面无血色，气息全无。何雨柱凝神细看，只见她双目紧闭，皮肤泛着病态的灰白，的确与死亡的模样无异。他走上前去，轻轻握住贾张氏的手腕，感受毫无脉搏跳动尸体的冰冷。

接着，何雨柱缓缓蹲下身，将耳朵贴近贾张氏的胸膛。然而，一切迹象都显示，贾张氏确实彻底死了。

何雨柱看着陈大庆、刘定军等人，宣布贾张氏已经宣告死亡。

这一下，所有在场医生，都大松一口气。他们其实很害怕，何雨柱又把贾张氏给救活了。那真的反复被打脸。这些人，都会成为笑柄，搞不好会被开除，并禁止从事医疗行业。

也是如此，刘定军对其他两名医生说道，我现在宣布患者贾张氏，不治身亡，具体时间为……

旁边的护士开始记录。这是医疗日志，很重要的。以后发生医疗纠纷，上面成立专家组，都要看这些医疗日志的。

当然，护士没有记录把何雨柱请过来一事。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其后，护士为贾张氏盖上白布，向着贾张氏的遗体鞠了一躬，才推着抢救车，往太平间走去。当然，要通知秦淮茹等病人家属过来，见贾张氏最后一面。

这次看到刘定军宣布贾张氏彻底死亡，不知道怎么的，秦淮茹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如果贾张氏不死，她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槐花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可以继续读书，可以无需嫁人。但槐花知道，她跟母亲秦淮茹之间，已经有了一根刺。

这根刺，很难拔出来。

看到贾张氏的遗体，秦淮茹、槐花都没怎么悲伤，甚至眼泪都没有。更多的是沉默，是不语。这也说明老贾家的情况，很是狗血。

确认贾张氏死亡后，秦淮茹开始跟医院这边交涉，是直接将贾张氏火化，还是先将贾张氏的遗体拉回去，做几天白喜事再火化。

槐花有些意外地看到何雨柱也站在几名医生中，忍不住走了过去，说道，“柱子叔，我奶奶死了。”

“节哀顺变，槐花。刚才区医院的医生担心搞错，特意将我从红星厂拉过来，看是不是还能抢救，我尽力了。”

“谢谢柱子叔。”槐花抱着何雨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槐花，你奶奶后事的事情，得让你妈拿主意。你现在可以先去找小当，让她请假。再去拘留所，找你梗哥，看你梗哥能不能回来。”

“嗯，好的。”

“好了。就这样了，我得回厂里上班去了，昨天请假来医院，今天又过来，领导会不高兴的。”

“嗯……好吧。”槐花有些失落与失望。何雨柱竟然没有留下来帮忙。想起以前柱子叔对老贾家百依百顺。自从梗哥差点将他打死后，一切都变了。

等秦淮茹跟医生交涉完毕，槐花说柱子叔让她去找小当，再去找棒梗。

秦淮茹之前隐约见到何雨柱，以为眼花了。没有上前问，听槐花一说，何雨柱真的来了。赶紧问道，“你柱子叔呢？”

“柱子叔说昨天请假来医院，今天又请假，领导不允许，又回去了。”

“哦。”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自己离何雨柱越来越远。

考虑到多项现实因素，秦淮茹最终将贾张氏火化，再带骨灰回四合院做白喜事。

之所以这样，现在天气热，遗体摆得久，容易臭。另外，直接火化，不仅不要安葬费，还有一百元的补贴。

很快，秦淮茹就为贾张氏办起了后事。

在秦淮茹家门口，贴着三个大字：“当大事。”

小当和槐花围在母亲身边，帮着张罗。当然，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许大茂等人也来帮忙。秦京茹自然也在。

大家一起来敲锣打鼓的，甚至还有人吹唢呐。这唢呐一吹，气氛悲凉。晚上会搞得其他人没法睡。

不过家家户户都有老人，遇到这种白喜事，大家都这样，也没人说太吵了。甚至还要过去帮忙。

秦淮茹站在家门口，披麻戴孝的，也没有哭。倒是小当和槐花偶尔哭几声。但都没流眼泪。事实上，这种白喜事上，很多孝子根本哭不出来。旧社会还出现了一些代为哭丧的人。

秦淮茹自然没钱请这些。

大家坐在一起，看到秦淮茹、小当、槐花三人，不时说些关于贾张氏的话。在四合院里，贾张氏臭名昭著。但所谓死者为大，既然贾张氏挂了，也没人再说她的不是。反而对贾张氏一通夸奖。

都已经是死人了，也没人跟贾张氏计较。

一会，两位民警带着棒梗过来，让棒梗对着贾张氏的遗像进行鞠躬。

这个时候的棒梗，忍不住流出泪来。贾张氏对他确实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老贾家三代单传，贾东旭又死的早，贾张氏对这唯一的男孙，自然非常溺爱。

但也是如此，把棒梗给带坏了。

在《禽满四合院》中最经典的名场面之一，就是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污蔑是何雨柱偷的，何雨柱自然不愿意承认。贾张氏强要秦淮茹去说服何雨柱背这个黑锅，并为此赔了许大茂十块钱。

哭了一会，棒梗又问秦淮茹，“妈，我奶奶是怎么死的，之前不是说已经抢救过来了吗？”

秦淮茹马上说道，“你奶奶的病很危险，之前抢救回来，不代表就安全了。”

“不可能，你骗我，我奶奶是不是你害死的？”棒梗却马上质问道。主要是棒梗上次来时，就听到风声，贾张氏这次住院，后来病情加重，都是跟秦淮茹吵架，被秦淮茹给气的。

加上之前秦淮茹要他给何雨柱道歉，打了自己一耳光。棒梗恨上了秦淮茹。

“你说什么？”秦淮茹显得很生气。

棒梗还想再说，结果槐花又说道，“梗哥，奶奶本来被柱子叔救过来，但说话不清楚，走路不太灵活。妈妈觉得是个负担，说没钱养奶奶。说奶奶从医院回来，家里没钱，让我跟小当姐全部嫁人，拿彩礼才行。”

“槐花，你胡说八道干什么？”秦淮茹没想到，紧急关头，小女儿也来说自己。

“果然是你搞的鬼。”棒梗顿时来气，走到秦淮茹面前，就是一脚。

把秦淮茹踢了一个脸朝天。

这一下，秦淮茹没说话，只是看着棒梗，然后呜呜地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得整个人又坐在地上。可是，却没一个人去拉她。

棒梗看到秦淮茹一直哭，闹心得很，又去想打秦淮茹。

就在这时，被身后的民警给制住了，不管秦淮茹怎么错，做儿子的不能打母亲。

这是伦理问题。

棒梗却不管这些，还要去打秦淮茹。突然被人从后抓起，“哐哐”两耳光。把棒梗打得双眼冒星星。

棒梗回头一看，是何雨柱。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来，冲何雨柱打了过去。但很快，被何雨柱撂倒在地。

并再次打了棒梗一耳光。

棒梗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显得十分愤怒。